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其它小说 > 拜火传说 > 第二十二节,洗澡中的北圣女全文阅读

而就在这时,前面的村落里面出来二十多个人,一个个手拿着木叉、榔头,头上面戴着偏巾,几乎有半数的人都是一脸的大胡子。其中还有一个抱孩子的女人,穿着筒裙,看样子是这里的土著。

其中一个小孩子撒着脚丫子就跑到了大象的边上,蹦达一下就爬到了象牙上面坐着。那大象一点儿也不生气,而是用鼻子卷了卷孩子,偏了偏头将孩子在上面荡了荡。

那群人见了傅介子等四人,手里面的武器还是没有松手,为首的一个看样子同村里面的老者,在一边喊话,傅介子听他们说的是月氏,可是土音极重,就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傅介子问星圣女道:“你能听懂吗?”星圣女听得十分吃力,道:“能懂一些。”兀难长老也只能懂一些,正在为难之际,北圣女却和他们回起话来。

说了几句,那些人武器就放下了,绕着水湾向这边来了。

傅介子奇道:“你能听懂?”北圣女得意得哼了一声,他是大夏人,大夏与此口音相近,所以能听懂个**分,道:“他们怀疑我们是来盗象牙的,所以拿了武器来。”

傅介子哦了一声,道:“他们是看我们不像坏人,所以就友好起来了?”

北圣女哼道:“你就是坏人。”说完甩了甩头发,径直迎了过去,溅了傅介子一脸的水。

傅介子向星圣女望了一下,见她脸上有些幸灾乐祸,不由有些不自在,道:“我去把马牵来。”兀难长老走在前面和北圣女过去了,星圣女道:“马太多,一起去吧。”

傅介子见星圣女有饶过自己的意思,心里面暗喜,道:“葛妮亚,我从马上拿几件衣服,你换了吧,不然会着凉的。”星圣女没有说话,刚才傅介子奋不顾身得救自己,还亲了一下,她心里面强自按耐下的感情又一下升了起来,听傅介子这么说,点了点头。

傅介子难得见她听话一回,当下跑过去取下马背上的行李,从里面挑了一件,道:“我记得那日在高原上,你穿着这件衣服特别漂亮。”

星圣女睕了他一眼,道:“难道我今天穿着就不漂亮了?”

傅介子见她有和好的意思,心里面一阵感慨,轻轻搂住星圣女的腰肢,道:“今天也漂亮。”星圣女扬起头轻轻笑了笑,檀口微张,傅介子抚摸着她的脸蛋,垂下头去封住了她的小嘴儿,星圣女没有反对,而是紧紧得抱住傅介子,吻着吻着竟然哭了起来!

傅介子知她的心思,便也停了下来,只是紧紧得搂着她,轻声道:“你终于肯原谅我了。葛妮亚,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星圣女哽咽了一下,将头在他怀里面攒了攒,道:“我不知道。”

这时,那边北圣女在喊道:“姐姐,姐姐……”听声音是过来了。

星圣女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擦了擦眼泪,眼泪还没有擦干北圣女就过来了,她见两个狭促的的样子,疑惑道:“你们怎么了?咦,坏人,你又欺负了姐姐是不是?”

星圣女嗔道:“胡说什么呢,我们过来牵马……”星圣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就不可闻,果然这个理由骗不了北圣女,北圣女道:“牵马要这么大一会儿吗?”

傅介子见星圣女面嫩,怕窘着她再使性子,道:“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帮忙牵马。”

北圣女气得小胸脯又是一挺,忿忿道:“你、你这个流氓!”说完一摔手得先去了。

“她为什么总是称你为流氓?”星圣女终于问了起来,一则是女子八卦的天性,二则流氓这个词自己可以骂,别人却决计不行。

傅介子不由有些头大,含糊道:“呃,那日她口出不逊,我教训了她一下而已,没什么。我们过去吧,呃,还换衣服不?”

