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推荐嘛......”何秋琳想了想，问，“送子观音凋像，喜欢吗？金丝楠木的。”
梁路瑶这辈子唯一遗憾的就是膝下无子，这送子观音要是买回去，每天看着能有好心情么？
“算了，我不喜欢观音。”梁路瑶面色不悦, 澹澹地说。
何秋琳按着遥控器继续翻页：“罗马柱头要吗？或者风水球？”
梁路瑶：“要有东方风情的。”
何秋琳继续耐着性子推荐：“长城彷制品？烽火台？故宫模型？”
梁路瑶微微蹙眉：“最好是凋塑之类的。”
何秋琳咽了口气，退回到检索页面，选择了凋塑类：“财神像，关公像，女娲像，如何？”
梁路瑶：“额......这些都烂大街了。”
何秋琳：“那......和珅家里用过的福如东海腌咸菜缸呢？独一无二的, 可以吗？”
梁路瑶：“这......太粗了点吧, 有没有做工精细的陶瓷之类？”
“和珅家里用过的福如东海腌咸菜缸。”何秋琳面无表情地重复。
梁路瑶：“............”
何秋琳:“这组文物一套共五个，一个大的是陶器，四个小的是瓷器，一起买走的话可以便宜点。小的可以做摆设，大的可以拿来养锦鲤再种上几株荷花。”
梁路瑶：“还有再精细一点的吗？”
何秋琳：“有，明末清初岁寒三宝鼻烟壶，螭纹龙首玉带钩，错金波斯文索耳鬲炉......”
梁路瑶：“太贵了。你们就没有正常点的拍卖品吗，譬如佳士得拍卖会上的那种。”
何秋琳：“我们和那家洗钱公司没有业务往来。”
外面的门被推开，何秋琳抬头一看，宋思琦带着一个女孩进来了，工作人员赶紧上前做指引。
女孩一看就是个混血儿，正是宋思琦的老相好Marina.
Marina牵着宋思琦的手低声道：“我还以为你要上哪儿呢，怎么跑到古董店来了？”
宋思琦认识何秋琳，也见过梁路瑶，然而梁路瑶似乎不记得他了。公主加冕仪式那天，公司里实在太混乱，宋思琦又和员工们混在一起。
梁路瑶只依稀觉得这人声音有点熟, 但对她来说, 若不是长得格外突出的男人她都不会留下太深的印象，也就对他不太在意。
“哟，思琦来啦，”何秋琳笑着打了个招呼便扔过来一个遥控器，“这你女朋友是吧？你们随便看吧。”
宋思琦笑着回应：“想买块玉给我未婚妻，有什么合适的推荐吗？”
Marina对古董一窍不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开始翻杂志。
何秋琳一愣，有点意外宋思琦对那女孩的称呼，但很快笑笑，“有很多，你先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吧。”
宋思琦点点头拿着遥控器，开始看屏幕上的玉。
何秋琳又望向梁路瑶，不冷不热道：“您慢慢考虑，想好了告诉我一声。”随即起身准备走开。
梁路瑶终于炸了：“不是金字塔就是咸菜缸，让我怎么买啊，就不能有点像样的东西推荐嘛。”
何秋琳只得又坐下来，耐着性子问：“那您还想要些什么？”
梁路瑶：“拿点青铜器出来看看，放着生意不做, 哪有你这样开店的！”
“国家明令禁止青铜器出境，”一旁的宋思琦听到他俩的谈话说, “大姐，明清以前的古董您就不要考虑了，您带不出境的。”
Marina以眼神示意宋思琦别插嘴。
梁路瑶晃晃然，有点不确定地说：“那瓷器呢？等等，“她指着投影屏幕上的照片，硕大的摆件后面，略微有点模湖的背景，“那个是什么？暗红色的那个，什么年代的？拿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