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看了看音。
音笑了笑：“我说话的确是直来直去的，做事也一样，的确会惹得人不开心，但胜在效率。”
“而效率就是我的人格魅力。”音说：“喜欢我的人，可不少呢。”
雅说：“哦。”她继续自己的研究，也不理她。
音满脸笑容，凑了过来，说：“你那个武器是用什么物质做的？可以教我吗？”
雅一听，她淡淡地说：“我现在心情不好，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
“嗯……”音一脸无奈，耸了耸肩：“好吧。”
陈元倒是跟往常一样，他锁定了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天体，那是一颗足有300个太阳质量那么大的恒星。
盯着那个目标，他便往那个恒星的方向飞去。
刚刚动身，还没多久。
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
“那颗恒星，你不能吞。”
这是纳薇的声音。
陈元一征：“为什么？”
“这颗恒星的斥力，是维持附近文明的生命区域的关键，如果它被你吞了，那个生命区域就会崩塌，最终里边的文明，就会灭绝。”
也就是说，需要改变目标吗？
这让陈元有些郁闷。
那颗恒星距离陈元最近，如果放弃它，那么就得选择更遥远的恒星。
陈元烦了。
他停在原地，陷入沉思。
现在陈元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直接吞掉那颗恒星，不顾那些依赖着这颗恒星生存的文明的存亡，然后跟银翼文明开战。
第二个便是乖乖绕开，去找别的恒星。
生命是珍贵可贵的，生命的演化是非常艰难的。
每个文明，都有可能诞生出像雅这样的存在，随便泯灭一个文明，是陈元所不能接受的。
只是要听着别人的警告，让自己改变主意。
这种感觉又让陈元很是不快活。
“吞噬这些天体，可以让你的质量和体积得到增长，只是为了变大而变大，这过程，有意义吗？”纳薇淡淡地询问着。
“要讨论一件事情的意义吗？”
“那好。”陈元缓缓地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们这个宇宙再过万亿年，便会灭亡。整个宇宙所有文明，都会伴随着宇宙的灭亡而灭亡。也就是说，你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既然都会死亡，那你现在所做的事，有意义吗？”
“就如你所说的一样，你们银翼文明，花费了数亿年的时间，就为了建立一个有秩序的宇宙，让文明都能在你们的庇护之下活着。”
“但那有意义吗？总有一天，所有的文明包括你们都会消失。”
“你们做的事，到了消失的那一天，就全部不见。”
“那么，有意义吗？”
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是永恒的，既然不是永恒，那总有灭亡的一天。
那么既然都会灭亡，那你正在做的事，有意义吗？
就算做成什么事或者做不成什么事，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没意义了？
纳薇陷入了沉默。
良久。
陈元说：“任何事其实都没有意义，但活在当下，我只想做我喜欢做的事。我就是享受寻找天体，吞噬天体的过程。”
“哈哈。”纳薇笑了。
也不知道她突然在笑什么。
陈元有些莫名其妙。
纳薇笑了笑：“你说对了，的确，没有意义。我银翼文明之所以想保护那些文明，其实只是因为我们想这么做而已。”
“嗯，那就对了。”陈元随意地说着。
纳薇说：“这样吧，我可以将附近一些可以吞噬，同时吞噬完还不会影响到那些文明的天体的位置告诉你，这样一来，你就不会伤到那些脆弱的文明，同时你也可以满足你的想法，可以吗？”
一听，陈元顿时开心了。
他并不打算伤到那些文明，但他一直苦恼的是。
在这个充满斥力的宇宙，很多天体的斥力相互影响，可能吞噬其中一颗天体，那么其他的天体的位置都会出现改变，到时候可能一些拥有生命的生命区域，直接就成了死亡领域。
毕竟这个宇宙，并不像陈元的宇宙。
陈元的宇宙里，住在行星内的高级智慧生命，只要他们的母星的位置和所环绕的恒星的位置不变，基本上就能继续生存下去。
但在这个宇宙不同。
简单地说，如果没有告诉陈元，哪个天体可以吞，哪个不行的话。
陈元很难判断吞噬哪个天体会影响到其他文明。
而现在由了纳薇的帮忙，这事就好办了。
“行。”
“我用暗信息将信息传输给你。”
“嗯。”
陈元得到了纳薇发来的各个天体的坐标和可行进的路线。
陈元根据纳薇的地图，用神识控制着身体，往下个目标飞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
这天，陈元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天体系统。
两个恒星夹着一颗行星。
因为这个宇宙的特别，有些恒星是会禁止不动的。
而那两个恒星正好两个都禁止不动。
在这两个恒星中间，有一颗行星。
那个行星被右边的恒星的斥力顶到左边的恒星的方向。
行星飞了一段距离后，又被左边的恒星的斥力顶向右边。
然后又被顶回去。
就跟乒乓球一样，被推来推去的。
这一幕，看得陈元有些出神。
“你们是搁着打乒乓球呢。”
陈元正看着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亲爱的。”这中性的女声娇滴滴的，腻人的很。
虽然陈元虽然鸡皮疙瘩这一说，但当他忽然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浑身不自在。
“你正常点。”陈元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样撒娇太不适合你了。”
“哈哈。”雅笑了：“哪里不适合？我觉得蛮适合的。”
陈元有些无奈。
没法吐槽了。
雅咳嗽了一声：“嗯哼，这边又打战了。”
“打战？”陈元愣了下。
“对，银翼文明。”雅随意地说：“内战，打得那叫一个残酷。”
“战争么？无论是低级文明还是高级文明都逃不了战争的命运。”陈元说：“你没事吧？我可不想你被卷进去。”
雅很随意：“放心吧，银翼文明的科技不如天帝文明，他们就算想卷进去，也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