星圣女微微嘟了嘟嘴,道:“不换了,免得让她笑话。”说完想到本来是来换衣服的,结果却是亲热一番,不由有些脸上发烫。

牵过了马,傅介子与北圣女和兀难长老前去见那些身毒土著人,原来一过水湾就是他们的聚居之地,果然如兀难长老所言,这些土著人是围在佛塔四周聚居,只是民居多是下面空上面透气的木屋,这种木屋在北方定然一吹就倒,但在南方却是隔暑透气除潮,住着舒爽。

为首的那个老者将他带到家中,拿一个青年将四人的马拴到马厩里,看样子是他的子侄辈。

这里北圣女俨然成了四人之主,用颇为流利的语言和那个老者交流起来,老者安排他们到木屋里坐下,见四人身上弄脏了,又命女人去准备些温水让他们洗洗。

四人正有此意不知该如何开口,特别是星圣女和北圣女两个女子,听了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兀难长老也是一身狼狈,当下去清洗。傅介子向老者告了罪,奈何语言上实在难得交流,只得也先去洗洗。

此处只有一间,两个圣女都以兀难长老为尊,让他先洗,兀难长老也不推辞,先洗了就去和那个老者谈话,之后才是星圣女,北圣女现在的地位比星圣女要高,但是她出道不久,对星圣女有着前辈一样的尊崇心理,所以让星圣女先请,在火教之中以地位身份论贵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星圣女并不觉得不妥,她也不会与傅介子客气,当下就进去了。

傅介子和北圣女在外面,单独相处之时,北圣女总会有事没事得找傅介子的荐,虽然每次都输,但却是屡败屡战,现在也不例外,看傅介子横竖都不顺眼,想到星圣女在此洗澡,这厮肯定没往好处想,当下让他滚远些。

傅介子好没心情,他和星圣女什么没做过,偷看洗澡这么没营养且小儿科的事情他怎么会做,但是拗不过北圣女只得走远一些,心里面暗想,一会儿趁你洗澡时再收拾你。

一会儿星圣女就出来了,咦道:“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说完一看北圣女的表情就明白了,轻笑道:“他这个人啊,是得防着点儿。”北圣女一副大有同感的样子,气得傅介子不行,心想,丫头,等着。

星圣女准备先走,傅介子道:“你们语言相通,你和长老仔细问问,身毒离这儿还有多远,有没有近路,还有,身毒与南方国家的关系如何,会不会临时起战事……”星圣女见他鸡婆起来,抿嘴笑道:“这些个我都知道。教主早吩咐过了。”

说完就先过去了。傅介子看着北圣女,嘿嘿笑了一下,丫头,有你苦日子过了。

北圣女见他又在冒不良念头,当下一个闪身进去了。

这里不过是一些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人家夫妻居住的地方,又都是老夫老妻的了,早就没防着这些事情,所以这些木栅栏只不过是个摆设,一点儿也不严实,傅介子在外面不经意得一扫就将北圣女看了个光,居然看不见下身,但是胸部的迤逦风景却是看了个十成,傅介子还没有猥琐到看她*的地步,而胸部都已经看了一、二、三次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的,但是北圣女还是防着在,向傅介子这边探头探脑得看了一下,又背过身去。

傅介子在外面故意小声道:“胸前没洗干净……怎么洗的,大腿上还有泥巴……”

北圣女听了气得胸脯又是一阵剧烈运动,可巧的是,一看大腿上面,还真有几点溅的泥巴,差点儿没把她晕过去,大叹遇人不淑。

傅介子本来是信口胡拈,北圣女却不信了,一怒之下一盆水就泼了出来。

隔着栅栏,傅介子一个不防被浇了一身,不由怒道:“臭婆姨,这什么脏水!”北圣女顿时羞怯不已,这水洗什么的她当然知道,只是不方面说,怒道:“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讨人厌呢!”

