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通知府内家丁将这个与谭氏苟合的男人拖到城郊的狼山喂狼群;给我盯紧了,直到狼山的狼将他一口不剩的分食干净。”
这是夏侯杰的命令,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死状着实残忍。
也难怪,夏侯杰那是武将之首征战沙场数十载,什么样血腥场面没有见过。
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脸上无光,其实他的内心恨不得动手将眼前的赵无言大卸八块;可是只要自己一出手这个男人就活不成了。
让仇人最害怕的方式就是未知的恐惧。
没有人可以在狼山的狼群口中活下来,自己要眼前的男人在死之前还要体会一下这无边的恐惧和被狼群分尸的痛苦。
赵无言捂着下身脸色煞白,再听到夏侯杰下了这命令之后立刻昏死过去。
等待他的将会是无数头狼将他分食干净。
家丁进来,将赵无言从屋内拖出去,双腿拖在地上那身下的血拖了老长一截。
夏侯杰将目光落在了谭氏的身上。
夏侯雪胆战心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恐惧,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压迫和被死亡笼罩的感觉。
“父亲不要!她是雪儿的母亲她是雪儿的生身母亲!如果父亲将母亲拖去喂狼,那雪儿以后就没有母亲了。”
夏侯杰瞥了她一眼,正如她所言若是自己动手杀了谭氏,那她就没有母亲了;可是这样的母亲要着根本就没有意义。
“所以你有孕在身是骗我的。”夏侯杰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既然要死自己要知道所有事情。
谭氏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屑道:“对,就是骗你的。我又怎么可能怀上你的孩子,你自己的身体行不行自己不清楚吗?”
夏侯杰点点头似乎是认同的:“所以也是你买通了稳婆要对夫人动手了。”
“对就是我,我不仅买通了稳婆要对夫人动手,我还下毒让夫人胎像不稳险些流产,我甚至蓄意推搡夫人让她险些滑胎。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所知道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怎么样?生气吗?愤怒吗?想要一刀解决了我吗?”
“啪啪啪──”
夏侯杰抬手拍着巴掌一脸笑意:“很好,你倒是有些手腕儿。我自是早就猜到是你可没有证据;如今你倒是自个儿承认了。”
“母亲不要再说了,有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就不要承认。父亲求你饶过母亲这一次就这一次!母亲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夏侯雪回头冲着破罐子破摔的谭氏怒吼了一声,跪在夏侯杰的脚边,伸着手死命的拽住夏侯杰的袍子。
“冬冬冬”。
门外一声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原来是紫苏,按照计划紫苏还取来了一样东西。
“紫苏,你怎么来了?”夏侯鸢羊装不解吃惊询问道。
紫苏冲着夏侯杰和韩玄凌屈膝福身,犹犹豫豫这才说道:“小姐方才紫苏出府正准备为小姐去方大夫那里置换药贴的时候,有人将这封信交给奴婢。奴婢虽不识字,但隐约觉得似乎这封信是给小姐的。”
夏侯鸢接过信,似乎很是为难:“好像真的是给我的,只不过我现在的眼睛无法看清,玄凌你替我念吧。”
韩玄凌接过信,展信一览。
开头便是挚友鸢儿四个字。
他低声朗读着信上的内容,在读到夏侯雪名字的时候忽然的噤声,而这一切的一切也是落在了夏侯杰的耳朵里。
夏侯杰回身一把抢过信,仔细看了起来。
谁知这信的内容越说越多,夏侯杰抓着信的手指渐渐变得发白。
看完信之后,他将信一把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夏侯雪的脸上。
再也忍受不了心中怒气,指着夏和雪的脸怒声骂道:“很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雪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被你母亲教导的有些小心思。
“鸢儿对你如同亲姐姐一般,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看在眼里的,可你越发的过分竟然伙同公主与丞相挑拨王侍郎家二姑娘和你长姐之间的关系。
“还害得鸢儿险些在相国寺丧命,还有六皇子的夫人竟也是被你推下水淹死的!你竟然还听从丞相的话买通王二小姐身边的丫鬟给她投毒,夏侯雪呀夏侯雪你当真是好手段!”
夏侯雪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信一字一句的默念。
她攥紧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崩溃,失口否认连连摇头:“不是的父亲不是这样的。这些女儿没有做过这怎么可能会是女儿呢?不是我不是我。”
她的解释略显得苍白,只是重复着不是她的话。
而夏侯却轻轻的抵在了韩玄凌的肩头委屈问道:“为什么,二妹为什么呀?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竟让你如此对我?从前作为长姐的我,有一样好东西都是按照长幼顺序让你先挑其次才是三妹。
“我对你们两位妹妹一视同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之前罚你去受戒堂抄《女戒》的是父亲,我见父亲那般怒火还顶着父亲的怒火为你求情。可你如今这是在做什么?当我以为我和若雪友情崩裂她要杀我时,我还在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会是你?”
夏侯鸢哽咽的低头轻抵在韩玄凌的肩头哭出了声。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夏侯雪抬手将这封信撕的粉碎,捂着自己的耳朵死命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又怎么可能与别人串通好害自己的姐姐呢?父亲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父亲二妹说她没做过就没做过吧,事情过去了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若是真计较只需要拿着这地上的信去找王侍郎便就可以知道这封信,到底是不是若雪小姐绝笔。她终归是我的妹妹,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只是从今往后希望你好自为之。”
夏侯鸢说着吸了吸鼻子。
这母女二人所办的事交织在一起,直叫夏侯杰觉得恶心。
这到底是亲生母亲,谭氏见夏侯鸢如此装模作样抹黑自己的女儿,捡起地上夏侯杰方才丢下的刀。
怒气腾腾地举起刀指着她:“你是顾氏的女儿,你与你母亲一样你们的手腕都是我们所比不了的。瞧瞧你的假好心同你的母亲一样!
“你们虚伪自私明明就不喜欢老爷纳妾,还偏偏装作十分大度的样子,如今你还来污蔑我的女儿?我做什么事情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你却在老爷生我气的时候将你所谓的什么王若雪的绝笔拿出来充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又比我们高尚的到哪儿去。”
夏侯杰紧咬着腮帮子,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了刀背:“从开始到现在,你不仅毫无忏悔之意,还出言讽刺夫人和小姐,你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