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修真小说 > 会道术的鬼 > 第七章 思念爹爹的小姑凉(求收藏求推荐求投资)全文阅读

一行人到坟地的时候,太阳已经缓缓升起。

阳光照的景鸿很不舒服,景鸿不由自主地靠近狗蛋,蹭走了一些他身上的阳气,然后就感觉太阳光的照射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看来,自己可以把这三个混混带在身边,专门用来吸食阳气。反正都不是好人,就算死了,自己也不会觉得有愧于心。

景鸿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乱葬岗,家里没钱的、没人认领的、得疫病的尸体都被扔在这儿了。

景鸿感觉到坟地下,有一丝丝的阴气透过土壤,从地底下渗透上地面。

景鸿好奇地把自己的阴气放出去感知了一下,只见几十个灰心鬼和少量白衫鬼瑟瑟发抖的躲在地底下。

或许是感觉到景鸿的倒来,这些灰心鬼都十分害怕,不敢反抗的样子,而白衫鬼则是警惕地盯着景鸿。

说起来,之前自己也能感受到三个混混的情绪,或许这就是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吧!

这应该就是鬼的特殊能力吧!道门叫作“鬼心通”。

“就放在这儿吧!也不用挖坑,随便扔哪儿烧了吧!”景鸿初步理解了自己的能力,有些高兴地对着三个混混说:“给我准备口薄棺,把我好好安葬了,恩!顺便找个风水师给我的墓地看下风水。”

景鸿就这样把自己的身后事给妥妥的安排好了!他可不想任由自己的尸体被扔在这儿。

这地方太荒凉、太凄惨了,到处都是残尸骨头。

那是饿狠了的豺狼野狗把这儿当作了聚餐点,不时有尸体被它们从地下挖出来,残尸骨头被扔的到处都是。

“好。”李狗蛋哭丧着脸,虽然不用挖坑了,但是一口薄棺可不便宜,更不用说请风水先生了,也不知道自己手头上的钱够不够。

“一会去李老板那儿拿点钱财吧!不会让你破费的。”

景鸿感觉到了李狗蛋的心思,当然知道不能让他掏钱了,穷光蛋一个,哪儿有钱买棺材。

要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他们三个才会尽心给自己办事情。

“那怎么好意思。”李狗蛋搓了搓手,一脸市烩的说:“能为小道长办事,是我的荣幸,一点钱财算什么。”

景鸿懒得理他,被太阳照到,自己浑身难受,还是先回家吧!

“师傅,你看到了吗?我也有家了。”景鸿喃喃自语道。

回到别墅,李狗蛋拿了些金银首饰和现金就乐呵呵的和二娃、三娃出去办事了。

景鸿在别墅里转了几圈,感觉无事可做,试着修炼了下,结果根本无法聚气。

既然鬼也分灰衣,白衣,黑衣,红衣,最后甚至能修出肉身,那么肯定有修炼的法门的,下次让李狗蛋他们给自己找找。

“我的鬼途在那里呀,”景鸿感叹道,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身上的玉佩,景鸿嘀咕道:“不知道师傅留给我的玉佩是什么东西,会不会真的是什么宝贝?”

景鸿靠近自己的尸体,认真地观察了下自己尸体上佩戴的玉佩。

景鸿瞧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个什么,又试着用灵魂触碰了下。

一阵眩晕感传来,等景鸿回过神来,就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身边有几个白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景鸿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口说道,随后控制住自己的鬼气。

“小哥哥,你能放我们出去吗?”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姑凉脆生生的对景鸿说道:“我想爹爹,想娘亲了。”

艹,这玉佩是收鬼的,那我岂不是被困住了,景鸿打量了一番这个狭小的空间,明白了这个空间的作用,心里叹息道,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咋就这么作呐!

“我才刚进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景鸿也想出去呀!

自己的鬼生还没开始,难道以后就要在这破地方呆一辈子了吗?

“可是,不是你和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一起抓的我们吗?”小姑凉扁了扁嘴,作势要哭。

“好,好,好,我想想办法。”景鸿听了小姑凉的话,突然记起来了。

4年前景鸿和师傅为逃避战乱,选择了南下,途中路过一个小村庄,为一户死了女儿的人家做了场法事。

这户人家的寡妇在女儿头七过后,每天晚上都有听见女儿的哭声,觉得是女儿死不瞑目,无法投胎,需要道士和尚来为自己的女儿超度。

景鸿之所以过了四年还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们家特别穷。

当时,自己和师傅一分钱都没收到,只吃了一顿饭,而且连那顿饭都是用的村长家的米做的,菜也是寡妇采摘路边没人吃的野菜。

恩!是一种特别苦的野菜。

真是可怜的小丫头,其实这种法事,应该用超度专用的法术往生咒。

可是那本道书法术篇基本损坏了,只有往生咒的上半句: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

后面一片模糊,无法分辨。

所以自己的师傅只能用收魂咒代替往生咒。

然后,可怜的小姑凉就没被超度,没能去投胎,反而被困在了这空荡荡的玉佩里四年之久。

景鸿打量了其它几个白衣,恩!都还挺吓人的。

而这小姑凉居然和几个死相凄惨的白衣鬼在一起待了四年,这都是师傅造的孽呀!

“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景鸿看了看可怜兮兮,泪眼朦胧的小姑凉,郑重地对她保证道。

“恩!谢谢道士哥哥。”小姑凉擦干眼泪,点点头,轻声道谢。

对了,可以叫李狗蛋收集一些道书、佛经、闲文杂记之类,没准就能找到往生咒之类的咒语。

最好是找到补全道书上的修炼法,毕竟要是连修炼方法都没有,怎么修成肉身。

不过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想办法出去,景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空间,大概40平的样子,高越3米,清濛濛的一片。

景鸿试着用灵魂触碰了下,这样进来的,应该也能这样出去吧!

