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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从旗人到满族的过渡

雒邑空南渡,东都亦北辕。已符前五运,空忆后三元。分合巧相似,短长难等论。女真如拓拔,一统世中原。

清朝的北京和前朝相比,在民族成分的构成上发生了很大变化。几十万旗人聚集在北京内城,北京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旗城。

北京内外城一共有17座城门,内城有九门,我们在电视剧上经常会看到九门提督这个重要官职。外城有八门,汉人就是居住在外城,被一道道城墙阻隔在外面。清朝也实行严格的城禁制度,前三门每天傍晚下锁,到三更的时候,正阳门开启一次,便于外城的汉官们入朝。有些到外城游玩的内城人,也必须趁这个时间回到内城来。但是只允许进不允许出,防止盗贼偷偷进去。为了赶上早朝,居住在外城的汉官大多都在正阳门外,就近找个地方建个房子。另外为了满足外省进京赴考的学子们的需求,外城见了很多会馆,供这些学子居住。有很多商人,艺伎也都混迹其中,外层还承担起了商贸市场的作用,为偌大的京城提供消费用品。

内城就是旗人的世界了,他们的生活习俗就和汉人有很大不同。八旗营房地方很宽阔,矮屋排列井然有序。三五间组成一个院落。旗民分治就成了当时的北京城一个特定历史时期的明显变化。内城不仅是国家的政治中心和军事中心,还是巨大的消费中心,这就相当于北京的三环以内了。几十万旗人构成了一个数量庞大的消费群体,他们的吃穿度用,全部依靠普通老百姓给他们提供。北京近郊是以生产蔬菜为主的园艺农业区,距离北京城比较远的是旱地农作物区。烧酒大多生产在东郊和南郊,运酒车从崇文门进去。

在农业方面,除了少数情况例外,清政府基本上没有强制性推行过劝农课桑这件事情。基本上都是看老百姓自己的意愿,如果有人觉得不种地就吃不上饭了,那他们就自愿去开垦荒地。这种方式最终竟然导致了清朝时期农村多种经营的大发展。关外东北地区的旗人经济状况和这也有很大不同。明清交接之时,东北地区原来居住的汉人,除了投降清朝编入八旗的人以外,其余的都抛家舍业逃亡了。有逃到关内的,有逃到山东的,还有逃到朝鲜的。辽东的大片土地都荒芜了,后经只好鼓励关内的汉人老百姓到关外去开垦荒地,恢复辽东地区残破的经济。伴随着汉族老百姓的大量迁徙,东北地区的土地得到了重新开发,重振经济也得到了发展。此外,原来就在关外的旗人和后来重新回到东北的旗人,他们可以随意在东北地区跑马占荒,不受每个人30亩土地的限制。各家各户都拥有大量的良田沃土,关外的旗人大多数都成为了庄园地主,所以这部分人是生活最惬意的。

清朝的时候,基本上旗、民之间不通婚,但是在旗人内部,不同民族之间婚姻是不受到限制的,他们可以自由通婚。但是旗人非常重视门第和嫡庶的关系。满族人早先的婚俗带有很严重的氏族社会婚姻的特点,父亲死了,儿子就继承他父亲的小妾。而且婚姻不论辈分,小叔子娶寡嫂的现象十分普遍。在入关之前,在八旗子弟当中也没有所谓的贞洁观念,但是这个观点在汉族人当中非常看重。比如明朝末年,北京城要被攻破的时候,崇祯皇帝首先把自己的妃嫔和公主们都赐死,就是怕他们受到**。满族人入关以后,受到了汉族伦理道德的影响。皇太极就下令杜绝了之前满人当中的一些不符合伦理观念的婚俗,让他们以汉族人为榜样,改掉本民族的古老婚姻习俗。到了顺治年间,满族人汉化已经很严重了。在接受汉族文化的过程中,满州人抛弃了很多陋俗。他们也逐渐把是否保持贞操作为衡量一个女性好坏的基本标准。丈夫死了,妻子改嫁会受到舆论谴责,哪怕是未婚少女,只要被人下了聘礼,但是她的未婚夫婿突然死了,那对不起你只能自愿倒霉,你这辈子都得为他守节。有很多寡妇在丈夫死后,也选择了自尽,在当时被称为殉节。