傅介子被她浇了一身也没有了心情,真想把这丫头揪出来按在地上开一硬弓,但他最终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忿忿道:“不跟你这个‘泼妇’一般见识。”北圣女带着哀求的声音道:“那你走远点儿,不许偷看。”

傅介子哼哼道:“你放心,我对发育不全的小丫头不感兴趣。”

“你说什么!”又是一盆水泼出。

傅介子逗乐了,道:“我对胸部跟青果一样的女人没兴趣。”

“你、你……”北圣女气得不知该如何骂了,哼道:“如果我是,那么葛妮亚也是个青果。哼。”女子彼此之间都拿自己的胸部和别的女人比较过,北圣女也不例外。

这句话还真把傅介子给噎住了,他对星圣女从来不开这种玩笑,就算是有时候说些带荤的笑话,也都是**用的温柔手段,只有这个小女人一样的丫头片子他才调戏一番,激得她上蹦下跳的。现在北圣女堵气一般说出这句话,傅介子便觉得不能再开玩笑了,当下哑了口。

北圣女说完就后悔了,这句太过骚人,自己是圣女,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都是那厮害的!

北圣女气得一跺脚,在心里面将傅介子生撕了好几回。听见傅介子不回话了,她心里面一下子高兴起来,和这个人交锋那么多回,她是第一次占到上风。

莫得意,莫得意。这是大祭司教给她的教条,她现在却忘了,一时有些得意忘形。

“啊!”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腿上一痛,忍不住大叫起来,既而感觉到整条腿都麻木了,低头一看,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黑色小蛇正在地上盘旋,而自己小腿上面已经了有一个小洞在汪汪流血,见了蛇她当下就吓得倒退两步摔倒在地上。

傅介子在外面听得不对劲,但又怕她使什么诡计,道:“喂,怎么了?”

北圣女只顾着尖叫,这才大声道:“有蛇!”

傅介子听了当下一脚将栅栏踢开,见北圣女一丝不挂得摔在地上,旁边一条小蛇还在蠕动。当下手一探便将那条小蛇捏住,手腕一抖便将小蛇的骨节震断,扔在地上,道:“感觉怎么样?”

北圣女茫然摇了摇头,像被吓傻了一般。

一般蛇越小毒越大,傅介子见这蛇很小,只怕毒很霸道,吸毒只怕自己也会有危险,但见北圣女一脸苍白,当下先从怀里面取出银针,帮他封住**位,再用嘴将蛇毒吸出来。

北圣女痴傻一般任由傅介子吸着蛇毒,心里面一阵迤逦。

一个男子抱着自己的小腿吻吸,她虽然觉得不妥,但是却有些迷恋,心里面很矛盾,却又盼着一直这么矛盾下去。

那边的人听得北圣女的尖叫,都赶了过来。

星圣女跑在最前面,见他们这个样子,只道是傅介子在非礼她,急道:“你干什么!”她一推开傅介子见到北圣女的伤口就明白了,急道:“妹妹,怎么了?”

傅介子道:“你先让开,吸毒要紧。”

星圣女已经习惯了和他一起救人,忙到一边拿起衣服帮北圣女遮住*。北圣女一直都清醒着,甚至可以感觉到小腿上的疼痛和傅介子的动作,见星圣女帮她穿衣服,她也回过神来,羞怯得将衣服披上。

这时那个老者过来看了一下情况,从地上拾起那条小蛇,道:“不必惊慌,这蛇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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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毒?”傅介子这才反应过来,看北圣女的伤口,血是红的,小腿未肿,果然没有毒。星圣女一脸狐疑得看着傅介子。

傅介子不由一阵撞天屈,道:“我真不知道。”星圣女给了一个姑且信他的表情。

老者道:“居士不必惊慌,这地方蛇多,老头儿这里有一些专治蛇伤的药,扶这个小娘子过去就好。”

傅介子没听懂,星圣女译了一下,道:“你抱她过去吧。”

傅介子见星圣女言不由衷,讪笑道:“这不太方便吧?”星圣女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分明就是知道这是一个假先生,**裸的都看了,摸了摸了亲也亲了,还装正假!

这无行浪子!

