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00：“先生，您如果想要造船的话，可以直接在ThinkPad上安装单机游戏，似乎不需要请人专门设计建造方案。”
孟霄毫不留情地否定了KL00的建议：“你对神秘力量的了解还不够充分。在ThinkPad上运行的单机游戏，里面的角色会穿越到现实世界，但是角色在现实世界也受到了规则的约束。约翰如果不加无敌状态，他的身体强度是不够看的，有人奔跑时撞了他，他也会倒地。把这个经验推而广之，游戏里的船来到现实世界，它的强度和结构能不能承受高速航行的冲击力就值得深思了。”
KL00：“可以加无敌状态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
还真是不给我留面子啊。孟霄清了清嗓子，抛出了第二个理由：“即使强度没问题，现在的单机游戏也不能用。因为游戏里的战舰就是一个空壳子，穿越到现实世界的战舰也只能是个船壳，我根本没办法到船上体验水兵的生活。”游戏是一种视觉上的体验，角色和各种装备追求的都是外表的酷炫拉风，至于内部的构造谁会在乎呢？开发出来也没人看呀。不过，孟霄的要求却和普通玩家不一样，对真实的追求格外强烈，能有自己钢铁据舰是何等的拉风，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啊，怎么能用一个船壳糊弄自己呢。
KL00：“在游戏里完全重现船体的每一个细节，做出来的模型体积将会十分庞大，ThinkPad也许会在加载数据的时候出问题，请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也对啊。”孟霄吸了一口凉气。“玩大型D游戏ThinkPad就很吃力，模型一旦精细到小小的螺丝，这显卡和内存的压力就更大了，它能不能撑住还真不好说。”在心里，孟霄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的。
KL00：“也许可以这样做：在图纸绘制完成后，由俄国政府制作一个小比例的模型，您用神秘力量把模型放大，这样就能拥有巨型战舰了。”
“好主意。”孟霄赞了一声。“00，你真聪明！”
KL00：“谢谢您的夸奖。”
*
红宝石设计局的首席设计师叶戈雷切夫冷笑地看着总统秘书。“您怎么又来了？莫不是客户又提了什么要求？应该不会吧，这才过去两天呢。”
总统秘书额头可以加一大滴汗水了。这老头是怎么猜到的？人老了真的可以成精吗？
“您的睿智可以照亮整个设计局了。”总统秘书用夸张的语言打破了不和谐的气氛。“这个客户身份非常的特殊，即使总统对他的要求也不敢过分的反驳，您就忍一忍吧。”
“其实不是不能忍，毕竟现在图纸什么的还没开始绘制，我也只是找了几个人简单的讨论了一下设计方案，画了几张草图而已。”斜了一眼总统秘书，叶戈雷切夫说：“但也只是现在不忙，我还能有好脾气，一旦正式进入制图流程，客户再要求修改，我就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骂人了。你能理解吧。”
总统秘书赶紧赔笑。“能，绝对能理解。”别看总统秘书地位很高，但他还真不敢得罪叶戈雷切夫---苏联自建立到解体，其工业一直被“偏科”的问题所困扰，重工业的成就远远超过轻工业。俄罗斯继承前苏联的衣钵，也只能走苏联的老路。目前，俄罗斯的财政收入有两大不可或缺的支柱：军火销售和石油天然气出口。红宝石设计局设计的基洛级潜艇可是对外销售的明星装备，为祖国赚取了丰厚的利润，它的娘家红宝石设计局又有谁敢惹呢？
“说起来，客户虽然更改了要求，但是也降低了设计难度。您不妨先听听他的要求。”
叶戈雷切夫发了牢骚，表了态度，心里舒服了许多，又见总统秘书态度诚恳，便不再纠缠细节了。“好吧。你可以说了。”
“新的要求如下：图纸绘制完成后，需制造小比例验证舰；验证舰所装备之舰炮必须为正品；无论图纸如何设计，验证舰外壳必须完全透明......”总统秘书语速缓慢地念诵着纸上记录的要求，偶尔会偷看一下叶戈雷切夫的神色，念了分钟，两百多字的新要求才诵读完毕。
叶戈雷切夫没有勃然大怒，反而苦苦憋着笑。“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只是想要一个玩具，对吧？”
总统秘书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客户说，验证舰造好之后可以摆到市区展览。日常维护由我们来负责，他会支付管理费的。”
“有钱人就是任性。”叶戈雷切夫叹了口气。“他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了。按照真正的军舰设计制造流程来完成图纸绘制，但是不投入建造，为了满足他的某些情结，缩小比例造一艘验证舰来过过瘾。没错吧？”
“没错。”秘书知道的更多，但是孟霄的想法他不可能知道，根据已知情报推测，叶戈雷切夫的说法很切合实际。不想多生事端的秘书索性承认了，反正叶戈雷切夫不可能找威廉核实，怎么说都行。
“我问他的身份，你会不会说？”叶戈雷切夫挑着眉问道。
总统秘书赶忙摇头。笑话，那可是国家最高机密，总统亲自下令设定了保密等级，自己怎么敢说呢。
“您也不必纠结这些。”
叶戈雷切夫抬起眼皮看了总统秘书一眼，有些沮丧地说：“我怎么能不纠结？俄罗斯帝国的红宝石设计局，设计过无数杀人机器的功勋单位，如今沦落到了给富豪制作玩具的地步。历任局长和设计师知道了，怕是要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吧。”设计兵器用于战争固然不好听，但以保卫祖国的名义说服自己却不难，甚至会有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可这种拿宝刀切菜的举动怎么看都是在摧毁内心的价值观，叶戈雷切夫心痛了。
“我可以稍微给您透露一点消息。”总统秘书权衡了利弊，觉得稍稍漏点口风还是没问题的。“001年，美国富商丹尼斯·蒂托搭乘我国的火箭，登上了国际空间站，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太空游客。他为太空旅行支付了000万美元。您知道吧？”
“知道。”报纸上可是大肆宣传了，叶戈雷切夫怎么会不知道呢。
总统秘书手掌放到了嘴边，小声说：“这次的客户花的钱比他还多，您的项目做好了，总统可以额外给红宝石发奖金，保证让您满意。”为了节省美元，孟霄支付了一吨黄金作为报酬，这些黄金都是约翰从阿拉斯加几百米的地下采集的，成本几乎为零，送出去也不心疼。可局外人被吓得不轻，太土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