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里挑灯看剑第五十四章冒牌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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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带着我用两支烟的时间才穿过了师农场。
从农场的地里转过几道弯走过一截坑坑洼洼的黄泥巴路老八指着一个饭馆对我：“到了这是一个老乡自己家里开的饭馆正宗的广西白斩鸡玉米粥很多兵都来这儿吃过饭你没来过吧？”
我猛头笑着道：“老八这师部农场我都没有来过呢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还***还真够大的啊！”
老八笑着：“他奶奶个熊你还别啊帅克虽然农场大但是农场这兵可就舒服呢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每天挑挑水施施肥就没啥事干了还天天有酒喝！”
我摇头道：“有枪不玩玩什么锄头啊啥我也不在农场干害臊！”
“这话就不对了革命只有分工的不同！”老八牛逼哄哄的教育我转眼就进了饭馆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福态女人就迎了上来笑吟吟的道：“老八来了？新年好新年好楼上2包都等着你呢！”
“恭喜财啊三姐！”老八笑着道：“先上去了对了酒都准备好了没有？今天可是不醉不归啊！”
“都准备好了正宗的广西米酒从乡下拉过来的！先上去吧！”老板娘笑着对我道：“咦这伙子没见过新年好！我是这儿的老板娘叫我三姐就行了我也当过兵！”
“老同志好！”我脱口而出马上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呵呵不老……”
“呵呵就叫三姐兵都这样叫上去吧我去给厨房里招呼一声马上上菜！”
三姐果然是行伍出身把话一撂风风火火的甩开手就往后院的厨房里走了进去……
上了楼老八一挑塑料门帘儿把我拉了进屋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处的程铎她仍旧是那么地可爱我得承认当时我的心跳得也很厉害。
老八抱拳作揖道：“兄弟们新年好不好意思来迟了一！”
“老八没事没事我们也就刚来一会儿！”
“嘿老八你奶奶个熊今天还拾捣了一下啊咋整得跟处对象一样呢？咦这位是？”这时候我已经把屋里几条人都看了一遍人不多加上我都只有六个人五个男兵就程铎一个女兵。
“来来来我给兄弟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连的帅克那关系可叫做一个岗岗地子酒量也不错今儿个咱哥几个切磋切磋……帅克哥给你介绍介绍认识认识这位是装甲团的王柯这是师直警卫连的宋沃这是师特务连的孟晓飞这是炮团的鲍辉都比你军龄长都叫哥这位——”老八笑着道：“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铎你们认识！”
我一一握手不停的着老哥新年好当然直接也把手伸给了程铎笑着问候道新年好她脸稍一红也很大方的握住了我的手道了声新年好马上就接着道：“帅克就见你蹭饭那天丽还还你欠她一顿饭呢！啥时候补上啊？”
我连忙解释道：“一定一定刚刚我还碰着她了……”
老八笑着道：“铎啥呢这老哥就得你了这大过年的什么蹭饭啊欠饭的来坐！帅克刚从教导队回来没多久就带兵这老乡都还没联系上所以今天我叫上他来一起吃个饭……”
坦白的我是极不情愿松开那双滑腻且有些凉的手但是我还是很得体的恰到好处的松开了先我怕自己握的时间久了思想容易往低级趣味的方向去其次我想俘虏了之后这拉手还不是我爱拉多久就拉就久！
可能是我的出现使得场面有些冷毕竟因为这是一次老乡聚会那几个不认识的老兵对我都是不咸不淡的我挨个的上了一支烟也就乐得个轻松省得矫情笑眯眯的听着他们用语极快的东北话聊天吹牛——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也就是一新兵蛋子。
我被老八这个好心人安排坐在了程铎的旁边从一开始我就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程铎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去看她的一颦一笑都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的吸引着我于是我只好偷偷的看越看越是满心欢喜爱慕不已——还好在座的老兵都顾着吹牛去了就算看我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傻乎乎的陪着笑的新兵蛋子。
老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每一次我都很自觉的立马站了起来掏出烟来一支一支的着忙不迭的：“老同志请抽烟抽烟！”
可是程铎对我这样把自己放得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的做法似乎很不喜欢或者又是别的原因总之她并没有搭理我假模假样的凑在他们一伙老乡里面唠磕。
坦白我有些懊恼甚至有些沮丧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来的毕竟这是他们的老乡聚会我一个湖南蛮子跟长白山黑龙江相隔天远地远的跑过来凑什么热闹？不给面子的这完全是瞎胡闹！
我也知道自己无非是想看一看程铎或许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期待往好里我期待着和铎有进一步的了解沟通交流进而成为志同道合的好同志好战友甚至再亲密一的关系——但是当我傻乎乎的坐在那里挂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笑脸的时候在我的灵魂深处却狠狠的拷问了自己不可否认我现了一个真相：我其实是在低级趣味的驱使之下期待着我和程铎重温那一次有些暧昧的治疗过程。
