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越之大秦少年志 > 第66章 真好全文阅读

茅伟志道:“我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赵将军道,“出去传令,让弟兄们秘密渡江。”

夏侯琅却道:“这里。”

说着手指点点其中一处,是江岸的悬崖,说:“如果没记错,这里还堆着上万斤的石头,可以等胡人来了,再将这些堆在悬崖上的石块一次全部推下去。”

茅伟志吓了一跳,问:“哪来的石头?”

夏侯琅说:“去年夏天山洪的时候,长江带下来的,舅爷派人把石头用木车推到悬崖上,预备筑堤用。

外面有小厮探头探脑,茅伟志便道:“怎么?”

“少爷。”侍槐笑着笼着袖进来,茅伟志麾下小厮以他为长,茅伟志便笑着招手说:“过来。”

侍槐进来,茅伟志与他抱了抱,侍槐嘘道:“给少爷请安,这几个月里大伙儿都急疯了。”

茅伟志笑道:“这不回来了么?”

侍槐又躬身道:“小寒姐说先做点简单的用着,现下灶里做了点面条,少爷看是现在吃还是再待会儿。”

“先吃,先吃。”茅伟志差点又要眼睛发黑,说,“端四碗上来。”

外头锄桑、看榆正捧着木盘等,一听吩咐马上就端了进来,四个大海碗,配上码得整整齐齐、脆皮香糯的烧肉,每碗两个荷包蛋,浸着嫩绿的油菜。

茅伟志闻到香气时眼睛都绿了。

第一碗先给秦承泽,第二碗端给赵将军。

夏侯琅端了他那碗要出去吃,茅伟志却道:“阿琅素来与我一起吃饭,平日是这样,有客来时也是这规矩。”

秦承泽此时看到面什么都顾不得了,连连摆手示意没关系,坐到一旁去大吃了。

赵将军没有他们这么饿,只是吃了两口便放下,眉头深锁,依旧看着地图。

茅伟志与秦承泽饿死鬼投胎般地把面三下五除二般地吃完。

茅伟志又道:“阿琅,上等的茶叶再来点儿。”

夏侯琅嗯了声,放下空碗,去泡了四杯清茶过来。

赵将军又和秦承泽商量片刻,将战术定了,方风卷残云地吃完他那碗面,说:“我去安排撤军。”

秦承泽道:“我带人去山庄吊桥处守着,顺便布置机关。”

夏侯琅说:“我去罢。”

秦承泽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俩歇着罢。”

夏侯琅却道:“这是我家,他们打到我家门口了,我必须出战。”

茅伟志看着夏侯琅,这一刻心里暖洋洋的,说:“我也去。”

夏侯琅却吩咐道:“看榆服侍少爷洗澡,侍槐跟在我身边传话,锄桑去淮扬府给舅爷送信。栽桐,你跟着你小寒姐,看着少爷要什么,在一旁伺候着。”

众小厮一声“是”,各自散去,茅伟志不禁莞尔,要再说句什么,夏侯琅却朝茅伟志道:“待会儿我让侍槐回来给你带话,你放心休息。”

茅伟志嗯了声,夏侯琅已出去了。

秦承泽想了想,说:“我也去了。”

茅伟志点头,所有人一下全散了,只有他坐在大厅里,他端着茶,喝了几口,觉得回家实在是太好了。

他恨不得在山庄里跑两圈,再哇哇叫几声,正捧着茶杯喝时,看榆捧着衣服过来,问道:“少爷穿哪件?”

“随便。”茅伟志一身破破烂烂,皮甲已磨得秃了,还穿着胡人的战甲,说,“妈的,老子这条小命,差点就交代在永安城里了。”

当夜雨停,却仍是乌云漫天,正是个偷袭的好时机。

茅伟志顾不上洗头,先随便洗个热水澡,接着便上床不省人事地睡了一觉。

夜里醒来时看榆站在窗外听吩咐,房里刚有动静便进来伺候,说:“夏侯管家已经在吊桥上守着了,让侍槐回来传了话,说让少爷不必担心。”

“三殿下呢?”茅伟志穿上袍子出来。

看榆傻了:“三……三殿下?”

“那个年轻一点的,一脸别人欠了他钱的,跟阿琅走在一处的……”茅伟志解释道。

看榆道:“他过江北去了。”

茅伟志点头,栽桐又摆上饭,春笋爆咸肉,一尾红烧鱼,香椿丸子汤。

茅伟志大叹真是太贴心了,全挑油腻的做,生怕他吃不饱。

当即又暴饮暴食般扒了三大碗饭,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给阿琅送了饭过去没有?”

“送了,侍槐回来用了晚饭,给夏侯管家送了饭去的。”栽桐答道。

茅伟志十分满意,饭后又来了杯浓浓的绿茶,靠在软榻上,江南的春天仍十分湿冷,火炉烧着,一室暖洋洋的。

茅伟志从回了自己的庄子后,脑子几乎就是全空的了,翻来覆去就是几个字:回家真好、回家真好、回家真好……

而小厮们初时见茅伟志回来的欢喜劲也过了,几个时辰后,又各做各的,彷佛茅伟志昨天才离开家,只是和夏侯琅去江州淮扬府什么地方走了一趟。

“烧水,洗澡。”茅伟志懒懒吩咐。

“是。”外头看榆应了,又让二门外栽桐去烧水。

初更时分,茅伟志在桶里泡着,两名小厮给他洗头,栽桐说:“少爷这头发怎么成这样了,两个月没洗了吧?”

看榆轻轻给茅伟志搓背,说:“少爷吃苦了。”

茅伟志唏嘘道:“我在北边碰上的事,要都说出来能吓死你们。”

一月前他挨的打却大部分都是内伤,只有少数疤痕都已愈合了,头发全粘在一块,足足费了两小厮打理了一个时辰才悉数整好,洗顺。

“回来就好。”看榆道。

“嗯。”茅伟志缓缓点头,寻思接下来得怎么做。

夏侯琅的奴籍得让秦承泽去了,至于他爱当个管家还是当个主人,其实也无所谓,看他喜欢就好了。

老舅谢迪估计听得山庄无事,多半明天就得搬回来。

至于自己那个老爹,还得托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跑哪去了。

茅伟志闭着眼,一手搭在桶边让看榆刷,问:“有那边山庄的消息么?”

“那边山庄的茶树、桑树全烧了,老爷逃到淮扬府,舅爷便借了他间宅子,在淮扬府里暂且住着呢。”边上等着的栽桐道。

“啊?”茅伟志睁眼道,“真的?”

栽桐又道:“锄桑大前日刚去过淮扬府,千真万确。少爷不乐意,要么让管家带几个人,把他们赶出去?”

茅伟志和他老爹仇人似的,从前也没少在栽桐等人面前骂自己的爹,众小厮都听得熟了。

茅伟志答道:“不不,让他住着罢,我大哥也在?”

“是,都在。”栽桐道。

看榆又接话说:“大少爷来过山庄,听得京城出事,焦急得跟什么似的。要上京去找少爷,多亏有舅爷拦着。”

茅伟志嗤笑,说:“他能顶什么用,一上路多半就得被胡人抓走了。”

说归说,茅伟志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茅伟志起身让擦干身子,这下才总算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