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古代小说 > 将军是个疯批美人 > 第两百零八章疯子全文阅读

申岭见势头已经造够,给末岭使了个眼神,两人从人群中悄然离开。

府门前的拉扯已经够久了,谢氏从府里出来唱白脸。

“二嫂莫急,我知你是太担心怀朗的缘故,但是也不能不让太医诊断啊。”谢氏上前扶着几乎要哭晕过去的罗氏。

太医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有人出来了,再不出来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妇人,但又不敢出言不敬。

这罗氏的夫君可是秦家老二,那可是曾拿下过无数战功的男人,罗氏还因此得了诰命。

罗氏早年守寡,儿子也成为了英烈,身份贵重着呢。

不说已经过世的人,就说现在的秦家,出了个如此年轻的护国公,谁敢不要命去得罪秦家的人。

家族荣誉,一荣俱荣。

扯皮了这么久,太医终于踏进了护国公府的门。

他们终于见到了护国公。

刚踏进屋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名太医同时皱眉。

秦时转身去迎几位太医,满脸焦急,“诸位太医可算是来了,快来给他看看。”

“秦大人。”太医客气应声。

几名太医没有耽搁,赶紧到床边替秦怀宁看诊,当他们看到秦怀宁时都惊了惊。

怎会出了这么多的血。

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沉尧迅速将药箱放下,蹲跪在床边,替秦怀宁把脉。

眉宇微蹙,他把了又把,“这脉怎的如此细?”

他把了又把,抬头对另一个太医说道,“老许你来把把看。”

沉尧旋即退开,许太医接上,他亦是如此,把了又把。

“这脉确实细。”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秦时站在后面,紧张得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液。

宁儿胆子真是太大了。

这几人可是宫中太医,竟敢让他们把脉,若被识破身份就糟糕了。

三名太医轮番把过脉后,得出统一结论,伤得太重了,重到脉都变得如此弱。

弱得像女子。

几人不再耽搁,赶紧帮秦怀宁止血。

伤口在腹部,外袍掀开,只露出伤口,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看起来骇人得很。

几人皆是皇城太医,极少见过如此骇人的伤口,一时间他们都有些手足无措。

“秦大人,这伤口这么大,恐怕难以止血。”沉尧为难地说道。

秦时闻言,脸色沉了又沉,“沉太医,你是太医院之首,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

听到沉尧的话,秦时几乎要绷不住理智的弦。

这孩子疯魔了是不是。

办法有的是,何至于用这种法子。

要是可以,他真的想请家法,好好管教这孩子,太任性了。

秦渊那混蛋就是这么教她的?

“我们只能尽力一试,这伤口又险又深,恐怕……”沉尧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后面是什么意思。

秦时眉头紧蹙,指节捏紧。

经过三名太医的医治,血总算止住了。

太医离开护国公之时已是深夜。

三名太医刚走,秦怀宁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秦时送三位太医还未回来。

秦怀宁刚动,霍玄就出现了。

霍玄上前将秦怀宁扶起,秦怀宁咬牙忍着痛,坐起身。

“把针线拿来。”嗓音沉哑。

“是。”

漂亮的眉眼此刻覆着阴寒,脸色发白,喉咙溢出两声冷笑,“难怪绮翎总说别人是庸医,确实庸医,这点伤口要折腾那么久。”

说着,伸手将包扎伤口重新拆开。

霍玄冷着脸将针线拿了过来,他没有吭声,拿着针线蹲了下来。

“好好缝,缝不好,你往后别想下床了。”到了此刻秦怀宁还有心情说笑。

冷硬下颌紧绷着,眸光沉沉,拿针的手有些僵硬。

主子真的疯了。

他早就知道她疯了,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疯。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想对付那几位皇子,有的是办法,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如果真那么恨这些皇子的话,让他去杀了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还下这么狠的手。

针线是提前准备好的,也按照绮翎说的那样,进行过所谓的高温杀毒了。

针线穿过肉。

即使有心里准备,秦怀宁还是忍不住闷哼了声。

霍玄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她,黑眸闪过担忧。

“继续。”秦怀宁毫不在意地说道。

霍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垂下眸子继续手上的动作。

但是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生怕弄疼她。

但是即便怎么轻柔,该痛还是痛,与其拖拖拉拉不如速战速决,尽快结束痛苦。

但秦怀宁没有让他这么做,而是默默的垂眸看着他。

乌黑卷翘的眼睫低垂着,从她这个角度看下去,恰好可以将他锋利立体的五官尽收眼底,包括他眼底的心疼。

在霍玄完成最后一针的时候,秦时回来了。

霍玄闻声,站起身。

秦怀宁默默将外袍系好,随后对霍玄说,“你先下去休息。”

“是。”霍玄行礼后退下。

霍玄离开,房内只剩秦怀宁跟秦时。

秦时将房门反锁,随后看着秦怀宁,“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伤害自己。”

秦怀宁缓缓站起身,因为腹部有伤,只能微微欠身,双手置于头顶,头微垂。

“叔父莫气,我知错了。”

见秦怀宁这样,秦时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说你知道错了,你总是这样,总说知道错了。”秦时板着脸,“实际上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你总是认错认得最快,实际是下次还敢。”

秦怀宁垂着头。

对于秦时的责问,她没法回答。

“宁儿,你这样,知道叔父的心有多痛吗?”秦时声音发颤,“叔父将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在叔父眼里,你不是侄女,是女儿。

“你想想一年来自己做的事情,那一件不是戳在叔父的心上,每每深夜我都从梦中惊醒。”

“你的死讯传入京,叔母日日以泪洗面,而我作为男人,作为京都秦家的当家人,我不能倒下,即使有伤痛也要忍着泪往肚子里吞。”

“哪怕忍不住落泪也只敢偷偷在书房落泪,怕你叔母看到引她跟着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