北圣女现在回过神来也不好意思让傅介子抱,急道:“姐姐,你扶我过去就是了。”

星圣女应下,一干人赶去那边的小屋,老者从里屋取出一个破了皮的匣子,上面的扣盖都脱了锈,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老者打开匣子,里面居然有五十多个小干木筒子,还有一个小瓷瓶。老者取了一个筒子,取出一些药粉,让北圣女把小腿伸直,撒了一些在上面,一看这动作,傅介子就知他不长此道,看来是民间流传的土方法。

老者又让人取出布巾来,老者的女人从的面取出一截泛黄的布巾,老者摇了摇头,道:“要精布。”女人不愿意,老者便自己进去拿,一会儿出来,手里面拿着很小的一块丝绸来,看样子是新剪的。傅介子知道老者手艺不怎么样,当下接过布条,帮北圣女扎好,心里面却突然升起了一个疑惑。

老者叹息一声,道:“真是对不住,家里养的蛇,伤了贵客。”

傅介子由北圣女一译,奇道:“养的蛇?老者养蛇何用?”

于是,老者告诉了他们其中的道理,在这里,养大象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如果汉朝养耕牛一样,但是别看大象这么大个头,但是却怕一种很小的动物——老鼠。

因为大象的耳朵大,睡觉时总是时不时得有老鼠钻进去,这对大象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所以一般的人家都会养蛇来避鼠患,为了避免蛇伤人,但是这些蛇都是没有毒的。

傅介子本来想这些大象应该是无所畏惧的,没想到却怕耗子这种最常见的动物,不由有些失望,如果大象出征的话,这是一个软肋。

老者又提醒他们,虽然大部分都是没有毒的,但是这个村庄里面却是家家户户都养毒蛇,所以没事不要乱跑。

四人有些奇怪,没事养毒蛇干什么?

到底是傅介子有些见识,道:“莫不是炼药材?”

老者道:“也可以这么说。是的了取蛇的毒液。”傅介子听他的意思,是为了取毒,却不是炼药,道:“那是作何用处?”他刚才从老者的药匣子面见到五十多人印了字的筒子,以为他们是专门炼药的。

老者和周围的人都有些不愿意说,傅介子也看出他们的为难,示意北圣女不要问了。

老者却道:“不瞒贵客。是用来化牛皮的。”说到这里有些尴尬。

傅介子见其中似乎有所不便,也就不问了,蛇毒有腐化的作用,可以用来化牛皮制革,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这是光明正大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这些人会不愿意说?

知道越多危险越大,所以傅介子很及时得扯开了话题,道:“方才我观老者药匣内,有一瓷瓶,不知老者从何处得来?”

老者脸色立时有些变了,道:“这是传家的宝贝,是上几代人传下来的,不能舍弃。”傅介子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怕自己贪图这瓶子,心里面不由好笑,这种瓶子在汉朝十几文钱就可买一个,大不能做夜壶,小不得做茶器,还不太好用,自己怎么可能图这个。

他好奇的是,这种瓷器分明是汉朝之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样的,还有老者刚才剪的丝绸,据傅介子所知,丝绸之路根本就没有开到过身毒。

当傅介子言明自己不图他这个,只想问个来源的时候,老者就大方了,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祖上从外地带回来的,一直当宝贝藏着,而那丝绸则是前年酋长送的,一直舍不得用。

傅介子看了一下那丝绸的质地和色泽,应该是蜀锦。

想到这儿傅介子突然想起了博望候张骞曾上书汉武帝,他在大夏看到从身毒国贩运来的邛竹杖和蜀布,看来此言非虚,如此说来,从身毒一定有路可以通蜀地,到了蜀地再过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岂不是可以回到汉朝?

如果打通了从蜀地到身毒的道路,就可以避开西域地区的匈奴威胁。关键是,如果这条道好走的话,应该比自己来身毒的路要近,如果自己有心带匹大象回去,定然可以省不少事情。

[召唤红票和收藏。修改了几个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