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喝一罐啤酒都得睡上几小时，现在酒量越来越不行了。才一口红酒，就有些发蒙了。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后，莫晚之觉得清醒了些。
清醒后的脑袋，就能思考了。她觉得顾大律师今天的行为，挺让人生气的。脑中回想起顾大律师那种轻蔑的眼神，她不觉得有什么地方该被蔑视的。回头一想，反正大概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有些事情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
打定主意后，莫晚之拍拍脸，出了洗手间。
刚走到门口，突然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吸引了。
“今天那两人，来干什么了？”
是顾大律师！
大概是在和人打电话吧，莫晚之并没有偷听的癖好，抬脚准备离开。
随后却传来了老板讨好的声音，“顾总，您说的是哪两个？你们来之前刚走的是我们店里的一位常客，叫宋晨的，常和您女朋友一起过来的。她陪着的那个人，我就不知道是谁了，没见过的。”
顿了顿，老板又说，“顾总，前几天您查的那个人，就是叫宋晨的这女的？”
沉默了一会后，顾大律师说，“算是吧，我姐不明不白的死了，总得有人偿命。”
语调冰冷，让人不寒而栗。虽然顾大律师偶尔也会用这种冰冷的语调说话，但是没有带着这么深的怨念。毕竟事关他那个姐姐，也算正常。
只是，后面的话，再也让她挪不开脚步，因为老板说，“不是说是莫景明害的吗？他都死了，也算偿命了吧。”
莫晚之顿时如坠寒冰，莫景明……是她爸爸。她手脚有些发冷，想要听到顾沐鑫的回答，想要确认这几天他们之间的接触，是不是仅仅因为他爸。
可是等了许久，莫晚之并没有听到顾沐鑫的话。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不是吗？
男厕里两人出来，看着莫晚之跌跌撞撞的背影，顾沐鑫眼神一冷，掩饰了一闪而过的心疼。
她迟早是要知道的，早晚而已。
肥老板叹息一声，“老大，你确定演了这出戏，会有人上钩吗？”
顾沐鑫没吭声，看着莫晚之背影消失的走廊，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晚之神情恍惚的离开了餐厅，心里被太多事情堵着，有些难受。坐着公交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杨初薇的公寓楼下。这件事，杨初薇应该还不知道，可是她该怎么开口和她说呢。
不管顾沐鑫怎么说，她绝对相信，她爸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去害死顾沐鑫的姐姐。她必须找到证据，帮她爸平反，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任何人都不能污蔑她的亲人，更何况是已经死去的人。
想着，莫晚之转身，准备回家。结果刚转了个身，迎面就看到杨初薇踏着欢快的步子走了过来。
一边咆哮道，“莫晚之，你她妈的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啊？”
莫晚之嘴角抽了抽，收敛了一切负面情绪，“你说话能不能淑女点。”
“老娘久经沙场，淑女二字早就灰飞烟灭了。”杨初薇已经走到跟前，虽说话不怎么文雅，走路却还是规规矩矩的。
莫晚之白了她一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杨初薇拉住她，神秘兮兮的说，“来都来了，就进去说会话呗，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