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上皇帝以后花三少的日子过的甚是惬意,每天是锦衣玉食,而且还有无数美女相伴,不过花三少这个人的性格是很傻很天真,对于身边的美女完全无动于衷,单单坐等小湘君归来。朝中的政事自然都由黄潜善和汪伯彦处理,毕竟自己连繁体字都认不全跟本无法批阅奏折。
当然大部分朝廷事务都没有从汴京交接过来,如今的南京朝廷的首要大事是选定官员到应天府上任,这个权利理所当然的落到了黄、汪二人手里,他们都清楚李刚是铁杆的主战派,为了牵制他二人选中的官员都是主和派,最终拟出一张名单送到花三少手中请他过目。花三少是一个也不认识,看了几眼直接盖上了玉玺命人到东京传旨调人。
当然花三少在南京也启用了一些官员,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从东京来上任的那些官员知道自己身边也有很多能臣,当然这些官员也是由黄潜善和汪伯彦分配职务。
应天的官员们上任以后花三少也简单的做了一番视察,其实只是问询了他们都是什么职务、承担什么工作职责而已,当花三少听说翰林学士朱酌主管修史立即眼睛大亮,当即把他找来给自己写传记?朱酌见了花三少以后便把自己知道的赵构一些前事叙述了一遍,主要讲的是赵构在金营做人质的时候如何临危不惧,在黄河渡口如何指挥几千骑兵击败了数万金军铁骑,还有就是如何临危受命继承大统,当然顺便把宗泽等栋梁之臣的功绩夸了一边。花三少一一听完点头赞道:
“写的不错,不过还有一位功臣没有写进去。”
朱酌苦思冥想一番自信一个也没有落下只好请教花三少:
“微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花三少讲道:
“想当初朕打败河北的金军以后又亲自率兵攻击河南的金军,不成想中了埋伏损兵折将,最后只剩下朕孤身一人逃到了黄河南岸,当时金军四面围堵,河面上又没有船只,眼看着朕就要身陷绝境却无意间遇到了一只草**正是这只*泥马驮着朕渡过了黄河朕才总算幸免于难。”
朱酌结结巴巴的问:
“官家,******是个什么东西?”
“羊驼,你听说过吗?”
朱酌立即摇了摇头。花三少描述道:
“那东西长得又像羊又像骆驼,所以说它是羊驼。”
朱酌想了许久点点头说道:
“微臣知道了,您说的是驼羊,那畜生可能是骆驼和羊杂生的,跟骡子差不多,据老人说以前黄河两岸有很多这种小牲畜,不过如今很少见了。”
“为什么?”花三少不解的问。
“那东西个子小、跑得慢,因此成了虎狼首选的追捕对象,所以都被吃光了。”朱酌答道。
花三少这才明白为什么到了后世在国内没有羊驼这一品种,原来是因为中原大地上的虎狼太多,可是这种生物链的规则即便自己做了皇帝也无法打破,最后花三少只能叹息了一声说道:
“别管是驼羊还是羊驼,它就叫草**一定要把它给我记在史书上,你就写草*马渡康王好了。”
朱酌这下犯了难,就是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往史书上写这种污言秽语。花三少得到态度自然非常执拗,当即吩咐太监康履准备笔墨,亲自看着朱酌写下这段史料。朱酌被逼无奈只得提笔写下建炎元年二月,康王赵构追杀金军完颜宗望部,路遇伏兵战败,被完颜宗望追杀,返回途中在黄河遇阻,恰逢神兽草**在此觅食,将康王赵构驮过黄河、化险为夷。
看了这段记载花三少才满意的说:
“很好,你下去吧!这段史料一定要记录到正史之中,朕要让那神兽的功勋流传下去。”
朱酌无奈只好满口答应皱着眉头退出文德殿,出宫以后恰逢汪伯彦前来见驾,朱酌便随口和他打了个招呼,汪伯彦见朱酌的脸色不好试探着问:
“朱大人,您惹官家不高兴了?”
朱酌摇了摇头将手上的纸张交给汪伯彦说道:
“陛下让把这个载入正史!”
