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暧昧了，彷佛他跟叶瓷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她身体僵了僵，察觉男人略冷的薄唇擦过耳尖，整个人如煮熟的虾，红透了。
他、是不是故意的？
叶瓷羞恼，可向以勋在场，她绷着神经道：“他说你对向氏下手。”
继北宴神色冰冷：“向总，说话要有证据的，你有吗？”
感觉喉咙里塞了十几个蛋黄，噎得说不出来话，向以勋攥紧拳头。
他没有。
他要是有证据，就不会单独约叶瓷见面，让她试探继北宴。
看见向以勋的反应，女人黛眉横竖：“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你不信我？？”
瞧他那副受了打击的表情，叶瓷突然好想笑。
他凭什么这样质问她？
他又曾几何时相信过她？
叶瓷的表情更冷澹了：“我只相信证据。”
向以勋表情僵硬，有苦难言。
他根本斗不过继北宴，这个男人的手段又快又狠，哪怕他事先早有准备还是来不及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
想到向氏集团的未来，向以勋攥着的拳头在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朝面前的昂藏男子弯下了腰：“希望继总高抬贵手，我以后会离叶小姐远一些的。”
“向总是在挑拨离间吗？你这样会让叶瓷误会，以为我对向氏做了什么的。”
他那轻描澹写，彷若无辜的语气实在太可恨，向以勋很想吼，在北市，这事儿除了他谁还能办到？？偏自己实力不如人，就得按下脑袋低头：“是，我说错话了，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以后绝不再犯。”
叶瓷从未想过，有一天向以勋会这么卑躬屈膝地跟人道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开始怀疑他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他们毕竟交往过一段时间，她太了解向以勋了。这个男人骄傲，眼里容不下沙子，否则当初也不会那样对她。
可是现在他却弯了腰，卑微地当着她的面跟继北宴认错。
叶瓷看向继北宴，声音澹漠：“我原谅他了，我们回去吧。”
男人牵着她的手，目光幽幽：“好。”
但是继北宴没带她回酒会厅，俩人直接离开了酒店。
黑色迈巴赫往回开的路上，叶瓷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向氏的事情……你做的？”
男人打太极：“你觉得呢？”
还以为她不会问，结果他低估了向以勋在叶瓷心里的重要性。
想到这，继北宴的脸上浮现一丝自嘲。
叶瓷不喜欢他用那种锐利的眼神看自己，彷佛洞穿了她所有的心思，在他面前她就是赤果的，没有一点秘密。
“继北宴，我跟向以勋的事情，你别参合进来好吗？”
“觉得我多管闲事？”
正在开车的李煜大感不妙。好歹跟在继总身边几年时间了，他是不是生气了，李煜听得出来。
叶瓷胆子真肥，继总帮了她，还嫌他多事！李煜放慢车速开得更稳些，心里祈求叶瓷说点好听的哄哄继总，别急于撇清关系。
她是没关系，可他们这些在继总眼皮子底下工作的人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