或许是修炼了道家功法的缘故,又或许是自己是黑衣,鬼力高强的缘故,总之,景鸿就这么直接出来了。

还好能出来,要是被自己的玉佩给收了,自己估计就是史上第一作死黑衣鬼了。

再次进入玉佩,景鸿试着用自己的灵魂包裹着小姑凉,然后触碰玉壁,一阵眩晕过后,回到了别墅。

感受的小姑凉的喜悦,景鸿问道:“为什么你能说话,其他的几只鬼就不会。”

小姑凉想了想,一脸天真的说:“他们会说话呀!”

“刚才他们怎么不说话?”我又问。

“可能他们害怕大哥哥吧!”小姑凉甜甜地笑着,糯糯地说:“他们只会说重复的几句话。我有时和他们说话,他们都不搭理我,而且他们的样子都好吓人,我不太敢和他们说话。”

“他们都是横死的,所以样子很可怕。”

还好自己不是淹死的,想到其中一个颜面极其肿胀,眼球突出,嘴唇变厚且外翻,舌尖伸出,腹部膨隆,难以辨认其生前容貌的白衣,景鸿暗自窃喜。

“你是怎么死的?”景鸿看着小姑凉可爱的样子,有点心疼,还这么小,哎,这世道。

小姑凉有点伤心,说自己生了病,可是没钱治病就只能硬生生挨着。

有一次自己睡着了,醒来就看见母亲在哭,不管自己怎么说话,都听不见。

“你有什么执念吗?”景鸿问道,自己师傅造的孽,作为徒弟当然要解决了。

小姑凉眨着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执念是什么,可以吃吗?”

“执念就是问你有什么愿望。”景鸿想了想,用通俗的方法对小姑凉解释道。

“我想吃肉,家里面穷,每次过年才能吃上一小片肉;我想吃糖葫芦,过年的时候就能去镇上买糖葫芦了;我想穿新衣服,每次过年的时候娘就会去镇上买布。”小姑凉想了想,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的数。

小姑凉越说越兴奋,“我还想看花灯,每次过年的时候河里就会有好多漂亮的花灯,还有还有……”

小姑凉停顿了下,表情突然变得悲伤起来,糯糯地说“我还想爹爹,妈妈说爹爹过年了就会回来看我了,会给我买好看的新衣服。”

景鸿知道他爹爹回不来了,因为他们村被拉壮丁的人逃了回来,说:奉系军阀战败,村里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包括小姑凉的爹爹。

“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带你去找你爹爹。”景鸿看着天真可爱的小姑凉,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安慰道。

哎!想到这些美好的事物,景鸿心里暗暗地叹息了声:活着,真好。

小姑凉难看的脸色立即转晴,对景鸿甜甜地笑道:“不许骗我哟!我们拉钩钩。”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景鸿和小姑凉拉了拉手指,一起大喊。

景鸿心里想道:或许她的执念就是对父亲的思念吧。

“你先等着别乱跑,我去看看其他的鬼。”景鸿突然想起自己师傅捉住的其他鬼还可怜兮兮的呆在玉佩里,对小姑凉吩咐了一声。

“好。”小姑凉甜甜的应了一句。

景鸿再次进入玉佩,然后看向其中一个饿死鬼。

现在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就是饿死鬼了。

景鸿试着把灵魂结晶拿出来,伸在他的面前,试一试饿死鬼的反应。

“饿呀,饿呀”,这个皮包骨头的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结晶。

景鸿尝试着和它沟通,走近他,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饿呀,饿呀。”

饿死鬼死死的盯着灵魂结晶,眼睛里藏着无尽的渴望和疯狂,双手伸向灵魂结晶,如果不是畏惧景鸿黑衣的力量,估计就要扑上来了。

景鸿摇了摇头,又走向另一个鬼。

这只鬼,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眼就看出是被砍死的。

他脑袋耷拉在脖子上,被什么利器砍了一半,随时都能掉下来的样子,一只手掌已经没了,另一只手掌也好不到那里去,上面少了2根手指,难道是赌鬼?

因为被砍手指头的,通常是赌场上出老千或者是因为欠赌债而没钱还债的赌徒。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赌鬼喃喃道。

“喂喂,能说话吗?”景鸿又走近了点。

“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能筹到钱。”赌鬼尖叫道。

“果然是赌鬼。”景鸿摇了摇头,毫无怜悯地自语道。

不过换了句话,是不是有意识呐?景鸿又走近了点。

赌鬼楞了楞,抬起头来,双眼无神,一脸茫然的看向景鸿,对着景鸿嘀咕道:“你不是王小虎的人?”

“不是。”景鸿摇了摇头,否认道。看来灵魂结晶有是有点作用的,自己一走近,赌鬼的意识就清醒了些。

“那你也不是催债的?”赌鬼认真的打量了景鸿一眼,然后低头深思,好像是在回忆?

“也不是。”景鸿答道。

“那就好,他们一直在找我,你可不要向他们告密。”赌鬼看了看周围,确认周围没有讨债的人,好像放下心来。

“你有什么愿望?”景鸿问道,好像超度亡灵是有功德的。

“当然是大杀四方了,让那些傻子都输的倾家荡产。”赌鬼恨恨的道。

“你愿不愿意和我出去?”景鸿问道。

“我还要赌,我能赢,我不要回去,你滚开。”赌鬼突然尖叫道。

“吓我一跳。”景鸿被赌鬼突然暴走吓了一跳,摇了摇头,看来这个赌鬼的神智也不是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