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她这身小礼服怎么这么好看呢，原来是宫少送的啊，那就没得说了，宫少送的东西，能不好吗？不过她真的是好有脸啊，竟然真的敢收下，啧啧。”
“而且还不是第一次了。是第二次了呢。上次慈善拍卖会就穿着宫少送的衣服，现在还敢收。”
“都说无功不受禄，她凭什么就敢收下了呢，啧啧。”
“就凭她这点，她永远都是比不上柳小姐你的了。柳小姐你怎么样都不可能会靠着男人的啊。你自己有本事，你这样的人，才是配得上宫少的人。”
“这话不用我们说了吧。就是因为柳小姐和宫少般配，所以宫老爷和宫夫人才会看上她的啊，不然为什么不看上季安然？”
……
“你们别这么说啊。”柳如絮笑了起来，“季小姐好歹是轩轩的爱豆，宫少送给她这身衣服，也是为了给轩轩惊喜的。”
“哎哟，柳小姐，话就不能这么说了。她要真的有本事给宫小少爷惊喜，那就凭着自己的本事来啊，为什么要靠着宫少呢？”
“又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本事。”宫凝看着季安然说道。她这回嘲讽得不含蓄了，直接对着季安然就是怼。
“季安然，穿着宫少送的衣服，你不感觉到一点不舒服吗？啧啧……”
“柳小姐，我听说你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还是本硕连读的，在英国呆了七年，是吗？”季安然问柳如絮。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很爱学习？可是我听说你可是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了，现在二十二岁了，还回去读高三。你这年纪了，怕是已经错过很多国外高校的录取年纪了。”柳如絮嘲讽道。
“絮絮姐，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她就是个只会拿我小叔送的东西的废物，我看她怕是连大学都考不上了，别跟她废话了！”宫凝说道。
“嗯，不说了，反正说了她也不懂，她这种人，只会靠着别人，她……”
“不是。”季安然打断了柳如絮，“柳小姐，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听说你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在那边的贵族圈混得很开，你……”
“这你也知道啊？”这回到柳如絮打断季安然了，“既然你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我混过贵族圈的，最看不得的就是你这种伸手白拿自己没本事的人了，要是我是你，我现在马上就去把这身衣服给换下来！收这么贵重的礼服还穿着出来，也不觉得重，这又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
“柳小姐，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还有你们，你们是选择性失忆了还是装傻？我在慈善拍卖会上穿的礼服，是宫霆送的？那是我给Richard写文案，Richard送给我的！现在各大新闻网站上还保留着关于这件事的文章。”季安然拿出手机伸到那些贵妇跟前去。
那些贵妇冷笑。
“是啊，可是你怎么认识Richard的？如果没有宫少，你能认识他？你能有给他写文案的机会？而且我们现在又不是说慈善拍卖会的事，我们说的是今天。你可别说你身上这身衣服也是Richard送的，据我所知，Richard现在已经闭关做设计，有好一阵子了……”
“这就得问柳小姐了。”季安然笑着看柳如絮。
“既然柳小姐在英国留学七年，还在贵族圈混得很开，那为什么对卡文迪许家族一无所知呢？卡位迪许家族，就是英国的德文郡公爵，这可是英国很大的贵族家族，难道柳小姐对这个家族一无所知？”
“你什么意思？”柳如絮听了季安然这话，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季安然轻笑了下。
“在欧洲，都有婚纱、礼服传给后代的习俗，很多新娘结婚，穿的都是自己的母亲，甚至祖母穿过的婚纱，小礼服也是。他们不在乎新旧，在乎的是意义，前辈穿过的，就等于是带着前辈的祝福。
我这身礼服，就出自德文郡公爵，是十七世纪的时候一个设计师给家族里的一位公主设计的，后来代代相传。你们可以到网上翻翻卡文迪许家族的一些旧照，很容易就找到的。
这身衣服，是在上个世纪，也是一个卡文迪许家族的大小姐送给我姥姥，后来我姥姥送给我妈妈，现在又到了我手上的，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是宫霆送的了？”
“这……这还真是……”有个贵妇手里拿着手机，翻卡文迪许家族的旧照的时候，看到了季安然身上的这身衣服。
说完，她又意识到有些尴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那不是不给柳如絮面子？于是她连忙收回了手机。
“柳小姐，你真的在英国留过学？你真的在英国贵族圈混得很开？”季安然笑着看柳如絮。
柳如絮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一时间答不上来。
“不可能！季安然，卡文迪许家族凭什么送给你姥姥这身衣服？不可能，肯定是假的！”宫凝也跟着柳如絮一起气疯了，想过来拉扯季安然的裙子，被两个贵妇人给拦住了。
“宫小姐，你冷静冷静，你别碰她。”
“什么冷静？她撒谎，她撒谎骗人呢，她就是为了让絮絮姐丢脸的，这种女人就是……”
“宫小姐，她说的是真的……你看，这是卡文迪许家族的旧照，上个世纪，他们的确是送了条裙子给了一个中国女孩，她叫赵语嫣，就是……季安然的姥姥。”有贵妇人拿着手机递给宫凝看。
宫凝看了下她的手机，脸彻底黑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季安然笑着看这群小丑，提着裙摆就往里走去，“宫凝，你可别想着再上来拉我，要是让卡文迪许家族知道他们送出来的裙子被你给扯坏了，你想他们会怎么看你，怎么看宫家？”
季安然最后这句话，把想冲过来的宫凝给拦住了。
她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去，身后的人，神色各异，她已经懒得理会了。
宴会还没开始，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听到不少人在偷看她，还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