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无量特么个天...这是谁家的狗？！”
刚想爆出口标准性头禅的段德，唯恐泄露自身身份，只好又硬生生地将剩下半截吞了回去。
“黑皇，是你。”
叶凡强忍着笑意，上前摸了摸狗头，趁机占便宜：“莫非段德也向你求教了不成？”
没错，来者正是黑皇。
黑心界三人组，再次集合！
“是啊，本皇想着这死胖子要是死了，东荒岂不是会变得无趣很多？所以，一接到消息就立即赶来。谁知他却根本不肯透露身份，害得黑皇大人找到现在。”
“若不是看到你现身，我仍要苦苦等待。”
黑皇甩开头顶上的大手，又恶狠狠瞪了一眼段德。
“这能怪我吗？你不是也没现身......”
段德哭丧着脸，拼命地揉着泛紫的小腿肚。
“汪汪，是吗？”
黑皇沉默片刻，讪讪一笑：“哈哈哈，大帝在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段德：“......”
“黑皇，你那里有几片无始帝玉？”
叶凡踢了踢大黑狗，悄悄说道。
“两片，怎么了？”
黑皇先是一怔，旋即猛然反应过来：“你那有几片？”
“这样啊，那就是说，只差最后一片了。”
叶凡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嘴上绝口不提手中的数量。
“哼，不管你有几片，只要我不出现，你都永远无法操控无始大人留下的帝阵。”
黑皇见叶凡装死，气呼呼地叫骂着。
紫山深处，石经书内封印的《无始经》已被二人以无始精血打开，那无始帝玉唯一的作用就是操控无始帝阵。
“你们在说什么？”
一人一狗正拉锯博弈之际，一张大脸悄悄探了过来。
“我们在说...没什么！”
黑皇将要答话，却突然想起此事绝不能让段德知晓。
无始帝玉事关大帝陵寝，段德这缺德玩意若是知晓无始大帝的陵寝所在，不去挖上一锹是决然不会甘心的。
只是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晓！”
黑皇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决定，黑漆漆的狗眼滴溜溜地一转，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你们可知本皇最近在做甚？”
“我在南域燕地发现一个神秘小女孩。”
“她的来历神秘无比，无人知晓其身份，记忆定时消失，又定时出现，现身东荒各地，似乎在寻找什么。”
“本皇查阅古籍发现，这个神秘小女孩最早出现于两千年前，甚至更早，号称神娃，不死不灭。”
“若是有修士对其动手，便会迎来各种不祥与诡异。”
“你们二人都知道我曾追随过无始大人，知晓诸多大秘。直到有一日，我猛然发现那个小女孩根本不是人，极有可能是大帝道果所化，蕴含一尊人族大帝毕生的修行感悟。”
黑狗精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即是石破天惊。
“这不可能，大帝道果怎么可能化人？”
段德却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黑皇的胡言乱语，这厮一定是在转移话题，极力摇头否认：
“若有大帝道果现身？那岂不是说明北斗尚有人族大帝存世，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嗯，段德自己就曾是人族大帝。
一尊人族大帝说自己不相信有人族大帝存世，没毛病。
黑心胖子第一二世身份很清晰。
第一世为神话时代的道门九天尊之一，渡劫天尊曹雨生，第二世为神话时代末期古天尊之主帝尊之师——冥尊。
第三四世，身份其实亦能推出。
第三世，为太古皇。
一来，人魔老爷子东方太一见其曾言：你是太古那人。
后来又摇头，并非本尊，恐怕是帝尸通灵。
二来，段德曾有一枚古皇令，自称是从一座史前古墓内挖出，大约成型于一百多万年前的太古时代。
你看，两者刚好相互印证。
第四世，为人族大帝。
段德持第三世所留古皇令去太初古矿求见至尊，让古代至尊出手击杀自己，以无上劫难修炼渡劫天功。
古代至尊先说：的确是古皇令，只是从不曾见过，多了一枚，再次印证段德第三世身份，神秘的太古皇。
一掌劈死段德后，古代至尊又叹息：
二十几万年前，那位开辟道场时，曾有一缕莫名气机出现，难道是古天尊在这颗古星上的葬地被发现？
二十几万年前，那是狠人活跃的上古年间。
一般都称狠人的第一世帝兵为“上古吞天魔罐”，所以狠人大帝应该算是上古大帝，而非近古人物。
段德的第四世，应该是与狠人证道时间很近的一尊人族大帝，就是不知是否见过面。
第五世，即后荒古时代的段德本尊。
这般说来，段德这厮是真的牛批。
从乱古至荒古，从神话时代初期至末期，从太古至上古，又从上古至当世，横跨两***，贯穿九天十地的古史。
......
“你见过大帝道果吗？”
“没见过。”
“我见过！我就见过无始大人的道果！”
“......”
这边一人一狗的争论还在继续，叶凡却陷入沉思。
不死不灭的神秘小女孩，神娃，南域燕地，定时失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族圣体明白小女孩的身份。
狠人大帝的道果，童年记忆的化身，茵茵。
本体自封于荒古禁区悟道，承载着幼时记忆的道果化身茵茵却流落红尘，看遍人间，百世轮回，寻找自己的哥哥。
叶凡早就想寻回茵茵，一直因各种琐事未能动身。
既然茵茵是狠人大帝的道果化身，自己又执掌吞天魔盖，大帝头盖骨所炼，吞天魔罐最为精华的部分。
那让茵茵出手，以吞天魔盖为引，直接召唤吞天魔罐的另一半，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吴道手中取走罐体。
真是天助我也！
自己将将有此想法，黑皇这死狗就已抢先一步将茵茵找到，叶凡如何能不喜？
“汪汪，你没话说了吧？”
“我跟你说那小女孩叫茵茵，说要找自己的哥哥，真是奇怪，按理说，人族大帝的哥哥寿元再多，也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欸，算了，不管了。”
“她目前正被我安置在燕地的一处客栈内。你若是不信，此间事了，我就带你们去见见她。”
这边，黑皇已经仗着自己大帝忠犬的资历辩倒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