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她抬手摸了摸刚才他点过的地方，没头没脑开心的偷笑起来，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他们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
甜甜的。
半个小时后。
慕杉稳稳的将车子停在了别墅外面。
好吧，她再一次重色轻友把余槿艺给“卖”了，她还在会所里，自己已经被顾廷深拐上了车。
“到了。”她将车子熄火，扭头看他。
顾廷深在鼻腔里哼了哼，漫应一声，睁开漂亮的眼睛，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慕杉看他，依旧虎着一张脸：“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她扶着他进去？
顾廷深动了动细长的睫毛，斟酌道：“你第一次见林萱？”
今晚慕杉的表现很奇怪。
他看见了，她看见林萱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了很多东西，其中还带着些惊讶。
看样子是第一次见。
但是那股恨意从何而来。
他想了想又想，唯一的解释是因为方郑兰和林家的关系吧。
慕杉立马翻脸，横眉冷对道：“怎么，顾总要跟我算账欺负了你的美人？”
她第一次见怎么了？
有问题吗？
林萱跟自己有仇，就算是顾廷深替她说话，她也不会放过她，这是不可能的事！
面对慕杉的激动，顾廷深无奈笑了：“我只是问一句。”
什么他的美人，他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慕杉鄙夷：“你问什么不好，问她？”
后半句话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梗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顾廷深一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就是问林萱，慕杉真真觉得自己白送他回来了。
知道问问题，怎么就不知道问问她？
顾廷深掀眸，感受到她不悦，解释道：“你委屈我知道，所以才问她。”
他知道她在慕家受了很多委屈。
林萱跟他说慕家夫人的死，还有慕家二小姐的失忆等等都跟慕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表面单纯，实际暗地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没有人性的事，连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这些不用林萱说，也不信她的说辞，顾廷深自己早知晓一二，慕杉骤然改变他太担心了。
担心她被别人利用了。
如今看来，像是一朝醒悟。
不过林萱……
她何时跟慕杉有交集，何时欺负了人，顾廷深暂时还没有答案，因此才问慕杉。
林萱如何欺负的她？
慕杉：“……”
她的心脏如同过山车，因为他的话一会上，一会下，跌岩起伏。
他知道她的委屈，那么也就不算委屈吧？
慕杉垂眸，思索着说辞，重生一事她是不可能告诉他的，说了他肯定不高兴，心里有一块疙瘩。
“我反正是看她不顺眼，跟慕颖狼狈为奸，你跟她是朋友？”憋了半天，慕杉这才道。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顾廷深眼底蓄起层层宠溺，否认：“我不认识她，今天与你一样，第一次见她。”
或许以前见过吧，他从未放在心上，算起来，他还是除了慕杉和几位少有的异性朋友之外，第一次在那种地方跟女性说话。
慕杉笑：“谁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她？”
她偏不，就要否认。
不让他知道。
“你不认识她就好，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她说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若是接下来要跟我说道理，顾总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没用。”
慕杉轻松的念经般把话倒出来。
给了顾廷深一针。
她暗地里做的事，他一直都知道吧？
既然这样，不如早些说开的好，省得以后两个人弱受能够再一起因此事争吵。
那就不好玩了。
顾廷深默不作声。
慕杉等了他一会，以为他不高兴，本来胸有成竹的脸色一僵，她以为……
她重生后已经不是以前的慕杉了。
自私，狠毒，为了报仇不择手段，连亲生父亲都可以下得了手，完完全全变了。
以前的她说的好听些是单纯，说难听些就是愚蠢，顾廷深看上她的原因一半是责任，一半是因为她的傻气吧。
总之是有理由。
现在她骤然改变，她知道他也在调查，试问，像自己这样的人还值得他去喜欢么？
她不由低道：“我是这样的人，让你失望了吧。”
顾廷深：“不会。”
他从来没有失望过她的为人。
唯一一次是在一年前，她跟顾纪承在一起纠缠，缠绵，他看见了。
真是唯一一次，也是因为这一件事他们才分开。
虽然如今想起，他心里仍有不愉快，不过都没有关系，因为他可以接受。
他会接受，会包容。
他现在已经习惯不了没有她的日子，中毒颇深，比起这些，那一件事便显得不重要了。
“你想做的，都可以。”
出了事，还有他在。
顾廷深像是承诺般，附过身去，身上带着些淡淡的酒味，香醇，醉人，让慕杉一时间没了动作，看呆了。
他的侧脸几乎要贴上了她。
呼吸交融。
“哒。”一声，他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下车。”
“我做什么都可以吗？”慕杉无视他的话，抬手拽住了他欲收回去的长臂。
明亮的眼里闪着喜悦。
顾廷深干脆将手撑在了方向盘上，看着她点头，“嗯。”
什么都可以，他说的。
慕杉这会儿显得特别小女人姿态：“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不可理喻，你会生气？”
她接下来的要做的事，说出去都没有人信，钱笑笑要离开了，慕远死期不远了。
这……
太丧心病狂了。
顾廷深：“不会。”
他心疼她的过去，也能理解她的反击。
“那……”慕杉咬唇，有点算计的味道：“你把米兰借我两天，我有事找她帮忙，好吗？”
现成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她想的办法还没顾廷深一句话好使呢。
顾廷深再点头，答应了。“好。”
他收回手臂：“下车。”
“下不了。”慕杉有点蔫，跟被霜打过的茄子般。
“我今晚还得回家里住，车子先开回去，明日再还你，大晚上，你别要我去打车啊。”
她要是住他这里，虽说不会发生什么，但是裴英洁知道后一定会气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