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站在船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看着不远处那原始的渔网，还原始的捕捞工具，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他见过后世的很多渔网，也见过电鱼的……但那在海里都不适用！
第一次出海并不会行驶太远，仅仅比海边那些小船远一些罢了，撒网捞鱼，拉网，然后并不能直接将那么多鱼拉上船。
而是用长长的带钩杆子，一条条的拉上来，因为鱼太大，经常需要多人合力将其拉上来。
看着欢呼的渔民，曹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效率也太低了。
一条鱼打上来后，另外有人负责开膛处理内脏，再放入容器内研制储存。曹冲注意到顾工中有很多中年妇女，这些都是常年在海边劳作的妇女，他们都腌制过鱼。虽然他们不懂怎么制盐，但自家煮点盐水腌一些鱼，也很平常。
马云禄兴致勃勃的说道：“主公，我也想去试试。捞鱼看起来很好玩啊！”
“去吧，记得绑上安全绳。”
曹冲挥挥手，叮嘱道。
对于他们这种不太会水的，曹冲制定了绑安全绳的策略，谁让这时候没有救生衣呢。
曹冲嘟囔道：“太慢了，不知道这样臧将军会不会对此有所改观啊！”
吕玲绮一直站在曹冲身边, “这样还慢么？刚刚那条大鱼有上百斤吧！”
“也是，是我心急了。”
曹冲看到如此大的船, 想着是否能解决百姓的肉食问题, 但现在看起来还有些遥远。此时养猪的并不少, 但猪大多都是圈养和放养之间，并没有太多的食物喂猪, 所以此时的猪长得很慢，并不像后世那种快速出栏的肥猪。
等到有足够的的玉米和土豆当饲料，那肉食应该就能快速缓解了, 咸鱼暂时还是仅当军粮供应吧！
用海船捕鱼只是现阶段的重要工作，等到一定的技术积累后，就要快速发展海洋贸易。东吴向南，曹魏可以向北方。不论是辽东、辽西还是朝鲜半岛、日本岛等都是他的目标。
数日后, 第一次出海，凯旋而归。
并不是船舱都满了，而是食物和淡水不足，必须返航了。
捕捞的结果只有载重的三分之一左右。
接下来就是晾晒环节，大鱼需要切片晒干，基本就是要晒的邦邦硬……
需要食用时, 需要泡水，如果时间紧张也可以直接放到锅里煮。有盐有肉，总比只吃些粥强多了。
此时的军粮可没有什么营养均衡，肉素搭配, 曹操这样勒紧裤腰带，让士兵吃饱都算是好的。更别说曹老板还能偶尔搞点羊、猪等犒劳一下将士。
所以，在曹冲眼中，曹老板虽然有万般不好，但要是横向对比，还真是比那些已经消亡的军阀好了太多。
曹冲基本上整日都呆在造船厂，他正在监督一项新技术的应用, 那就是水密隔舱。
只有这一项技术要加入到新建的船只上, 其余完全抄袭了再说。
水密隔舱可以极大提升船只的安全性, 一次远航时间很长, 中途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而此时又没有什么无线电，也没有什么救援, 只能靠船队自身。
因为最出色的船工都在襄阳……现在的一切都要为战争服务。
……
时间过得很快。
四月，襄阳。
第一艘楼船整体已经建造完毕, 正在加装防护设施, 不论是防火还是防箭矢，都是极其重要的。这些难不倒老工匠们，只是需要时间。
一名上了年纪的工匠实在忍不住问道：“黄大人，这些树立的长杆到底是干什么的？有这些东西在，船速会变得更慢。”
这些竖起来的长杆极高，和船只几乎等高，并且这东西是在设计之初，就确定好的，为了加强其强度，将他们完全和船体连为一个整体。
黄日旭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狂热，“暂时还是机密，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这些拍杆现在只有一个架子，武器还没有组装。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十余名最忠心的工匠，今后的安装和训练也会极为小心。
按照文聘的想法，每次训练完都会将其拆下，封存！
数日后，完全自主建设的带拍杆的五牙战船，正式出航，参与第一次训练。
此次训练主要是实验拍杆的威力。
一艘战船上，前后各两个拍杆，左右各一个。
此次模拟训练，敌人数艘战船前来突袭。
文聘拉出多艘渔船，然后在上面搭建了坚固的木框，这么做不但可以将渔船当做走舸，还可以模拟成艨艟等中型船只的强度。
黄日旭为了此次演习，做了很多工作，他设计了6种不同重量的大石头, 绑在拍杆前方。甚至连拉拍杆的绳索, 都设计了好几种。他还设计了几种捆绑方式……
文聘示意演习开始。
五牙战船立于江面中间，第一批四艘渔船从四个方向参与围攻。
小船犹如在水中自由跳跃的渔船, 灵巧的躲避着弓箭, 冲向大船。
快靠近时，五牙战船突然打舵，将前端对准敌船。
轰隆隆。
系紧的绳索放开，巨石轰然砸下，因为是预想设计好的演习，船夫们早已经跳船躲在远处观看。
砰！
一声巨响过后，水面上满是碎木！
船体不知道碎裂成几节缓缓沉入江中，用于强化结构的木框，完全没有半点作用。
高空抛物还是这么大的巨石，别说木船，就是一般的钢铁船只，也会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孔洞。
远处的船夫和水军将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完全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好！”文聘放声大笑，“继续！继续！”
其余小船这才恢复了行动，继续围攻，他们开始灵活躲避。五牙战船在没有拍杆处，就会设计更多，更密集的齐射的平台，而此时那里已经有大量连弩兵驻守。
战船上，士兵们开始回收拍杆。他们用力拉动绳索，像上发条一样，将拍杆再次树立。
其余拍杆相继落下，有的成功将敌方船只砸成粉末，有的则被小船轻易避开。
第一次实战演练经历了一天，最终20多艘渔船被摧毁，拍杆也损坏了两个。
接下来，拍杆被拆卸下来，封存，直到黄日旭将这次实战演练的结果全部消化。
他要将发现的问题一一解决，不断优化，直到下一次大战时可以达到最佳状态。
033 五牙战船的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