其实即便是在明朝的时候,300年的历史中,全国作为表率的节妇烈女也不过3500多人。但是到了乾隆年间,满族人对妇女贞洁的重视达到了入关后的巅峰状态。乾隆年间,八旗节妇烈女的数量已经达到了9500人之多。在旗人内部的婚姻关系中,也十分复杂。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里面对假王史学四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婚姻关系的描写,可以让我们非常直观地了解旗人的婚姻观念。

人类社会中的血缘关系和姻亲关系都是与生俱来的,通过缔结婚姻关系,可以加强部落联盟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保卫一方安定。比如从汉朝开始,就开始和匈奴实行和亲的策略,来谋求中原王朝的安定和谐。可见婚姻关系已经和政治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努尔哈赤在连接部落共同起兵攻打明朝的过程中,也取了不少满族和蒙古的贵族女儿。其中皇室爱新觉罗和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婚姻最为频繁。努尔哈赤就有四个女儿嫁到了蒙古,皇太极有11个女儿嫁到了蒙古。顺治皇帝有四个出嫁的女儿,其中就有一个嫁到了蒙古。联姻的政策已经成为满洲皇室和外蕃以及望族世家加强联系的重要手段。

汉人毕竟是中国各民族的主体,为了笼络汉人,清朝统治者也曾经鼓励满汉通婚。但是汉族的女孩儿不能成为满洲人的正室,但是可以成为妾。妾的地位虽然低,但是他们年龄小,所以他们生育子女的能力也就强,如果他们生育了子女的话,社会地位也不一定很低。清朝初年满汉通婚的最高形式是皇室与三藩贵族的联姻,清朝刚入关的时候,由于统治基础还不稳。对西南和东南沿海的广大地区的控制,主要以中平西王吴三桂,靖南王耿继茂,平南王尚可喜,定南王孔有德。他们分别镇守云南,福建,广东,广西。这四位王爷地位显赫,手握重兵,形成了大清王朝震慑南方的有力屏障。后来孔有德在南明政权工打广西的时候战死,其他三位王爷仍然镇守他们的地盘,这就是三蕃的由来。

在那时候汉人的反抗全国各地此起彼伏,满洲士兵不够用,只能倚重三藩的势力,帮助自己统治。为了笼络他们,也和他们采取联姻的方式。吴三桂就有清朝政府赐的四位满族女子,他的长子吴应熊还娶了顺治皇帝最年幼的妹妹。满洲皇室和三藩的政治联姻没有达到最终目的,最终还是没有制止三藩叛乱。平定叛乱之后,满洲皇室和汉人贵族的联姻基本上中断了。清军入关之前,所有的人都隶属于八旗。包括入关以后,八旗子弟仍然被清朝统治者看作是国家的根本。八旗当中占总人数最多的是蒙古族,然后是女真族,最后才是汉族和朝鲜人,以及东北地区的其他少数民族,还有一少部分俄罗斯人。这些不同民族的人互相牵制又合二为一。公元1634年,也就是皇太极把国号改为大清的前夜,宣布定族号为满洲。八旗子弟并不仅仅是满洲人组成的,最初他们以满族人民主体,后来就吸收了各民族人民进去。他们都被统称为旗人,满化的汉人开始在旗人当中占据最庞大的数目。清朝的旗人在社会身份上也有正身旗人和户下家人的区别。正身旗人拥有。自由身的国初平民以及有身份证的后人,他们拥有当兵的义务,读书的机会,做官的权利,是旗人中的自由民阶层。而户下人家又被称为包衣阿哈,他们是服侍王公贵族和富裕其人的家奴,他们没有独立的户籍。

雍正年间,清朝在西北和准噶尔部打的正急,当时就选了好几千人的奴仆参战。后来战争打赢以后,这些参战的家奴和他的家眷都获得了开户口的资格,参兵入伍奖励军功,这个政策受到了大量阿哈的追捧。在大量的外来成分融入旗人群体的同时,也有一小部分满化的汉军旗人被逐出八旗。这是由于汉军人数太过庞大,当年他们的祖辈入旗的原因和时间也各不相同。所以这些人满化的程度也各有差异,清朝统治者实际上也歧视汉军。入关之后,八旗当中的满人和汉人的差别越来越明显。反正那些收入高,也轻快的均值,都让满洲人和蒙古人当了,汉人只能干那些收入低容易死的军种。

