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叶凡故作不信。
“多了不说，至少还能砍一半的价格，甚至可能更多。”对自己的判断，陈诚有着绝对信心。固然，马五原本开出的价格，可能在五万左右，但其中还有些水分。
仍然存在着，讨价还价的空间。或许马五，都没能想到，叶凡会如此的爽快大方。
“先前你又不说，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叶凡一副懊恼模样，却是配合演戏。虽说陈诚才是真的专业人士，但别忘了，叶凡有超出常人记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这点。
甚至，他比陈诚看到的更多些，已分析出，马五内心情绪的波动，才会断然出手。马五这条线，是叶凡接触到的，第一条线，若是就这么断了，还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找到。
多出的这些钱，实质上，是用来宽马五的心。
马五对叶凡糟糕的表现，很是无语，但是，他和钱没有什么仇，既然叶凡很大方，他也就迅速改变想法，不再坚持，要和叶凡划清界限，而是，接纳叶凡为客户。
“我……”陈诚语塞，竟是不知该怎么接下去。难道说，他能告诉叶凡想看好戏？
这些天，叶凡给他带来的，除了郁闷还是郁闷，好难得，有看到叶凡吃瘪的机会，他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再说了，他可亲眼见到叶凡，进账了数千万意外之财。
几十万损失，对叶凡而言，只不过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然而他这样的想法，却上不得台面，以至于，叶凡发问，他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再说了，这几件玉雕的真正价格，说不定，还要更高。说我吃亏，还言之过早。”叶凡不为己甚，没让陈诚继续尴尬下去。排除其他，玉雕本身，也值这个价。
或许，因为这些玉雕来路有或多或少的问题，但叶凡也没想卖出去，作收藏之用。
“这么说，你还捡漏了？”陈诚听出叶凡话语中的真诚，不由呆愣。
以他近些时日对叶凡的仔细研究，对叶凡性格，已有很大程度了解。叶凡这么说，分明是站到便宜后才有的表现。尽管，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但不难理解，必定是，叶凡这玉雕买得不亏。
有了上次赌石店的遭遇后，他对叶凡的看法，出现了颠覆性的变化，不再把叶凡，当作是毫无经验的菜鸟。虽然说，叶凡的的确确是个新嫩，但他，完全不知情。
就以叶凡种种抢眼的表现，换谁来，都只能得出，和陈诚相同结论，不会有其他。
“不好说。”
让陈诚颇为无语的是，叶凡居然给出了模棱两可答案，没正面回答。
然而这话，却是叶凡真正的心声。他唯一能够断定的，这次交易，是双赢的结果。可真具体落在这四块玉雕上面，他却有些拿捏不准。至少，现在无法给出答案。
此前，叶凡本以为，他的鉴定术，是无敌存在。无论是什么，都能轻易得出结果。
但是现在，他却知道，这样的想法，大错特错。
在决定买下玉雕之前，他自然是要，进行确定，尤其是在马五他们有前科前提下，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他很难放心。然而结果，却是大大地出乎预料，让他惊诧。
“古玉……”
“古玉……”
“古玉……”
“古玉……”分别投向四件玉雕的鉴定术，得出的结果，是完全相同。
这似乎也证明了，四件玉雕的确是配成套。只不过，除了这个信息外，竟无其他。叶凡自拥有鉴定术以来，还从来没遇过如此状况。一时间有些懵圈，大惑不解。
好在，他的演技颇为不俗，才没在陈诚、马五、祁雨三人面前，表露出惊骇模样。强压住内心的惊骇，他不信邪地，再次丢出鉴定术，然而这次，连仅有的信息，都没了。
鉴定，失败！如此结果，对叶凡而言，是很难接受的。他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为确定这点，叶凡很快转移目标，朝着祁雨手腕上半露出的手串，丢了个鉴定术。
