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其它小说 > 帝女恨:凤倾天下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莫寒来访3全文阅读

“呵呵,阁下是太抬举关某了,关某也只是来此处投奔公主,关某何时有如此大的能耐,敢做公主的主了?阁下是否问错了人呢?”关雨泽丝毫不留情面,指出对方的无礼。

很显然,对方并未将长平放在眼里,反而是从刚才在房顶偷窥的一幕,记在了心里,他已经做出判断,此处,关雨泽才是最具影响力的人物,所以他选择直接询问关雨泽,而并非身为南国公主的长孙长平。

长平也并非完全失去了理智,纵然她的心再乱,可那最后一点点的本能,却让她选择在此刻,不能完全选择相信李莫寒,她手中的底牌,已经经不起摧残,必须步步小心。

见关雨泽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长平抬头,望向对面的李莫寒。他的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可那眼里却找不到笑的真谛,那笑来的邪魅,笑的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究竟是喜是忧。

他一如初见时的俊逸潇洒,有着温柔的外表,眉梢锋利如画,那双眼眸中,时刻闪现着那种经历世事沧桑的历练后的沉稳和智慧。那一头青丝依然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在他行走之间,随意飘散,更加让他有谪仙降世的朦胧飘逸,仿佛他根本不属于这个浑浊的尘世。

长平望向李莫寒的时候,李莫寒也正好转身望向了长平,那回眸一笑,顿时让长平的心更加的慌乱。但长平毕竟已经不是未经世事的青涩女子,她的一切躁动,都已经在那场灭顶劫难中,尽数褪去,如今她的定性,已经非寻常同龄女子所能比拟。

于是长平只是迅速的移开视线,尽量不去看着李莫寒的双眼,然后深深的呼吸一口,空气中带着桃花的芳香,顿时长平感觉心里平静了许多,那慌乱终于被暂时压下。

再次睁开眼睛,长平的目光,已经变得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刚的慌乱与无所适从?她果然已经做到随时调整自己的坏心情。

长平迎向李莫寒走去,边走边说道:“李莫寒,你既敢夸下如此海口,那么本宫想看看,你敢夸下如此海口的倚仗是什么?否则空口无凭,本宫难以相信你的诚意!”

长平的话,比起关雨泽来说,更加的不留情面,仿佛他们天生就会是敌人,仿佛天生就带着某种不信任。

如果今日再见,南国仍在,长平也从未经历过如此痛苦的轮回,或许她还会像初见时那样,为他们的重逢而欣喜不已。可是如今物是人非,虽然每次见到李莫寒,长平的心里,还是会有些许的心慌意乱,甚至会莫名的心神不宁,但那种心中的悸动,如今对长平来说,早已经无关痛痒。她要做的,是多少人无法办到的事,所以她的心必须要狠,要毒,而她更要事事小心谨慎。

“公主果然非寻常之辈,君子相交重乎诚意,既然公主与关兄同时提出了诚意此二字,在下若还是无所表示,那岂不是怠慢了尔等吗?”李莫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人无法感觉出他的悲喜。似乎他天生性子便是如此不愠不火,好一个稳若泰山,城府极深的李莫寒!

“ 别跟本宫说什么大丈夫相交应当怎样怎样?本宫只是小女子,做不到你想要的豪迈!倘若你只不过是为了拉拢本宫,从而做到壮大自己的羽翼,那么本宫现在就告诉你,若让本宫发现你半点的居心不良,本宫立刻就能在此要了你的命!”长不等李莫寒说完,便抢了话头,她的语气却突然只见变得急躁而微带怒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变得如此易怒。她本不想如此轻易便将自己的息怒哀乐呈现在任何人的面前,她只想让世人看见她无喜无忧,冰冷沉静的一面,却不料每一次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闻听长平如此剑拔弩张的回答,李莫寒一如既往的不愠不火,只是轻轻一笑,自腰间拉下一方玉佩,递至长平面前问道:“公主可认得这方玉佩?”

长平结果玉佩,那是用极罕见的上好血玉所作,玉佩通身鲜红,似乎随时都会滴出血来,而玉佩与肌肤碰触的瞬间,却感觉到了那玉佩身上所传来的温润之意,让长平不禁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玉佩犹如一方弯月,弯月之内向前着双龙戏珠的图样,而那颗珠子,却是以一个血红的“离”字代替!

这究竟是何物?长平从未见过,但却不知那双龙口中吐出的离字却代表了什么?分离?或者是生离死别?都不像,没有人愿意将如此贵重的物品用来纪念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世上本就很无情,离开的人何止千千万万?若用如此罕见的血玉来纪念一个死去的人,也不太符合常理,实在是蹊跷。

除非......

“这离,可是指的离国?”长平细细观察许久,斟酌了许久后,脱口而出,当各种肯能都被一一否定,她果断猜测,这个离字,只能是离国。

而血玉如此罕见,寻常人家很难将之妥善保管,更何况那里面镶嵌的可是双龙戏珠!这世间敢公然佩戴刻龙的饰物的,除了皇家,任何人拥有此物,都一定会是不祥之物!

关雨泽和辛虎闻言,纷纷迅速来到长平的身边,仔细观看着长平手中所举起的那方血红的玉佩。关雨泽更是顺手从长平手中抽出那方玉佩,对着阳光,仔细的观摩。

他们如长平一样,同样看到了那玉的罕见,还有那在明亮的光线下,近乎透明的体质,似乎在闪着点点红光,光晕流转,仿佛此物本不属于这个人间一般。

“此物确实是个宝贝,阁下能拥有此等宝贝,果然非等闲之辈!”关雨泽将玉佩还给李莫寒,赞叹道。但那话里却没有半点赞叹的意味,仿佛那赞叹,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索然无味,甚至让人听着隐隐约约会觉得他只是在故意敷衍而已。

但轮到此物的价值和珍贵程度,却没有人能比关雨泽更加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