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被徐川推开一个小口，轻轻一闪进去，找到边缘的位置坐下。
从始至终，没有人发现他这种小喽啰的存在。
会议室中，罗淼和王达理在桌子中央，李美云、齐雨雷和王琳三人在两位领导对面，脸色苍白。
毛笔也在场，坐在会议桌的角落上，沉闷着头若有所思，连徐川打招呼也没有发现。
罗淼叹了口气，使劲抓了抓所剩无几的头发，“美云，你再说说经过！！”
李美云仓皇地咽了咽口水，“我最后一次查床，是下午三点左右，同行的有齐雨雷、王琳，还有护士樊语花，13个病人检查完之后，便回到了办公室，直到后来有人通知我说出事了。”
“中途还发生过什么？”罗淼带着希望问道，“今天有没有对病人实施过治疗措施？！”
李美云慢慢转向齐雨雷，“小齐，我让你治疗病人，你做了哪些工作？”
齐雨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恐慌地说道：“我……我就是看了病例，收了片子研究，然后给病人正常换药，换的药也是按照诊疗方案来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齐雨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只是想来巴结巴结关系，哪里想到会出这档子事。
而且……你说病人医死了这样折腾也罢，偏偏你们全部同一时间康复了，康复了你们就出院啊，找我们闹腾算什么事？！
其他人都不明就里，惟一一个知道事件来龙去脉的徐川，窝在会议室的角落里，一声不吭。
“这么说来，这一天只有你对病人实施过治疗了。”
罗淼并没有问齐雨雷，他想辩解都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把这口“白锅”背在身上。
“邱护士长，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吧。”
在护士长邱璋的授意下，樊语花结结巴巴地讲述了今天的离奇经过。
“上午下午查房都是正常的，我记得强直性脊柱炎患者情况有些糟糕，他的家属还问我加大药量的情况，我后来也和齐医生说了……”
“今天4点半之前，13个病人都没有任何征兆，好像……好像就是被人施了法一样，前一刻还喊痛说不想活了，后一刻忽然就活蹦乱跳下地走路了，简直比正常人还正常……”
樊语花从来没有在这种会议上发言的经历，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眼珠子往上看，说话磕磕碰碰，紧张不已。
“这么说来，只有齐医生一人知道病人的情况了？！”罗淼的脸色阴沉。
会议陷入了僵局。
王达理忍不住道：“李医生，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流程忘了说，毕竟……这13位病人唯一的同性，他们可都是你的病人，也是你全部的病人。”
王达理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着李美云，李美云真是有苦难言。
“我知道的都说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李美云极度郁闷，“会不会是……他们本来就快要痊愈了？！”
罗淼倏地瞪起眼睛，“你自己的病人，治疗进度如何，还要靠猜吗？！”
他忿忿难平，眼神不断在李美云和齐雨雷三人身上扫视。
“你还有个学生呢？徐川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