清朝初年,汉军大学士范文诚是在儒家文化和明朝典章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儒生,投降清朝后又对满洲社会有着深刻的了解,他精通满汉。所以对他有个非常形象的形容,称他为大明骨,大清肉,即使范围成迎合了清朝统治者的要求,他还是受到了清朝统治者的歧视和猜忌。随着八旗升级问题加剧,把汉军视作汉人的倾向日益显露。乾隆七年,乾隆皇帝决定整顿旗务,强制汉军出旗为民,把各地的汉军全部剔除出了八旗。汉军出去后,他们的军饷就都归了满族和蒙古人所有。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旗人生计上的窘困,那些出去的汉人只好自谋生计。

满洲人早期信仰萨满教,这是一种原始多神教。萨满教认为万物皆有灵性,因此不但摩拜天地,对于那些与生活密切相关的动物、植物也奉若神明,十分敬畏。同时,故去的祖先也被供奉为神。努尔哈赤时代,每当出兵或遇有大事时,一定要立竿祭天,请萨满主持。萨满被认为是可以沟通人与神的信使。萨满跳神时,或模仿老虎神的狰狞,或表演妈妈神的噢咻,或模仿姑娘神的腼腆,这些都是为了取悦或恫吓作祟的恶神。而满人还相信萨满可以驱邪治病,"送纸通诚”在病人面前焚化纸钱求神佛庇佑。当然,除巫术外,萨满们在长期的实践中也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知识,例如将盐、酒、米等物掺在起炒热,放在布袋里,然后置于患处,可以缓解因中风而引起的病痛;截取手指粗细的湿润柳树枝条顶端,用火加热柳条中段,截面渗出的柳条液滴对治疗野兽的抓咬伤也很有疗效。所以,民间的萨满既是承担宗教祭祀职能的巫师,又是妙手仁心的医生。

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的过程中,也把每个部落不同的萨满教信仰统一起来。其实在女真各部当中祭祀的神祗都是不一样的,努尔哈赤建都赫图阿拉的地址也是萨满用占卜的方式决定的。

努尔哈赤依靠13副铠甲骑兵,在不断攻打下其他部落之后,努尔哈赤就会屠杀大量其他部落的萨满,来保证和确立本部落萨满的独尊地位,这样就能达到统一萨满的目的。而且还能把萨满教作为帮助自己统治的工具,另外努尔哈赤在对待其他宗教的方面上,也采取了比较开明的包容态度。天命元年,努尔哈赤称汗立国之初,在人力物力条件极其有限的情况下,耗时近三年在赫图阿拉城东山顶上建造了“七大庙”包括玉皇庙和十王殿等,囊括了萨满教和儒释道三教建筑。可见努尔哈赤不仅信奉萨满教,对儒释道三教也尊崇有加。而顺治笃信佛教也是出了名的。顺治十七年(1660年)春,福临亲自为万安山法海寺慧枢和尚榜书“敬佛”一字,还发出布告保**海寺免受搅扰。康熙皇帝即位后更是大修梵宇,广建佛刹。宝禅寺、双关帝庙、法华寺、广人宫、弘仁寺等都是这一时期修缮的。在统治者的倡导下,旗人对佛教和道教的尊崇达到了顶峰。清朝皇帝对道教也很好,北京就有著名的东岳庙和白云观,从康熙年间开始多次得到修缮。另外,努尔哈赤对蒙古和藏区盛行的藏传佛教,喇嘛教的僧侣也施以礼遇。皇太极继位以后,继承了父亲努尔哈赤对宗教兼容并包的政策。既坚持本民族传统宗教萨满教的主导地位,同时又对其他民族的宗教兼容并包,这也使得满洲的宗教信仰逐步趋向多元化。

另外满洲人特别崇信关帝,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关帝庙。他们把关羽看作是护国神,全国人民都得称关羽为关帝,或者叫关老爷。关羽在清朝年间的地位和名声都得到了一个进一步的提高,甚至和佛道两教的神仙差不多。此外,旗人尤其是旗人妇女对娘娘神十分敬仰。娘娘神与关帝不同,她是众女神的总称,有着很高的名望。娘娘按照所司职位可分为子孙娘娘、接生娘娘、送生娘娘、眼光娘娘、痘疹娘娘等。她们的宗庙大多在城外的山上,供旗人们烧香祝祷。值得一提的是,在众娘娘神中,痘疹娘娘的地位最高。在西方的种牛痘方法传至中国以前,出水痘对满洲人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传说在五台山出家的顺治皇帝就是出痘而亡。于是旗人们把逃避痘疹的唯一希望寄托在痘疹娘娘身上,痘疹娘娘一时香火鼎盛。

