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碰见了,不如我们结伴而行?”玄清提出建议,一来是人多更加安全,二来他想借此看看林姝的能力到底如何。

听了这个提议,林姝很快答应下来,毕竟多个人多个帮手,她也不介意和师徒二人结伴。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往村里走去,越是往里走去,众人越觉得身上发冷。

“师傅,这也太冷了。”江思远上下搓着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说出的话都带着哈气,“我觉得我快要冻死了。”

“是,除去寒冷之外,我也有种不安定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了。”李文停下了脚步,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样子,众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除了死鸭子嘴硬强撑着的季夜珩之外。

季夜珩的一张脸冻得微红,嘴唇微微张开呼了一口气,就算是这样,他也一言未发。

林姝瞥了他一眼,“这里面的怨气太重了,你们坚持不下来,可以在外面等候。”

说着,林姝走回去几步,在地上划了一条线,“这条线外的怨气并不是很重,看来邪祟的势力范围没有触及,你们就在线外等候,不要进来了。”

话音刚落,李志父子及江思远,还有司机大哥,四个人齐齐地走到线外站好,“林大师,那我们就等您回来。”

林姝应了一声,这样一来对双方都好,他们不至于被怨气侵体,而自己也不至于在处理邪祟的时候因为担心这几个人而变得碍手碍脚。

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这厚着脸皮非要跟上来的季夜珩。

“你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林姝悠悠看向季夜珩,他的脸越发红了,却还是咬着牙跟在自己身后。

这里的怨气极重,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让他们在线外等着自己出来。

“我没什么感觉,反倒是你,这里面应该很危险吧?”季夜珩梗着脖子看向远处,周围一片雾气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我觉得还是让我跟着你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情,还能有个照应。”

林姝扶额无语,“你能照顾到什么,别拖了我的后腿就是。”

“赶紧回去等着,大男人竟像是个小娘子一般唠唠叨叨的烦人。”林姝催促着季夜珩,一脸嫌弃的盯着他涨红的脸。

季夜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怎么就被林姝这么嫌弃了?难道是装不像。

两人对峙良久,还是季夜珩先泄了气,他大抵是察觉到,自己不回去的话,林姝仿佛就真的不打算再往前走了。

“好,好,我回去就是了。”在外叱咤风云的季大总裁此时分外无奈的走了回去,与其他四人站在线外,眼巴巴的等候着。

“凌烨,你也回去,和大家在一起。”玄清推了推凌烨,“这里面的怨气重,邪祟的能力也强,你还小,不足以抵挡这些。”

凌烨委屈巴巴的瘪瘪嘴,“师傅……”

他也想跟进去看看,起码开开眼界。

玄清摇摇头,分外坚定,“不行,你听话。”

既然是师傅已经这么说了,凌烨也没有了反驳的余地,只能像季夜珩一样可怜兮兮的走了回去,眼巴巴站在线外张望。

林姝与玄清对视了一眼,二人没再相劝,也明白对方的实力如何,便自动结伴向前而去。

没走几步,林姝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见上面写着大大的“季夜珩”三个字,她皱紧眉头回过头去,正对上了几米开外男人担忧的眸子。

“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让我们看到你的情况?”季夜珩声音深沉,他指的是上次处理季泽宇情债那次的符箓。

林姝转了转眼睛,没说话。

“正好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不错,林姝答应了。

季泽宇黑着一张脸,感觉自己掌握了说话的艺术。

“那好,我在这边把符贴上,之前我给你的那张符,你也贴上。”林姝脆生生的应了下来。

季夜珩舒了口气,司机一路小跑取回了车里放着的电脑,四人找了个桌子歇脚,把符箓贴在了电脑上面。

林姝的身影瞬间显示在电脑上,男人总算是满意了些,靠着椅背盯着电脑屏幕端详起来。

玄清打量着林姝随身携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咒,分外疑惑。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只不过,他也没有问出来,而是从背上拿下自己背着的桃木剑,准备应对即将而来的邪祟。

玄清向来是话不多,难免也是好奇,多看了林姝身前贴着的符箓几眼。

没想到,他还没看清符箓上画着的是什么,林姝便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说道长,你拿着个大桃木剑,邪祟怎么敢出来啊?”林姝撇着玄清手上拎着的桃木剑,连连摇头。

玄清无语,难不成要等到邪祟出来主动攻击自己了才拿法器吗?

那岂不是会受伤?

“道长,你把桃木剑收起来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林姝拍着胸脯打包票,信誓旦旦的说着。

玄清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林姝。

她本就岁数不大,长相也是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看怎么是个容貌漂亮的小丫头。

这么个年轻姑娘,说的话哪里有信服力?

就连他一个潜心修行多年的道士都没有办法保证解决掉这次的邪祟,眼前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敢说?

“还没问你师承何人?或许我也认识。”玄清试探着。

林姝啧啧两声,“我没有师傅,完全是靠自己的能耐罢了。”

要说她们道观的祖师爷,估计都已经得道成仙几百年了,哪里还有说出来的必要?

何况,现在她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份,而是林家刚找回来的倒霉土包子,林姝。

玄清一听这话,更为惊讶,心中的怀疑也更深了些。

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估计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主儿,再加上自身有些天赋,才如此大放异彩,玄清的心里猜测着。

纵使是她的天资多么聪颖,哪能抵得上自己这些年来修炼的能力和积攒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