没劲很没劲我终于现自己原来是个如此下贱的男兵顿时心灰意冷对自己失望透加上刚好老板娘三姐又把酒菜都逐一摆上了桌于是我就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喝起了酒来。
酒会是我的遮羞布或许酒又是所有男人的遮羞布但是现在酒会使我看上去成熟一像个老兵那样成熟。
东北人的豪爽在喝酒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二两的酒杯端起来仰脖子就是一口闷虽然广西正宗的米酒清澈如水但是后劲非常足不过既然开始自暴自弃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觉得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既没有传中的心有灵犀一通也没有传中的眉目传情程铎甚至似乎都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也就干脆无视她的存在了所以在我打以顺时针方向端起酒杯打通关的时候我并没有敬她的酒。
老八现了我赖皮我很腼腆的笑了举起满斟的酒杯对程铎：“我敬你我喝完你随意！”
我的老班长李老东曾经告诉我女兵天生三两酒量——一来是顾忌这一怕被女兵给喝倒直接溜到了桌子底下二来是我一直觉得这女的喝酒也没什么好德行喝醉了比男的还要疯疯癫癫吐得比男的还要邋遢。
程铎让我吃了一惊她不露声色的喝完了满满一杯酒就像一个高贵的淑女在啜饮一杯有些年份的葡萄酒那样。
众兵顿时为面不改色的程铎鼓掌喝彩诧异之余我又向她举起了倒满了酒的酒杯我从她开始再打一个通关程铎仍旧是很淑女的把她自己的酒杯子倒满了然后和我轻轻碰了一下又干了一杯气氛便变得热烈起来。
在热烈的气氛当中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打了几个通关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酒了反正我就是喝不声不响笑眯眯的坐那儿喝我心里想着嗯千万不能丢咱们湖南蛮子的脸我兜里就有毛爹爹在注视着我微笑着注视着我看我的表现。
我的表现得到了列席老兵的一致好评：“嗯帅克你这个新同志不错！酒品好酒德好酒量好三好士兵！”
毋庸置疑受到老兵们的如此褒奖我却还是只能夹紧尾巴我甚至想在七班那些新兵蛋子们前面我何尝又不是这个态度呢？看着那些牛逼的东北老兵们粗粗细细的军衔我想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啊。
我的酒量很大程度都得益于我的身体素质年纪身体好这就是我还没有频频去上厕所的资本那几个老兵都一个二个的去了连老八都不能幸免站起来对着我：“呵呵帅克我也要去‘验枪’了！”
一满屋子兵就剩下我和程铎了或许是有些尴尬或许又是没话找话程铎主动的朝我搭讪：“帅克你们男兵怎么把便叫验枪？”
“噢听口令——立姿装子弹！酝酿尿意打开保险！解开裤拉链放！放水验枪完毕！抖两下关保险！拉上裤子退子弹起立！尿完收工——这不是验枪吗？”我笑着解释道当然我有些调侃喝了这么多酒我拿你当女人看你就是女人不拿你当女人看你就是哥们——再了咱们俩不还有过那样子的亲密接触吗？我很无耻的看着程铎看着她白皙的脸慢慢的有些红了起来。
正当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去厕所“验枪”的老兵们一个二个的回来了看样子一个一个吐得是神清气爽的又杀回了前线了。
老八举起杯子左盼右顾豪气冲天地道：“来来来再喝个团圆！”
“咦等等孟晓飞呢？”老八放下杯子道：“刚刚还看到这鸟兵的啊！他奶奶个熊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奶奶个熊啥呢？老子在这儿呢！”
塑料门帘儿一挑一张关公脸露了出来跌跌撞撞的找到位子坐了下来碰翻了一双筷子孟晓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笑着道：“嗨刚刚碰到一战友还真是凑巧他们就在1包喝着呢非拉着我去他们那桌喝了几杯酒他***够呛！对了他呆会还来给咱们几个老乡敬酒呢！”
老八笑着问道：“谁啊？我认识不？”
“也没谁！”孟晓飞牛逼哄哄的扬了一下手差碰翻了桌上的酒瓶子很**的道：“咱们师里的兵王人称马哥的马啸这个兵可就牛逼了！全集团军侦察兵技能比武第三名当年八一军体大队来要人他还不愿意去——咱俩那关系可是岗岗地啊！老八你认识不？”
“啊？”老八张大了嘴转过头看着也是有些意外的我笑着道：“啊不认识！”
“啧啧我就老八你们基层连队太闭塞了！”孟晓飞唾沫四溅的继续道：“这不前段时间就还活捉了两名逃犯被记了一个三等功破格提干是跑不了的！这兵那可就叫牛逼！”顿了一顿孟晓飞彪哄哄的拿起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用筷子头指了指我道：“嘿那什么……噢帅克跟你呆会马哥来了你就敬他一杯酒向他好好学学我看你这个鸟样啊肯定也跟老八一样不求上进话这桌上喝酒猛不代表什么要像马哥那样训练也猛作风也猛干什么都有板有眼的那才叫做一个牛逼……想当年我和马哥在一块儿集训的时候那可是见识过……别傻笑啊你呢帅克要向老同志学习！”
我赶紧做虚心受教状头如捣蒜正在心里想着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经典时门帘儿就一挑一阵劲风扑面一个兵走了进来笑着道：“我晓飞你又在扯**蛋了来来来我是马啸敬各位东北的兄弟们一杯酒祝大家新年快乐！”
马啸不好意思的对着程铎道：“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还有女同志……”
马啸对着老八诧异的道：“你？老八？”
马啸惊愕的对着我道：“你？帅克？？？”
我不好意思的了头举起酒杯道：“马哥……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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