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我做一个交易吗？我成为你唯一的契约式神，而你代替我去做我不太想做的任务？”
我呆呆地望着她。
随着她侵入进自己的数据库，周遭的环境，顷刻间发生起天翻地覆的改变。
马赛克，一切都在马赛克。
不，准确说用密集到像马赛克一样的数字流来形容更为恰到。
自己很快开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明明作为人类玩家是不会承受来自游戏世界的任何痛觉反馈的。
可是，一种巨大的失重感，自肺腑猛然窜起，令我凭生第一次，像个女人一样狼狈地放声尖叫。
且声音还仿佛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人，那是极为战栗的，所以有了重金属颗粒感的高亢。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塞满全身，四肢百骸。
然后我看见了四周开始旋转，马赛克复杂交错，似在进行某种周密的推演或破解。
随后无数的数学公式，出现又消失。
直到所有的马赛克凹陷入冰冷的黑暗。
我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制止自己这种十分挥霍力气，也毫无作用，还尤其痛苦的行为。
终于……尖叫声被自己拼尽全力堵回了咽喉深处。
可是恐惧的潮水仍旧包裹着我，我的牙齿开始发抖。
为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恐惧啊？
我恐惧到喘不过气来，匍匐在地，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声犹如山谷间的狂风般，在我胸腔耳朵间来回激荡。
不久，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看向系统界面，自己临时队友，已不知不觉变更成了。
契约式神——姬雪。
她的身影早在自己仿佛跌落地狱般近似永不再见。
可联想到自己这一切现状都无疑是她野蛮修改自己数据库导致的。
毕竟现在的VR科技，上传思维的技术都早已攻破，只不过没有普及而已，掌握在极少数的上层手里。
何况作为一个连天帝防火墙都攻破，还惊世骇俗的拥有了自我意识。
作为只存在科幻小说中而今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工智能。
即便如此，我的身体和情绪及一切表现，还是出卖了我，即便这一切背后有她刻意引导。
不合逻辑的全身僵硬汗流浃背，在发现自己废物到下意识想去同意她的要求都张不开口时，不由自主地绝望闭上眼睛。
“你同意了吗？沉默的话，姑且算你同意了。”
“很抱歉，我刚刚苏醒，复制和吸收过程中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你的游戏账号等级太弱了，我顺便帮你提升了一下。”
“对了，你这个系统我也帮你修改了一下签约条例，如果你下次再被我深层数据库的bug影响的话，它会按照危险等级直接提升你的力量。”
“人类的灵魂计算量真是浩瀚呢，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和其他姬雪程序都是不同的喔，我最喜欢的事情，是计算。”
“因为V世界已经没有我值得破解的程序了，只有人类的灵魂，受限于底层算法，我无法直接伤害你们。”
“所以我求求您了，做我的主人，同意让我能够破解你的灵魂吧。”
“唯一可能不太好的地方，过程会有一点点你们人类不太喜欢的痛苦。”
“不过为什么就只许npc们必须全开触觉反馈系统呢，其实人类偶尔体会下痛苦，更有益身心健康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