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倾城伸出手，时间彷佛定格在这一瞬。
桑露轻咬住嘴唇，然后叹息一声。
她抱起小方格，缓缓往前一放，绿烟如终于找到组织般，全部涌进了方格里。
楚惇耸耸肩，习以为常地评价道：“可真惨，这位兄弟，和他的对象。”
楚惇抬起头，想看看倾城的反应，却没看见她的身影，她彷佛就这么静悄悄地消失在了大厅里。
“我……”楚惇强忍住爆国粹的冲动，脸色变了变，问桑露，“那女鬼呢？”
桑露起身，像是没察觉到眼前的变化一般，将小方格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小方格放回原位后，一切归于平静，整片墙遁于无形，彷佛只是一个装饰品。
桑露回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哪里有什么女鬼？我怎么？没看见？”
“？”
楚惇认真消化了桑露的话，有些懵：“你别告诉我，刚刚那全都是假的？”
“可以这么说吧。”桑露将藏好的针还给楚惇，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这是我的第一个可使用二级除鬼武器……忘川主的血。”
忘川主的血？
楚惇嘴角微搐，感觉自己跟听了个笑话一样。
忘川主的血还能做成武器？
也太……随意了吧？
“很不可思议吧？”桑露无奈耸肩，“我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也觉得是在骗我。不过，我用自己的命赌了一把，确实是这样的。”
楚惇动动嘴，嘴皮上下触碰，他稍作思考，才问出口：“就是说，你用血点燃摄魂香，就能制造出幻境？”
“不是，不是。”桑露罢罢手，觉得说起来有些复杂，她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以此来让自己稍微缓缓。
“不能说是幻境。因为这是我不能选择的，我能让鬼看到的，只是鬼想看到的。所以刚刚我们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宁国强潜意识里排演过的。”
桑露垂眸，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内疚：“算是歪打正着吧，他如愿见到了倾城，以为要兑现鬼誓，便交出了鬼灵。”
楚惇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啧了一声，连连摇头：“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你都能化险为夷，可以啊小学妹！”
桑露皱眉，她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些让人不舒服：“学长可以把‘小’字去掉，叫我学妹吗？”
她是个死脑筋的人，不喜欢一切暧昧和看似暧昧的事情绑在她身上。
虽然，人家楚惇学长可能对她根本不感兴趣。
“好！桑露学妹。”楚惇虽然不搞恋爱这方面的事业，但也不是没有情商，人家反感这个称呼，他才不会再去踩雷。
循环热风吹过，带走阵阵凉气，惊得桑露突然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出了一身汗，还拿人家学长来出气了。
桑露正准备组织语言向楚惇道歉，就见大厅门被推开，风铃扬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惇随着桑露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满脸结痂血水的女鬼。
女鬼像是看见了什么，有些欣喜地张开了她那裂得已经看不清轮廓了的嘴：“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