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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放暑假的时候,王收与林晓荫约定的第一封信开启的时间到了。王收一个人跑到华山,搬开石头,打开林晓荫写的一年后可以看的信。只见上面写着:“王收,我和你想的一样。林晓荫”。王收赶紧打开自己写的信,上面写着:“林晓荫,我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王收手拿着林晓荫的铅笔盒,端详了许久,终没有打开。他拿出带来的塑料袋重新把信物包好埋好后,躺在老核桃树下望着天空。这一年来他无数次找过林晓荫,就是找不到。所有的离高等院校近的高中王收都去找过,没有林晓荫。后来一所大学的一个老师说他们学校有一个姓林的教授到北京去任教了,也不知是不是林晓荫的爷爷。

……

暑假闲着没事,王收听妈妈说她工作的药厂收青草喂动物,七分钱一斤。王收就在妈妈单位借来地排车,在章向东家借来镰刀,每天顶着烈日拉着地排车到野地里去割草,他要用挣来的钱给自己买一件毛衣,在上化学课的时候穿上——他需要那像林晓荫一样的眼神。

高中二年级开学不久,古立春总是神不守舍的样子,有些兴奋,还有些恐慌;问他怎么了,他总是欲言又止,不搭理他他又好像有事情要急于告诉你。古立春需要被逼迫,他要给自己找一个说出来的理由。在王收和章向东反复再三地发誓一定保密后,古立春说出了一个让王收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的秘密——古立春和“小绵羊”干了那个事儿。

“胡说!不可能!”王收说。

“吹牛!”章向东说。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胡说和吹牛,古立春不再吞吞吐吐,一五一十继而有些炫耀地向他们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那天上化学课的时候坐在最后排的古立春偷偷看手抄本《少女之心》,不小心被“小绵羊”一把抓过去没收了。古立春惊恐万分不知所措,下了课也不敢去找老师要,他不知道偷看黄色小说将会是一个什么罪过。手抄本是借来的,还有好几个同学等着看,他也不敢说被老师没收了。第二天上体育课的时候,“小绵羊”站在操场边向古立春招手。古立春提心吊胆地低着头走了过去,心说是不是要领着他去校长室啊。走到“小绵羊”跟前偷偷抬眼一看,没想到“小绵羊”脸泛红润,沉吟了一下说:“中午到我宿舍去把你的小说拿走。”

中午,古立春胆战心惊地来到就在教学楼边上的“小绵羊”的宿舍。

“小绵羊”坐在桌旁,眼里含着笑意问:“你看的什么书?写的什么?”

古立春心里突突跳着站在屋中央说:“……我也没仔细看……”

“小绵羊”起身坐到单人床上,从枕下拿出手抄本,说:“把门关上,过来坐下。”

古立春关上门走到“小绵羊”跟前。“小绵羊拍了拍床示意古立春坐下,自己仰靠在被子上问:“说,写的什么?”见古立春低头不语,又问:“你有过这样的事吗?”

“没有。”古立春赶紧说。

“男的……是小说里写的那样吗?”

“……”古立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确切地说他根本没注意小说里是怎样描写男人的,他把注意力和想象力都放在了对女人的描写了。

“说呀。”“小绵羊”脸色绯红,很害羞的样子,有点不大像个老师的样子了。

古立春坐在那里还是没有说话。

“小绵羊”起身过去插上房门,走回来坐在古立春面前不再说话。

古立春一次次抬眼去看“小绵羊”,请求说:“我……我也不知道。”

“小绵羊”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说:“算我没说,你走吧。回去……回去写检查。”

古立春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说不清心里都是怎么想的,说:“要不,你看看……”

……

“小绵羊”的双眼在手指缝里注视着古立春,可能是完全出乎她想象的缘故吧,表情很吃惊的样子。接着她一下转过身去,把脸埋在枕头里。

“我能看……你……吗?”古立春大着胆子问。

“小绵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古立春看她没有反应,等了片刻说:“我走了,老……老师再见。”拿起手抄本拉开房门离开了“小绵羊”的宿舍。

古立春的心情很复杂,他弄不清老师这是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但是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往外说。对他带来的变化是上化学课的时候他再也不敢抬头看老师了。随后他又后悔自己没有趁机看看“小绵羊”的那个地方。

过了几天是星期六,半天课。“小绵羊”让古立春下午两点到她宿舍去。古立春挺犹豫,因为他说不准上次自己是吃亏了还是沾光了。他真想和两个好朋友商量商量该怎么办,但是他没有。那天下午他准时来到了“小绵羊”的宿舍。

敲一敲门,没有回应,推开房门,只见“小绵羊”闭着眼仰躺在自己床上。古立春这次不用嘱咐了,他紧紧关上房门,插上,然后走过来轻轻坐在床边。“小绵羊”仍然闭着眼,眼球颤动着。古立春知道她没有睡,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趁机亲她的嘴唇,感受一下日思夜想的“吻”到底有多神奇。他趴下身子把嘴唇靠在“小绵羊”的嘴唇上。他什么感觉也没领会到。他又装作不经意地把手落在“小绵羊”的身上。“小绵羊”仍然闭着眼,眼球颤动着。于是古立春不想再让自己后悔,心里咚咚跳着两手并用……“小绵羊”把头扭向一边,伸手扯过被子蒙在自己脸上……

随后的日子里,古立春又到“小绵羊”的宿舍里去过好多次,每次都有新收获……

“胡说。不可能。”听了古立春的讲述,王收心里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怨恨的感觉,但也说不上是怨恨古立春还是怨恨“小绵羊”,或者怨恨自己。

“怎么不可能,我信。”章向东羡慕地说。又问:“刘摩登怎么办?要不让给我吧?”

“信个屁!都走吧,回家睡觉去吧。”王收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