汪伯彦看着开头的题目也有些发愁,他虽然是个小人却是个机灵的小人,灵机一动笑了笑伸手在墨迹未干的草字上抹了几下。这个草字便被摸得黑乎乎的让人无法辨认。汪伯彦赶紧说:
“朱大人,这可是官家钦定的文书,你要妥善保管,一定把原稿存入史册。”
朱酌虽然有些迂腐,可是见状也恍然大悟,乐呵呵的拿着这所谓的钦定文书回府去了,而且把后文中所有***的草字都抹掉了,因此一头体型硕大的羊驼驮着花三少渡过黄河的史实就变成了泥马渡康王的神话传说。
就在花三少为其改写历史的宏大志愿得意洋洋之时吕好问来到了南京应天府。花三少听说张邦昌派人来见自己心中大喜过望,赞叹张邦昌手脚麻利,才这么几天功夫就把小湘君给送回来了。于是特意选了一套皇帝的正装穿着出去接见小湘君,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不过最终的结果是有惊无喜,当吕好问汇报了小湘君在汴京失踪的消息以后花三少气的拍案而起,怒不可竭的骂道:
“这个张邦昌还能干点什么?连个大活人他都看不住,朕要灭他满门。”
事到如今吕好问只好据理力争:
“陛下息怒,如今张相正在亲自带人寻找何将军的下落,而且为了个参军给张相治罪理由实在不够充分。”
“那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他?他可是对朕有过承诺的,朕可以用欺君之罪治他!”花三少带着杀气问道。
吕好问回答:
“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国难当头,金贼随时都会再次入侵我中原之地,一旦张相被逼造反官家的皇位也将不稳,况且如今何将军尚在人世,估计数日之内就可以找到,还请陛下稍安勿躁。”
“朕必须要收拾他,否则难出这口恶气。”
“微臣以为陛下可以趁机夺去张相的兵权,这样一来既显得官家大度又可以把兵权收回到手中。”
花三少很是费解的打量吕好问几眼问道:
“吕大人,你可是张邦昌派来的使者,怎么听你说话的意思是在给张邦昌使绊子啊?”
吕好问干脆的答道:
“微臣乃是大宋的臣子,一切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如今只有削去张相的军权方能维持大宋的长治久安。”
花三少颇有兴致的问:
“你可知道一旦张邦昌没了军权朕随时都可以要他的性命,你是张邦昌提的心腹之臣,到时候一定会被当成同党论处。”
“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微臣也无怨无悔。”
花三少听了这话觉得吕好问是个忠义之士,恰好自己手下缺一个副宰相,而黄潜善和汪伯彦二人又不愿意和李刚为伍,于是当即封吕好问为参知政事,同时下旨免去张邦昌的军权,将汴京的禁军交由宗泽管辖,暂时把禁军交由开封府调遣全力寻找何参军的下落。花三少对开封府的信任程度远超过张邦昌,当然这个周逸文自己是从未听说过,这份信任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什么原由,大概是因为从小经常看《包青天》的缘故!
当然花三少绝不会放过那个陷害小湘君的白时中,此时的白时中自知再抵赖已是无用,于是只好跪地求饶,此时的花三少已非昔日汴京城里的小混混——只会敲敲竹杠从不伤人性命。自从到了大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看过了太多的死亡与杀戮,他由心黑也逐渐变得手辣起来,盯着白时中朗声问朝堂上的众大臣:
“如今的刑部由何人主事?”
新任的刑部侍郎章随出班说道:
“启奏官家,新任的刑部尚书还在汴京赶来的路上,如今的刑部由微臣主事。”
“那你来说说这天下最残酷的惩罚方式是什么刑?”花三少问。
章随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他从不信口开河的乱说,听见皇帝发问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关于刑罚的簿册,翻开第一页说道:
“回陛下,这排名第一的当属凌迟,专门用来惩治那些十恶不赦之人。”
白时中听到这话差点吓的昏死过去,捣蒜般的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微臣知错了。”
花三少想了想说道:
“这凌迟太血腥了,朕不喜欢,排第二的是什么?”
章随又看了看簿册继续说:
“排名第二的是骑木驴,但凡有与人***谋杀亲夫的女子才会受到这种惩罚。”
“这个不错!”花三少干脆的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骑木驴是怎么回事,但是听说这种刑罚排第二因此就定下了用此刑来惩治白时中。
刚刚听说花三少免去了自己的凌迟之刑白时中正觉得庆幸突然又听说让自己骑木驴立即瞳孔放大,膛目结舌的看着花三少,愣了半晌哭道:
“陛下,微臣愿意受凌迟之刑。”
花三少一听如此更加下定了决心干脆的说:
“不行,朕就是要让你骑木驴。”
在下面看簿册的章随此时也犯了难,连声说道:
“官家,这个、这个……”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就这样定了,由你和汪伯彦监刑,都退下吧!”花三少斩钉截铁的说。
在场的众臣谁也不敢多说灰溜溜的退了下去,就这样白时中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被判为骑木驴的男人。走在散朝的路上汪伯彦气愤的训斥章随:
“以后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不要顺嘴胡说。”
章随苦着脸问:
“汪大人,还得您想想办法啊!如果你我真的去监刑以后恐怕就要成为同僚们的笑柄。”
汪伯彦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沉思一会说道:
“你给白时中换件囚服,要记住选一条质量好的腰带送给他,必须得又长又结实。”
章随的脑袋并不笨,当时就明白了汪伯彦的意思,立即命自己的亲信之人按汪伯彦的话去做。白时中果然不负众望当晚在天牢之中用自己的腰带上吊自尽这才躲过骑木驴的厄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