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港台小说 > 影帝盛宠令:复仇小甜妻 > 第82章 纠缠不清的噩梦全文阅读

易耳脑子仍在浑浊之间,没有听清保安的话,她缓了一下,闭了闭眼颤.抖着问:“什么?”

保安见此,只好去翻了翻二栋姓易的人家,易姓独特,两家又挨在一起,想来是和哥哥之类的一起买的房,他看了看上面易先生的电话,按了播出去说:“易先生吗?易小.姐收到了整蛊包裹,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您有空来接一下易小.姐吗?”

易邯接到电话时候正准备上飞机,他闻言皱了皱眉,转头和嘉禾说:“和穆迪亚小.姐道个歉,我估计要得等她下一次的时装展了。”

“哎……”嘉禾都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易邯已经跑了出去,慌慌忙忙的,要不就是易总心脏病发作了,要不就是易耳出事了。

她连忙拨通易耳的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嘉禾叹了口气给易邯发信息:“处理完了打电话给我。”

……

“阿宁?”易邯赶来的时候,易耳已经缓过来一些了,只是右脸颊被擦得通红,眼神有点直愣,看起来有点吓人,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问,“疼吗?”

易耳抬眼看了易邯一眼,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发出几声强忍着的哭腔。

易邯将她揽入怀里,偏头对保安道谢。

这个易先生竟然是大明星?

保安摇了摇头,看了眼易耳又看了看易邯,想问又不敢问。

“麻烦你留好那个盒子,我过一会儿来取。”现在易邯什么都顾不上,他对保安说完,就抱起易耳往二栋走回去,只顾得上一路上低声安抚她。

身后的保安慢半拍的点头,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这哪是兄.妹或是什么的样子,分明就是恋人。

也没听说过国民偶像有姐姐妹妹一类,莫非真的是隐婚了?

“喝点温牛奶。”易邯将杯子小心的放到易耳手里,皱着眉看着惊魂未定的易耳,“是不是陈雪?”

“……我不知道……”易耳刚刚喝了一口牛奶,抬起头来看着易邯,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对面楼的什么东西反了一下眼睛,她一瞬间站起来,“唰”的一声拉上窗帘,然后站在窗帘面前,双手抓着窗帘重重的喘.息。

恍若是被什么惊吓的狠了的魔怔。

易邯从背后安抚的抱住易耳,直到一会儿后,他才拉着易耳重新在沙发前坐下,将易耳抱紧,低声问:“对面有什么?”

易耳拉着易邯的袖子低声哭起来,右脸颊上的梨涡就是哭泣,也能深深的显露出来。伙同那被硬生生擦红的肌.肤,看起来恍若与生俱来的胎记。

她低泣的声音像是压抑久了,连心肺都揪着,所透露出来的恐惧。

易邯心疼的环住易耳,安抚的抚.摸着她光滑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她现在的恐惧,只好低声哼着以前他母亲哄他用的安眠调子。

没一会儿,易耳哭声渐弱,抓着易邯袖子的力度也卸下了一些。

睡着了。

易邯伸手轻轻碰了碰易耳擦红的脸颊,可能是疼,她皱着眉哼了声,微微动了动,想避开易邯作乱的手。

这样小儿科的恶作剧,不像是陈雪的手段,她连人都敢杀,就是要恐吓易耳,也该是找人绑了,正正经经的恐吓。

可除了陈雪……

易邯突然想起什么,咬了咬牙忍住鼻翼的酸涩,掏出手机给许西麦打电话。

一接通,许西麦还没说话,易邯就压低着声音厉声问道:“我家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粉丝?”

许西麦噎了一下,看了手边的资料一眼,干笑了一声说:“我刚想告诉你们,是个小姑娘,但又不纯粹是个一个小姑娘……”

“什么意思?”易邯怕惊扰易耳,但是她又枕着自己的腿,他只好压住声音低声问。

“是一伙子的小姑娘。其中有一个你还认识。”许西麦翻了翻资料,啧了声说,“谢家那个私生女,你救过她一次的那个。”

易邯忍住怒意,咬着牙冷笑了一声:“救她一命就是让她来监视我的?”

“二十岁的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的。”许西麦想了想,易邯早就见识过狂热粉丝的厉害,不应该这么大反应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吓坏易耳了。”易邯叹了口气,摸了摸熟睡的易耳的鬓发,低声说,“是不是早就有这种事,她才委托你去查?”

这的确是很早之前了。

许西麦歉意的说:“我就猜会是你的粉丝,小姑娘之类的,就把这件事往后压了,没想到她们胆子实在是不小……”

易邯嗯了声:“也不怪你。我先挂了。”

挂电话之后,他动作小心的抱起易耳往卧房走去。

刚刚将易耳放下,她突然睁开眼睛,模样惶恐极了。易邯见此连忙对她笑,温声说:“沙发太小了,放不下我们俩。”

她拉着易邯的衣袖,不说话也不闭眼,易邯就和她一起躺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温柔又体贴耐心。

易耳稍微放下脑子里回放似得血水和狰狞的人脸,拉着他的袖子缓慢的闭上眼。

距离整夜整夜的噩梦,已经过去两三年了。

家里刚刚出事的那一年,易耳经常做噩梦,梦到被撞得认不出来的母亲,梦到监.狱里裸.露着身体的女孩,梦到女孩们嘴里说的毒.品,梦到麻醉后手术灯的颜色,梦到医生的器皿在她身体里来来回.回的画面,梦到那一整颗肾脏,梦到面目狰狞的医护人员……

最常梦到的,总是一片血水里浮着的器官,每每梦醒,她总觉得自己的躯壳要塌了,从内里崩塌。

那是多么难捱的一段岁月。

但过去了,过去很久了,她早就已经很少再梦见这些了。

直到现在。

她又一次踏回那家医院,宣告她母亲不治身亡、剥夺了她肾脏的那家医院。

病房门口的医生面目狰狞,恶声恶气的让她准备上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