“小叶紫檀手串，材质中，手工打磨，品相上佳，初步估价三万。”结果出来了，让他稍感意外，没想祁雨佩戴手串，竟是正品。由此可见，祁雨并非表现出的，那么平凡无奇。
他再丢个鉴定术，更是连小叶紫檀手串详细信息，一一呈现。手串的主人祁雨，都未必能有叶凡，对这手串的了解多。
“鉴定术没问题，那就只能是玉雕了。”证实这点，叶凡就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个发现，也是他很有些迫不及待，以较高价格，买下玉雕，最为根本的原因。
至于说，玉雕究竟怎么样让鉴定失效，叶凡不清楚。自然而言，也无法做出解释。
可在陈诚看来，叶凡分明是故作神秘，是吊他胃口。一路行来，他的心里就像是，猫爪子在挠，十分的不得劲。就连叶凡请他吃饭，他的胃口，都比平常小许多。
“我真没骗你，等我再做研究，有了结果就告诉你。”快分开，叶凡忍住笑意道。他本来可以更早些做出解释，让陈诚不至于那么难受，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就当是，陈诚先前想看他笑话，招致的“报复”吧。
丢下神情复杂的陈诚，叶凡径直回到了出租屋，稍作休整以后，他才把玉雕取出，说不出的小心翼翼，把四件玉雕，一字排开，按照四灵顺序，摆放在了桌面上。
然后，就这么定定地，观察着玉雕。没有急着用鉴定术，他想，先进行观察再说。过了许久，他看得眼睛都有些发酸，却也没能看出，四块玉雕，有什么奇特处。
要说，也就玉雕的内容，所呈现出的，居然是和道家有关的四灵，才稍有些出奇。当然，以四灵为原型，进行的雕刻，不在少数。只是大多，都消失在历史长河。
眼前四件，不过是幸存下来玉雕件中，其中部分。
雕刻所用的玉料，并不见得多好，雕工也很一般。若是新刻，价格不会超过五千。只是沾个古字，是古时流传下，其价格才会显得稍高一些，这就是叶凡的结论。
倘若，不是他的鉴定术受阻，这四件玉雕，也不至于引起他，更多的关注和好奇。
或许是阅历和眼力稍逊缘故，叶凡看许久，都没发现奇特处。拿玉雕去请人掌眼？稍作犹豫后，他也放弃了。很显然，这四块玉雕不同寻常，对他了解自身异能，有很大帮助。
别说拿去鉴定，就算是展露人前，都非他所愿。
“似乎，这也能算得上是捡漏吧。”从玉雕对叶凡意义而言，他是真的捡了大漏。别说八万一块，就算是八十万、八百万，他也都在所不惜，必须要将其弄到手。
“没辙了，继续鉴定吧。”从饮水机接下的滚水，已是温热，他满满地灌了几口，休息下，很无奈想道。既然，只有鉴定术察觉到这种抵触，也就只能继续下去。
咻！此刻没有外人在场，他也就用不着收敛，眼中竟是有翠绿光芒，直接飞射出去。
这，才是鉴定术真面目。
顿时，叶凡就感觉到了，他的精神忽然萎靡，浑身力气，消减许多，险些站不住。使出完全版的鉴定术，他的消耗随之增多。好在，他已有了经验，不至于慌张。
肉眼可见的绿光，落在了为首龙形玉雕上面，随后，竟是化作流水，覆盖其表面。不时有各种数据，以及影像，回馈到叶凡脑海中。可惜，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叶凡也不急，静等着绿色流光，往龙形玉雕的内部，浸入。
他就不信，这堪比扫描的探索，会无功而返。
然而很多事，不管他相不相信，都会发生。很快地，绿色流光受阻，再无法寸进。在浸入玉雕表层几毫米深度，就遇到了一层阻隔，就像是，玉雕内部的保护层。
流光无形无质，竟也无法深入，只在保护层外转悠，却无法，寻到一星半点破绽。直到绿色流光完全消散不见，玉雕中无形保护层，仍是完好无损。
罪魁祸首，找到了！不用多说，叶凡也能够判断出，就是这无形保护层，让他的鉴定术，无功而返。
“里面会是什么呢？”叶凡忍不住有些激动，能让玉雕内部形成保护层，这手法，简直绝了。而且，其中必然有更深层隐秘，等待着他去发掘。说不定，就是些，意外收获。
而且，这很有可能，是天大的收获。
只不过，在怎么攻破玉雕内部保护层问题上，他却深感到为难。总不能，把玉雕砸碎吧。倘若有绝对的信心，这样做有效果，他必定毫不犹豫。但万一，没效果怎么办？
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思索许久，他按下决心，或许，还是要依仗鉴定异能。一次不行，那就多来几次。他就不相信，玉雕中保护层，真的就是铜墙铁壁般，无法冲破，或许就成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