清朝统治者一直严禁旗人皈依“洋教”(主要是基督教和天主教),但对俄罗斯旗人例外,尊重他们的东正教信仰。康熙皇帝不仅把胡家胡同的一所关帝庙赐予俄罗斯旗人列昂季耶夫作临时教堂,还授予他七品官衔,让他主持教堂活动。虽然一些中国人先后认同了俄罗斯人的教义,但是大多数人并不买账。在长时间定居北京后,多数俄罗斯人也失去了对宗教的热情。他们的中国妻子在教给俄罗斯旗人汉语和中国风俗习惯后,自然会向他们灌输中国传统宗教。久而久之,恪守中国生活方式的俄罗斯旗人不再与祭司来往,第一任宗教祭司的孙子一生都没有进入过教堂一次。

其实,后来的八旗满洲人已经不能再称为满族人,八旗内的蒙古满族和汉人已经内化成了一个民族,甚至有人把他称为旗族。

不管怎么说,女真人先后两次崛起,并且建立起了庞大的王朝统治,这在所有曾经在中国称雄一时的少数民族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这绝不仅仅是历史的巧合,有很多因素造成了这个必然结果。不过女真人演化成满洲人建立大清朝统治中国几百年后,还是被西方列强的洋枪洋炮打趴下了,大清朝已经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于是一声炮响辛亥革命爆发了,清帝退位,建国数百年的大清王朝宣告结束,女真人的辉煌也宣告结束。

生活感悟:不要轻易得罪人,因为社会是由人组成的,人活在世上,每天都和人打交道,不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事业上,都和别人有互动的关系。人要靠彼此互助才能生存,如果你离开了人际关系,会寸步难行。

得罪人是一种剥夺自己发展空间的行为。得罪个同行,就为自己堵住了一条路。或许你认为,世界之大,得罪一个同行又何妨,不至于堵住自己的路吧!其实你错了,同行有同行的圈子,有同行的朋友,如果你处理不好,就会在行业内失去信誉,失去帮助。

假如你向人委托某工作后,因为安排失误,在最后关头决定停止那项工作,并以一张传真告知对方。由于对方为那项工作大费心思,调整自己的计划以全力配合,接获通知自然感到不悦。对方肯定心想:下回绝不再与你合作。这不是纯粹因为生气,而是担心这种情形再度出现,给他自己造成损失。

如果被得罪的人只是不想和你再度合作,对你还构成不了重大损失。然而,如果此人在业界内传开此话时,结果又将如何呢?在时时意识到人际关系作用的人们看来,本次的结果令人遗憾,想以一张传真草率收场的做法,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人脉是一面镜子,通过它不仅可以了解自己、了解社会、了解人生,还可以从四周的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对于年轻朋友的成长不无帮助。

一般年轻人都爱犯一个毛病,就是自以为最了解自己。事实上,你对自己的认识极其有限,几乎无法具体地描述自己的个性、能力、长处和短处。我们很难掌握自己,唯一的办法只有拿自己与周围的人比较,或者从与人的交往中逐渐看清楚别人眼中的自己,有时候必须在多次受到长辈的斥责和朋友的规劝之后,才能恍然大悟,真正有自知之明。

我们习惯于从日常生活中了解这个社会。别人的生活经验、书报杂志和传播媒介也可以帮助我们了解社会。可是,从生活体验中获得的社会知识毕竟太狭窄了,就如“井蛙窥天”一样,使我们难以做出准确的判断。报纸和其他传播媒体所提供的也只不过是一张“地图”,光靠这张地图,当然掌握不到活生生的现实。像这样经由狭隘的个人经验塑造出来的世界观,随着人脉资源的扩大,有可能慢慢得到修正。

对于年轻人而言,你无时不在受着他人的影响,这些人可能是你父母和亲友,也可能是你的上司和同事。从他们身上,你不仅可以更全面地认识自己,更能了解整个社会,同时也因为他们的生活态度而认识人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