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怜的脸色白了白，殷碧茹想帮自己的女儿说话，不过很明显现在不是时候。
墨挽怜下了很大的决心，就要说自己离开总部的时候，姜念绾开口，“降职吧。”
好歹在集团的时间，墨挽怜没有别的心思，实实在在的在帮集团办事。
只是日积月累的人际关系越来越多，背景越来越厚，所以老爷子才要剥她一些权利。
不得不说，除去那三十个亿，墨挽怜在处理一些事情上面的手段还是够干脆利落的。
老爷子也是借此磨炼一下墨挽怜罢了。
所以姜念绾心里有数，老爷子也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两个人有默契的就把墨挽怜的事给办了。
“那就按照绾绾说的来吧，革去挽怜在集团的所有职务，给绾绾做助理，辅佐她。”
做完这些过后，姜念绾推着墨斯寒回家，齐硕尾随其后。
“伴君如伴虎，如果今天晚上你没有按着老爷子的心思来，怕是后果很严重。”
老爷子要治一个后辈，手段多的是。
姜念绾看着远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老爷子是有让我跟墨挽怜相互制衡的意思，可是如果我按照他的条条框框来，那就不是我了。”
夜晚，伴随着路边的微风，墨斯寒的低笑含着磁性，“不愧是你。”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问。
“一步一步让二房的人无权插手集团的事。”
“嗯，我会辅助你。”
姜念绾面不改色的挑眉，“这可是你家公司，被我这么搞，你也不担心？”
“你要什么都给你，更何况只是一家公司。”
墨斯寒在外的企业，要比墨家本身的产业链要大。
“你安心出国，二房已经有所察觉，老爷子心里也都明白，你出国一个月回来，能站起来，也没有人说什么，外界费点功夫让他们相信就好。”
姜念绾把墨斯寒安排的明明白白，推着他往前走。
“你一个人可以吗？”
墨斯寒问。
“别再问这种弱智的问题了。”
果然正常人就是不能跟齐硕在一起太久，人都给傻了。
墨挽怜成了姜念绾助理的事集团上上下下一夜之间都就知道了，由于是老爷子下的命令，他们不服气也只能在心里不服。
不过茶水间一直都有一些声音。
“挽怜都在总部多久了，是老人了，被一个所谓空降过来的姜副总压榨，属实过分了。”
“你可别说了，这是上头的命令，具体怎么调整也是他们上面的事，跟咱们这些小职员有什么关系？”
“也是。”
办公室。
“呜呜呜，挽怜你真的成她的秘书助理了？？”
墨挽怜收拾着东西，“也算是磨炼，毕竟一直在一个位置上呆着也没有意思，姜副总其实很厉害的。”
“哼，别是因为墨斯寒的夫人所以才空降，时间一久明眼人都知道她跟你的差距。”
墨挽怜听着这些小职员的话很开心，不过一些情绪不表露于面，准备说话就听到慵懒的声音。
“我不是墨斯寒的夫人进来的位置也比你高，因为我不背后说人闲话，有这时间工作不香吗？自己挣着三千块钱的工资关心人家月入几百万的，有点意思。”
姜念绾话里挂着刀子，全捅小职员的心口上了。
说完，姜念绾就端着咖啡走了。
墨挽怜象征性的安慰一下她们，从抽屉中拿出两个精致的包装盒，那是大品牌。
她递给她们，“我不在了你们更要好好工作，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就是那样的人，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
两个小职员看着盒子眼睛都给直了，天啊，那是价值三百万的首饰啊，她就这么眼都不眨的给她们了？
小职员又感动了，连忙双手接了过来，“谢谢挽怜，你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墨挽怜笑容浅浅透着疏离，“好，我就先走了。”
出了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墨挽怜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小职员就是小职员，一辈子都撑不了什么气候。
对着姜念绾，可比她们有意思有挑战多了。
上了姜念绾的楼层，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是负责交接的秘书。
墨挽怜做这种事得心应手的，没有麻烦她们，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她才处理好所有事，刚喘了一口气就听到内线响起姜念绾的声音。
“准备二十分钟后开会。”
墨挽怜咬着后槽牙起身，透过玻璃门看了眼里面的姜念绾，打着游戏吹着空调，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她也没有耽搁，赶紧去办。
姜念绾进了办公室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平常在她左手边坐着的墨挽怜，此刻只能在她身后站着。
这突如其来的落差，让她有点难受。
“捡重点的说。”姜念绾没什么时间在开会上。
一个人起身，“从一个月前，我们有一批货就一直都没有到手，目前那个项目还是停滞的。”
“谁负责的项目？”姜念绾开门见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墨挽怜，因为起来的那个男人她有点印象，跟墨挽怜关系不错。
男人接下来说的话都在姜念绾意料之中，“以前一直都是墨……挽怜负责。”
副总两个字愣是没说出来。
姜念绾转着笔，“然后呢。”
“现在墨秘书降职，负责跟那边交接的人没有了，这边也只能停滞。”
姜念绾好整以暇的听着他说话，“所以你认为呢？”
“能否让墨秘书继续负责。”
“不能。”姜念绾一口回绝，态度强硬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男人脸色稍微有些难看，毕竟在场的人不少，姜念绾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地球没了一个人又不是不转了，墨秘书已经降职，这件事已经是她工作范围之外了。”
男人反问，“那我问一句姜副总，难不成这个项目就一直停着吗？”
姜念绾眸子眯了眯，字里行间有些冷厉，“我倒是想问你一句，整个集团这么大，就找不出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负责吗？！”
平常她还是很好说话的，不过现在这个男人不识抬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