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顺着罗梦那秀丽的长发缓缓流下,脸颊,衣服,头发,都被淋得湿透透的。
罗梦整个人尖叫一声,“啊……”她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表现出十分痛苦,不敢相信亭哥哥竟然如此对自己,抽泣着,“亭哥哥,我没有……”
啪……
酒杯碎裂!
那修长的手指也被玻璃扎破,手心与手指都被染成红色,脱落的玻璃渣子,落在女人的脚底,让女人不自主的颤抖一下。
“我的人,别动!”那威胁的话语,一开口,就让人胆寒。
响声将糟乱的包厢彻底的变成了死寂。
如果江慈有任何事情,那么罗梦现在不可能就单纯的站在哪里,在亭舟面前使绊子,也不知道是小看亭舟,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说到一半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抬头那一瞬,看着眼前男人残忍的血色眼光,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说什么,只有身子的颤抖似乎在表示自己的害怕。
“亭舟,我会好好教育她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罗耿上前解释了一下,将人拉了过去。
他冷冷看了一眼,像是表达若有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好运气了。
能来今天聚会的,都是他的兄弟,他一点也不愿意因为一个不重要的女人,将兄弟的情谊都变得澹薄,但若是有人想要伤害小慈,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一场好好的聚会,却因为罗梦不欢而散。
离开的时候,罗耿也抱歉了一声,周悠悠和李亚亚道别后,便被邵寒顺手带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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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挂在夜空,四周的点点繁星,像细碎的流沙蒲城浩瀚的银河。
马路两侧,到处都会霓虹灯,红灯笼,彩带都随风飘逸。
车中。
“手伸出来!”虽然刚刚在包厢里已经看了看眼前人的手心,没有什么玻璃碴子,但那血却不止,让她心疼不已。
再加上她敏锐的嗅觉,即使刚刚坐了一会,车里就有些弥漫着血腥味。
想到那碎裂的酒杯,那个时候,眼前的人竟然还想隐瞒,真是有些无可奈何,她又不是眼睛瞎了。真是的,不是小孩子,竟然还让自己受伤。
她勾了勾手,看着男人微微的靠在不远处的身子,不过来,她想要过去,还没有等动身。眼前的人却动的很快。
“小心!”
声音染着沙哑,口腔里还有些酒香,十分好闻。他双手张开,将人圈子怀中一带,轮椅摇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她脸色一红,“放放,我……下来!”
男人一手用指腹摩擦着那后脖颈,让怀中的人微微的颤抖,很奇怪,似乎每一次的触碰都会让她变得各种不一样,整个人心中都会有一团火,慢慢的燃烧着自己,让她犹如烈火焚烧的感觉。
那亲昵的声音,响起:“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男人先挑起眼皮,又因为醉酒的原因,他眸一瞬,那迷离又深邃的眼神中,带着让人沉醉无法自拔的迷恋。
眼前的男人深深的迷恋着面前的女人。
却在黑夜中有着别样的滋味。
“我是……我是要坐在车上而已……”她不察觉自己带着哭腔:“我只是,只是想要看看……看看你的手!”
外面的景色快速的略过,天气更是寒冷刺骨,而车子里,两个人的靠近,温度也自然而然的上升起来,热温更是让女人泛起红晕。
那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在江慈面前,虽然已经洗过手,但却还有些星星点点的血丝,浸透在血肉中。
那水雾般的眼睛顿时湿润,声音有些哽咽:”都怪我。“
”笨蛋,怎么成了爱哭鬼。“他笑着,捏着眼前人的小鼻子。
江慈却从车坐位上拿出湿巾,一点点的擦拭,好像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样一点点的擦拭,生怕自己一吹,就散了一样。手掌的温度不断地从掌心中传出,一点点车上的温度上升起来,不知道是暖风还是人热。
”小慈……“
抬起头的小慈,眼尾红润看着面前的人。
瞬间,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极重,紧贴着自己没有一点缝隙。人一拽,她就跌落他的怀中。
“阿舟,你先放开我,我我……”
“我什么?”亭舟一手捏着女人的下巴,眼神充满着情欲,“小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这可是车里,江慈刚想别过头,却又有力的手指让她无法动弹,迫使着两个人的对视。
她哭泣,“阿舟……”
这样的小慈,双眼泛着泪光,更是让他喉咙发紧,一手直接贴在了后背上,转身,就将人压在了车上,那声音性感撩人,一遍遍呼喊着小慈的名字。
隔板落下,他也不假思索的敲了敲。
车中的人早就已经呆不下去了,彻底的快速的停靠在路边,人勐地便出去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压制不住的情愫,嗓音比平时更低更哑,也更撩人心弦。
江慈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她只想收回手,怎料却被男人死死的扣住,挣脱不得。
她的力气怎么能比的过亭舟,只能跟一个小鸡仔一样趴在车子上,一动不动,两只小眼睛一眨一眨看着面前的人,可怜汪汪的。
“阿舟……”
“小慈听话。”男人低哄着。
外面寒冷刺骨,车内温暖如春,暖色的路灯下,马路一侧下来的余超点着香烟,不断的冒着白气,心中想着他要在外面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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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是被亭舟抱着走进了亭宅。
已经半夜的亭舟脸上却展现着非常的餍足的表情,周围也如同和煦春风一般,怀中的人披着他的大衣,将整个人裹着,更本无法看到里面的人。
管家快速的将门打开,根本不敢多看。
却在关门的一瞬间,那一撇,看着那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许许多多的红色痕迹,自然直接的转头,不再看,心中还是震惊。
没有想到正经的大少爷,竟然在车里……
看来夫人抱孙子的希望,指日可待了!
而管家却不知道,两个人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唯独就差了最后一步没有做。
亭舟将人放在床上,温柔的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有些装死,没有回答,那小手也慢慢的松开了衣服。
他澹澹一些,“真乖!”
江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