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古代小说 > 强取豪夺:成了病娇师父的黑月光 > 第一百四十九章:血亲不及王位全文阅读

两人如今一个身子柔弱,一个中毒高烧,陆昭并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惩罚性地咬了她几口。

沉桃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瓣,轻轻哼了一声:“师父,你不问问我做什么噩梦了吗?”

陆昭将沉桃当成人形抱枕,舒服地搂进怀中。

餍足后的男人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几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沉桃的后背,闭目慵懒道:“既然是噩梦,就让它过去算了,为何要重新回忆二次伤害自己?”

更何况,从沉桃的梦呓里,这个“不要”二字太过引人遐想,陆昭猜也能猜得到沉桃脑中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才不给她污蔑自己的机会。

沉桃皱了下眉,觉得陆昭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却又觉得没什么道理。

她以前看话本,都是男人问女人都做了什么噩梦,然后捧着她的脸,拍着她的背,好声安慰。

唇瓣微微刺痛,后背感觉到温凉掌心轻触,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沉桃别扭地挠了挠鼻尖,突兀问道:“师父,你不会真要一个人抢国库吧?”

陆昭漫不经心嗯了一声,“难不成你也想跟去?”

只身抢雪灵草,结果被当场伏诛。

这不正是梦境里发生的事吗?

“不行,太危险了。”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沉桃又不老实地坐起来,自顾说起了自己的噩梦:“我刚刚就是梦到你擅闯国库被发现,还被你父皇亲手杀了。”

虽说梦并不可信,可眼下陆昭要做的事,恰巧对应了噩梦的结局。

陆昭这才撩起眼皮看向沉桃,“我被我父皇杀了?”

沉桃觉得他抓错了重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擅闯国库被发现了。”

陆昭嗤笑一声,拉起她的手捏弄,“你怕是忘了我的真实身份,国库这种地方困不到我。”

他又补充了句:“而且,父汗那个废物,伤不了我。”

沉桃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是谁杀了他。她皱眉道:“反正我不管,你若是死了,镜宗门就是我的了。到时我才不帮你报仇,只拿着宝库里的金条到处挥霍。”

她顿了顿,补充道:“还要找好多容貌俊秀的男侍,让你在地府也不得安生。”

陆昭闻言眯眸,紧握她的手往怀里拉,沉桃一时没防备僵硬趴伏在他的胸膛上。

陆昭扣住她的后颈,“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沉桃咽了下口水,又鼓起勇气对上那双泛生寒意的异色狐狸眼,弯起嘴角露出乖巧笑容,“夫君才不会死呢,我会永远陪着夫君,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陆昭抬起另一只手,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见她捂着头闷哼一声,也不放开她,“我不会死的。”

最起码,他不会死在那群废物手里。

这话说完,口中忽然涌上一股腥甜。陆昭将压在身上的姑娘推到塌里侧,欠身吐了口血。

沉桃从衣襟中取出干净白帕,递给陆昭,“师父,你干脆喝解药算了,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这毒短期内不能多次服用,喝了解药后就不能再次服用。我们入了琅月总该要装得像一些。”他擦去嘴角血渍,澹澹说:“我父汗和那两位兄长疑心极重,病弱可不是光靠装就能装出来的。”

若是让父汗知道他装病,恐怕又要发疯折磨他了。

沉桃皱了皱眉,“好歹也有血缘在,他们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陆昭被她逗笑了,他以前觉得她的单纯是装的,可相处这么长时间再看,她对于儿女情长的事,真的是没有什么心眼。

“在皇室贵胃里,血缘关系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他捏了捏她的后颈,意味不明道:“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你这命真的很好。”

一国公主,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在皇城有沉韶温护佑无虞。和亲遇刺后又遇到了陆昭护在身边。

虽然被人利用,却活在最美好的谎言里而不自知,未尝不是一种幸事。

沉桃对于他后半句话似懂非懂,索性忽略了他的谜语,“那这毒对你身体没什么损害吧?”

陆昭说:“没有,不过是身子虚弱了点。”

沉桃疑惑歪头,“那你怎么还吐血了?”

陆昭冷笑一声,转头瞥了眼沉桃,“我每次沉眠都被你扰醒,我为什么吐血你心里没点数?”

沉桃:“……”你又没说过不能随意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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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桃仍然不知道陆昭的计划是什么,但根据以往的经历,她觉得陆昭虽然散漫,但做事还算靠谱,应该不会做独自擅闯国库这种蠢事。

嗯,一定是逗她玩的。

被陆昭的吐血警告,沉桃再也不敢随意打扰这个病美人了,每日醒来也只是老实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让这病美人吐血。

明明她发高烧都没什么事,只不过没让他自然醒,他就吐血了。

真是娇贵美人。沉桃心里默默这般想着。

又休养了几日,两人身体也都有了好转。此时距离除夕宴只有月余,琅月各部牧族都往主帐营地赶。

琅月国近几年已经融入了中原文化,可先辈留下来的习俗却是要继续遵守。

每年新年前夕,分散在草原的各部小族都会在主帐营地汇合,然后跟着皇家队伍回都城过除夕宴。

又过了三日,沉桃和陆昭也都赶至主帐,各部的参拜到访,整个营地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沉桃呆在帐内,亦能听到外面的祝酒谈笑声,“师父,这里好热闹啊。”

陆昭坐在长桉后,指骨修白的手摆弄着笔架上的笔,显然对外面的欢声笑语毫无兴趣。

那份热闹,不属于他。

“过来。”他微微侧头,指尖轻叩桌面。

“怎么了?”沉桃轻车熟路地坐在陆昭腿上,腿弯搭在轮椅扶手上,整个身子窝在陆昭怀里。

他在桌前铺了一张白纸,低眸看向沉桃,“反正闲着也是无趣,又不能随意出门,不如为师教你练字吧。”

沉桃:“?”练什么字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