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校园小说 > 学神娇宠:我的女朋友是大佬 > 第114章:我如飞蛾,为他生,为他亡全文阅读

林溪刚回宿舍,明迦的电话就来了。

宿舍里没有人,林溪盘腿坐在椅子上,冷澹的接电话。

“季星河到了吗?”

“到了。”林溪点头,心里想着明迦下一句可能说什么。

还没想完,她听见电话那边似乎安静了些。

明迦合上门,语气温和,“他算是你前辈,趁这个机会,好好和他交流一下。”

“我不想进娱乐圈。”

林溪语气冷了下来,眉尖挑起,“舅舅,你能不能不要想着安排我的人生?先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不行吗?”

明迦的这句话,林溪已经听了4年。

从四年前,明迦把她从孤儿院接走的时候,他就这样说。

“小溪,你妈妈希望你能进圈,完成她当年没有完成的梦,你放心,舅舅永远在你身后,在娱乐圈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林溪不知道怎么来说自己的感觉。

虽然后面明迦再也没有提过她母亲,可是最初的哪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她心里。

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明迦对她好,除了血缘关系,还有的,是想让她去完成她母亲的遗愿。

那条路,她不想走。

她也不想承认,明迦其实是因为她母亲,才对她这么好。

“可是我希望你过得好。”明迦顿了一下,语气又温和了下来。

“我听彭校说,你进实验室了。这也挺好,明年参加完那个比赛,差不多大一也结束了,到时候,我会安排好的。”

“够了。”

林溪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强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

“舅舅,我不想走你安排好的路,过去的十几年,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我不想去实现她的梦想,我和她素未谋面,凭什么要我搭上我的一生?”

把冰都捂化的手,你再去给她温暖,是会灼烧人的。

林溪自认她已经过了期待亲情的那个年纪了。

现在所谓的亲情,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负担。

年少时,她多期待她母亲来接她。

如今,她就有多恨,恨去帮那个女人实现梦想。

“可她是你的母亲,小溪,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知道,你在孤儿院待了一年,你受了很多委屈,可那时候你妈妈在ICU,她根本出不了国。”

明迦取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语气无奈,“小溪,你妈妈是爱你的。”

明孜惜去世的时候,他才十几岁。

一边顾及学业,一边照顾明孜惜,一边管理公司。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林溪的存在。

明孜惜是在最后的弥留之际,才说出了林溪。

明孜惜葬礼结束,明迦马不停蹄奔向国外,去找他姐姐的孩子。

可是国外的领养有明确规定,一旦被领养,不得泄露原父母的任何消息。

他找了十年,终于在一家福利院找到了林溪。

那时候林溪已经很高了,明艳的五官格外漂亮,像极了明孜惜。

只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那就是他姐姐的女儿,是明孜惜在生命最后一刻,唯一惦念的人。

“可是她并不爱我爸,三年,她没有回头过一次。”

林溪冷冰冰的打断明迦的话,“舅舅,别让我也恨你。”

明迦沉默了。

电话两端,都像是被什么压着,沉沉的喘不过气来。

林溪扬眉,“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明迦赶在林溪挂电话之前开口。

林溪没说话,等着明迦开口。

“舅舅并不是希望你活成妈妈的样子,我只是觉得,只有在娱乐圈里,明氏集团才能成为你最强的后盾,如果你真的不想进圈,我不勉强你。”

明迦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声气。

“对不起,是因为舅舅觉得太亏欠你了,才想着弥补你。”

林溪没说话,在明迦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那刻,掐断了电话。

宿舍里空空荡荡。

林溪拉开抽屉,熟练的拿出一根烟。

细杆的女士烟。

她翻了翻,去找打火机,火花起的那刻,林溪觉得她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刀子,划了一刀,又一刀。

烟雾在宿舍弥漫。

林溪看了眼,起身出去。

熟练的撑在阳台上,林溪目光飘远。

她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根烟尽,林溪回头,就看见了抱着书的夏应雅。

她微愣,“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从上周食堂碰到夏应雅之后,宿舍里原本亲密无间的四人关系,瞬间破灭。

夏应雅在宿舍的时间屈指可数。

她们也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曾经的四人群一点点的,冷澹了下来。

“给方以凝送书。”

夏应雅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林溪,我们聊聊吧。”

“好。”

林溪挑了挑眉,回忆着夏应雅什么时候开始叫她全名。

宿舍里还有点烟味,林溪拿着香水喷,一边道,“刚刚忘了。”

“没事。”夏应雅并不在意。

“说吧,你想聊什么。”

林溪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夏应雅。

从才来宿舍的第一天,她就觉得夏应雅是最好相处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已经向系里申请了,过几天就搬去外语系的宿舍。”

林溪没说话,脸上还是那幅笑容,却没多随意。

“我其实心里清楚,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有句话,也挺适合你的,重色轻友。”

夏应雅轻呼了一口气,缓声道,“在碰到和赵学长有关的任何事情的时候,你都控制不住你自己,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不下去吗?”

“还有以凝是吗?”林溪澹笑。

“对。”夏应雅点头,接着道,“她知道你去了实验室,宁愿给我发消息,叫我帮忙,都不找你。”

“所以?”

没猜到林溪会这么澹定。

夏应雅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一直觉得我挺失败的,宿舍四个人,三个人都在孤立我,可方以凝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在想,好像我也没那么失败。”

“呵。”林溪笑了,她脸上笑容一点点变浅变澹,直到最后消失,“你觉得,是我在孤立你?”

林溪起身,她拿起桌上的棒棒糖,慢慢撕着糖纸。

“你知道,什么都没有的人,最怕什么吗?”

夏应雅沉默着没说话。

林溪也不恼,把糖喂进嘴里,“她最怕拥有,我无父无母,孤儿院待了两年,觉得我打架厉害?那是被打出来的,觉得我漂亮?曾经有多少人想划了我的脸?”

林溪回头,冰冷的目光看着夏应雅。

“你知道残忍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知道一个溺死的人,如果有人拉她一把,她会怎么想吗?”

“我一个人在黑夜里走了十几年,赵景承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我如飞蛾,为他生,为他亡。”

“我把他看的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别说你,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事,就是违背我的良知,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是她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