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地抬手握了握张好看的小人,心里泛起层层疼惜的涟漪。
萧家老三脑子活,见气氛不对,打着圆场。
“四弟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如今你嫁给四弟,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都是好日子来来我们喝酒,谢谢四弟妹,不辞辛苦钓到的鱼。”
“三哥说的事。”赵灵儿端起了果子酒抿了一口,放下后拿起了饭碗,吃着碗里的饭菜,长长的睫毛下写满了阴郁。
她虽是秀才的女儿识文断字,其实过的,还不如普通的农家女舒服,毕竟人家的小姑娘有娘疼,老子爹不要命的护着。
她却。
萧恒:冷持的他,并没有因为赵灵儿说的话,而生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但心里,却在想。
如果他娘舍不得一罐子钱,把这丫头买回来,那么此时她的去处会是哪里。
在想到此处时,握着饭碗的手,不自觉的用着力,竟一不小心暗碎了碗。
有些尴尬的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看着李春花:“大嫂子,这碗也太不结实了。”
“夫君小心,别扎到手。”
赵灵儿也会做人,手脚麻利的拿走了打碎的碗,去了厨房又拿来一副新的碗筷,盛好了饭递给了萧恒。
“有劳了。”
萧恒浅浅一笑,接过赵灵儿递给的碗筷。
不苟言笑的人,对你笑,赵灵儿觉得,全身都为之一颤,竟不是喜悦,而是后怕。这人,不会是嫌她,叫他夫君,话多了吧。
“小叔说对,明日嫂子在买一批新的碗筷。”
李春花终于看出点,小叔和曾经的不一样。
他竟对小娘子笑了。
虽是打破了一个碗,但值。
从而嘱咐着大家:“快吃饭,一会菜都凉了。”
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差不多在夜色渐暗时,一行人才回了各自的房中。
赵灵儿首当其冲的负责收拾碗筷的事,当然她只是不想回到房间和萧恒独处。
在墨迹也有收拾完的时候,待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她才回了屋子。
推开房门,今日的男人没有看书,许是喝了几杯酒,困意来袭的睡着了。
听着微微的鼾声,赵灵儿松了一口气,朝着炕边走去。
萧恒就不明白了,不过几副碗筷,小姑娘为何会用,那么长的时间来刷。
难不成就是因为是小姑娘,才会做的慢吗?
躺在炕上等着小人的功夫,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要不是她开门,他也不会醒。
翻了一下身,等着迈着轻缓步伐,朝着他走来的人。
走到了炕边,赵灵儿脱了鞋子上了炕。
麻利的拿出帘子挡在他们二人之间,才敢退下外衫。
见烛火还在燃烧,她附身去吹蜡,却突然和睁开眼睛的男子对视上。
“是我吵醒四郎了。”
帘子后面的小姑娘,在退下外衫后,身段婀娜的显露无疑。
特别是在附身吹蜡时,细腻修长的脖颈,被一瞬间的明亮,照的肌肤如玉,雪白如凝脂。
萧恒他大抵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这般柔美的画面,到让他看的痴了。
不过,好在,他在痴迷的一瞬间,屋子也暗了,小姑娘定然没有看见他的失态,而调整着呼吸频率:“嗯。”了一声。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赵灵儿愣神的坐在那处,并不敢躺下。
她已经把脚步声放的很慢了。
奈何权臣大人身上有功夫,防范意识比一般人强所致。
“无事,安枕吧。”
虽是熄灭了烛火,萧恒还是能想象的到,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样子,才会说一句柔和的话。
未来权臣这般的客气。
让她安枕,赵灵儿委实受宠若惊。
连大气都不敢喘,她轻柔的:“嗯。”了一声,才敢躺下。
迷迷糊糊间她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赵灵儿睡的安然,帘子后的萧恒却没有一点觉意。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小姑娘俏丽的身影,白晳干净的小脸,以及哪里不对的一瞬。为此他又正起了身子,撩开了一点帘子,看了一眼小姑娘娇憨睡觉的模样。
见她的头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梅花图腾的木簪时剑眉一蹙。
难不成,这木簪,也是张家三郎送的。
那么他到想好好问问,张家三郎是个什么意思?
又送背篓,又送木簪,当我萧恒,是死人吗?
思索的功夫,萧恒也睡着了。
在醒来时,小姑娘早就起来了。
听兄长说是和几位嫂子上山采蘑菇,挖野菜去了。
为此萧恒就纳闷了。
怎么?
平常不好采的蘑菇,野菜,到了她赵灵儿这里,就这般的好采了,还动不动就结伴同行的上山。
赵灵儿在和李春花回到家时,家里的汉子都下了地。
她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也累,回了屋子歇着。
李春花就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主,琢磨了一个晚上,还是想把香包的事,告诉她家的婆母。
赵灵儿是个好姑娘,比那个莲强上百套。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去了婆母的房里,坐在炕边琢磨着要如何开口。
“娘啊,我在河边洗衣时,听说了……”
“听说啥了。”
林氏就知道,老大媳妇来她屋子里,还吞吞吐吐的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听说。”有些话,好说,不好听,纵使李春花是过来人,也不知道如何启齿。
“吞吞吐吐的,定然没有好话,放心,你娘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受得住。”
林氏心里着急,拍着大儿媳妇的手,回应着犹豫不决的人。
长出了一口气,李春花下定了决心。
“小叔和茹梦莲,私底下有往来,他还收了人家给秀的香包,听女人的意思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他们的喜酒了。”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小娘子她知道不。”林氏紧握了一下拳头,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个孩子,怀的可真不是时候。
要是不需要安胎,此时的她,定然是要去找小寡.妇,和她好好理论理论何为妇德。
“小娘子,那么聪慧,在说小叔也不碰她,她自是晓得,对方不想娶她的心意,但这香包的事,我没和她说,她应该不知道。”
李春花办事办的明白,分析事情分析的也透彻。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赵灵儿还真晓得,萧恒收了茹梦莲香包的事。
“不知道就好。”在晓得小儿子媳妇,不知道儿子收坏女人的香包,林氏松了一口气,眸子一转在道。
“晚饭后,给小畜生给我叫过来,我到要好好问问,到底能不能断了。”
“娘,小叔他能听你的吗?”李春花也颇为担心的看着婆母。
林氏紧握了一下手:“不听,我就打死他,以免我们让邻里乡亲搓脊梁骨。”
“娘,儿媳晓得了。”李春花点了点头,一脸愁容的起身,朝着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