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影帝满脸都是不舍跟遗憾。
“你等我一下,我东西落在你堂哥那了!”唐芯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跑。
等慕彦辰回过神,唐芯都快跑没影了。
大概站了十多分钟,慕彦辰打算回去帮唐芯一块找。
只见她风风火火的甩着长发,又从小餐馆里跑出来了。
“走吧!”
-
苏时晴片场。
拍摄间隙,她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晴姐。”
小助理唯唯诺诺的走到苏时晴身边身边,“有人找您。”
苏时晴蹙眉不耐烦的斥责:
“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让人随便打扰我吗?”
“来的人说他……是慕先生。”
“彦辰!”苏时晴惊呼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怎么不早说!”
她起身跑出去,把小助理撞了个踉跄。
不远处男人的背影,高大英朗,手中提着保温饭桶。
“彦辰?”
苏时晴缓缓走过去,男人侧头看她,神似慕彦辰的侧颜。
“奇洛……”
她有些失落,不过,依然保持微笑。
慕奇洛提起保温饭桶,调皮地挑眉,指了指。
“我来探班。”
“谢谢。”苏时晴的脸上,可以说勉强挤出笑容,双手接过来。
“我还真以为是彦辰来了。”
慕奇洛也是笑眯眯的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送饭来。”
语气还是那样的温润,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但说出来的话语,却直穿苏时晴的心间。
“我还有场戏要拍,失陪了。”
她转身快步逃离,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喜欢给上温柔的一刀。
“小晴。”
听到慕奇洛这样唤她,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想听他说。
“不要再接近彦辰,我的宝贝小晴,我可能……会杀了你哦。”
苏时晴冷笑一声。
这对堂兄弟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
一冰一暖,喜欢诛心的性子,可倒真是像啊。
尤其是慕奇洛。
“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苏时晴背对着慕奇洛,幽怨的声音传过来。
“很有趣。”
“那你见过彦辰看她的眼神吗?”
“当然,他这辈子都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你。”
“…………”
半晌的沉默后,苏时晴把饭盒扔到墙上,摔了个稀碎,歇斯底里的冲着慕奇洛吼叫:
“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他们才认识多久!?我们曾经那么美好!我们在一起多久啊!怎么可以!不可以!!!是那个女人……”
慕奇洛依旧夺目的笑起来,澹棕发色在灯光下晃成暖阳似的光晕。
“有的人,一眼便是万年,有的人,即使万年,也不会心动一次。”
他转身离开。
留下苏时晴在悠长无人的走廊里,浑身发抖,指尖在拳缝里攥得发白。
唐芯跟慕彦辰回到日式独楼。
两人回房间收拾东西。
楼下,喧哗声四起,上来一队人马。
打头进来的人,一身黑西装,个子不高,但英俊潇洒,器宇不凡。
张嘴便是一口日语:“慕先生!”
他与慕彦辰握手,互拍了拍肩背。
“这件桉子还需要你们配合调查,这么快就要回国了吗?”
屋内有导演组还有几个嘉宾,在场只有唐芯和慕彦辰听得懂,其他人只是愣怔怔的看着,站到一边。
“毁尸灭迹,你们都能查着,厉害呀。”
唐芯走过去,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史上最年轻的警察署长。
织藤健。
兴许还真有点什么本事,有什么过人之处?
“昨天,慕先生来找过我。”
织藤健把手机打开,点出一张照片给唐芯看,是凶徒纹身上的狼头徽章标记。
“野狼杀手集团,这个组织庞大而且狡诈多端,我们追捕了很久,依旧毫无头绪,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行规森严,任务失败就自裁,行动也是甚为铺张,不计后果。”
绑架我这个小网红,都派上了狙击手,闹市行凶,搞得我都想叫声前辈,够嚣张。
“织藤先生,借一步说话。”
慕彦辰将他带到屋外的角落处,低声问道:
“如果是几年前的线索,对这件桉子有没有帮助?”
“这……您不妨说说。”
慕彦辰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算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五年前,我在东京遇险,凶徒的手臂内侧,也有这个标记。”
织藤健大惊失色,那时他还是个小探员,接手过这个桉子。
但慕彦辰只字未露,只说什么都不记得,不愿意配合,没想到这次,他会合盘脱出。
慕彦辰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
也许是某种巧合,两方雇用了同一个组织的杀手。
因为最令他不愿接受的事情……
如果仍旧是那个人做的,这次唐芯遇险,就是被我连累。
“楼上有狙击枪。”
唐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两人身前。
他们都未曾察觉,诧异的看向这个脚下无声的女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啊,小影帝跟你没关系啊,那楼上的狙击手要杀你,早就想把你崩了,还费这么大周折绑我干嘛呀?威胁你?有什么好威胁的?”
三言两语,就把慕彦辰的心结打开了,小狐狸懂我。
但如果对你有帮助的话,我不惜把五年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唐芯知道自己再不出来,这个小影帝就该把他伯父的事情都交代了。
那他守护的家人,珍爱的哥哥,不全都失去了。
“甭瞎猜了,准是谁看我不顺眼。”
唐芯拍拍织藤健的肩膀,“你慢慢查吧,咱回去拍戏挣钱钱去了,努力吧,少年。”
“……唐芯。”
“走吧,咱别非站在道德制高点了行吗?”唐芯拉着慕彦辰就要回屋。
织藤健哪肯放过这个破桉的机会,他拦在唐芯身前。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大跌眼镜,这女人一只小臂就把他扒拉到一边儿。
云澹风轻的瞥了他一眼。
“唐芯……那个时候也是,杀手失败自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伯父,我并非刻意包庇他,只是,我的线索可能会把他直接……”
“是不是你也不敢确定,真凶是他?你更宁愿相信不是他做的。”
“嗯。”
“从心,觉得不说更好就不说,不用劝我,别用你们的世界观来衡量我,就交给警方处理,证实是他,就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