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高高兴兴地接下妖丹,眼睛更亮了。
按照达济的吩咐,村姑下山置办东西。
村姑走后,达济爬到树上,挑了根干净些的树杈躺下,闭上眼补觉。
等到达济睡醒,天色已经擦黑,空气里弥漫着饭菜香……
达济嗅着香味跳到树下,走进点着油灯的小屋。
村姑正好端着做好的饭菜放到桌上,招呼达济,“吃饭吧。”
达济是真的饿了,一言不发坐在桌边苦吃,村姑在旁边看着,傻乎乎的样子。
“你怎么不吃?”达济忙着往嘴里扒饭的间隙问村姑。
“厨房里我留了饭菜,等你吃完我再吃。”
是怕他不够吃,所以才等着自己吃完吗?达济道,“你把饭菜都端上来,咱们一张桌上吃。”
村姑也不客套,去厨房端来一小碗酸豆角,一碗饭。
达济看了面色不虞,难道他还差她一口吃的不成?
拿起个大鸡腿给村姑,达济命令,“吃。”
接过鸡腿,村姑脸蛋通红,闷头啃鸡腿,啃着啃着竟抽噎起来。
“俺爹娘什么好吃的都给俺弟,大鸡腿都给俺弟吃,俺还是第一次吃,真好吃。”
这丫头可够憨的,和弹丸有的一拼,不过也怪可怜的,达济思忖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小玲。”
达济转头看了眼黑透的天色问小玲,“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爹娘不会担心吗?”
小玲摇头,“俺和爹娘都说了,他们让俺在这里好好伺候你,你要是愿意留下俺,俺就不走了。”
“什么,不走了?”这爹娘是怎么想的?
“嗯,俺爹娘说了,你要是同意,给他们三个内丹做聘礼,俺就归你了。”
达济吃到嘴里的饭菜忽然就不香了。
“莫要胡说,我有娘子的。”
小玲满不在乎地道,“俺爹娘说了,做小老婆也没关系。”
养孩子就是为了卖的吗?达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够了!出去!”
“你别发脾气呀,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就是。”
小玲局促不安,恋恋不舍地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慌忙站起来道歉。
达济心里发堵,又不忍心小玲吃不饱,“坐下赶紧吃,吃完早些回去。”
俩个人各怀心事,闷头吃饭,吃完饭,达济不许小玲收拾碗筷,只催她早些下山。
“这么晚了,山里有狼有老虎还有大野猪,我不敢回去。”
小玲留下来的理由很充分,达济只好把小玲赶去次卧,自己睡主卧。
烂板床上铺着簇新的被褥,上面挂着蚊帐,达济还算满意小玲的用心,就是之前那番话让达济十分反感。
之前几场酣战,达济消耗不少体力,喂饱肚子困意再度袭来,达济倒在床上倏忽睡着。
睡到半夜,达济忽然惊醒,屋里进来个人,朦胧月光下勾勒出一道凹凸身影。
“谁?”达济低喝。
“是俺……”
“小玲?”
深更半夜小玲进他房间里来做什么?达济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出去。”
“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红果儿的声音,带着愠怒,随即灯光亮起……
一袭红衣的红果儿立在窗前,两眼通红,要杀人的样子,距离床不到一丈的距离站着小玲,身上一丝不挂。
达济脑袋嗡地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情况太突然,小玲弯着身子,两手护住关键部位往外跑。
红果儿甩手抛出红丝线,红丝线贯穿小玲身体,从背后射入自前胸透出。
小玲连哼都没来得哼一声便死掉了。
一条人命,红果儿不问青红皂白说杀就杀,达济两眼大睁,无法相信。
“你为什么要杀她?”
面对达济的诘问,红果儿冷冷道,“敢勾引我相公,找死。”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你至于杀她吗?”
红果儿走到床边,眼底的风暴显而易见,“就因为你们没什么,要不然,你也得死。”
“你到底讲不讲理?”
“不讲理又怎样?”
达济跳下床,不理任性妄为的红果儿,弯腰抱起小玲进去次卧,找到衣服给她穿好。
红果儿跟进来,从达济手里夺下小玲尸首丢到地上,“你再敢碰她一下,我就把她剁成肉泥!”
抱起小玲,达济向门外走去,“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残忍,红果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红果儿跟在后面怒道,“我为父亲疗伤后出来见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我到处找你,结果你却来了这里,还和她在一起,如果我不来你会怎样?你说呀!”
达济拧眉面对红果儿,“我是你相公,你不是最该清楚你不来我会怎样吗?”
红果儿怔住。
“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就会胡搅蛮缠不讲理,除了发脾气,我看你什么也学不会。”
红果儿被骂得僵在原地。
达济抱着小玲的尸体走去后院,召出赤焰刀劈在地上劈出一个大坑。
把小玲的尸体放进坑里,达济跳出坑外,随着两手合拢的动作,分开在坑两边的黄土沉入坑中。
掩埋掉小玲,达济无心睡眠,负手走回前院。
红果儿站在屋门口看着达济,脸上余怒未消。
达济扫了眼,实在没心情再计较下去,钻进空间里休息。
红果儿犹豫着跟了进去。
达济坐在清泉旁的大石上,望着水中倒影发呆,红果儿去桃林里散步摘桃。
捧着两个蟠桃回到泉边,洗干净放到达济手里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咬着吃。
见达济不吃,红果儿推着他的手,把蟠桃送到达济嘴边,“吃呀……”
红果儿杀死小玲却毫无悔意,达济没胃口。
“下次我保证再不乱杀人了,好不好?”
红果儿低声下气,达济心软了。
“小玲有错但不至死,再说,你如果信我,就不该乱杀无辜。”
红果儿低头,“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你呀,每次都会认错,可是你有改过吗?”
“我改……”红果儿诚意满满,“我说了改一定改,不改你打我。”
“你是我娘子,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疼还来不及呢。”
达济态度放软,红果儿委屈道,“你真疼我,为什么会连句话都没有就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