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余由衷感觉到欣慰,拍了拍妻子: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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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赖思聪在厨房忙时,墨沉联系墨夙:
“二哥,学校怎么样了?”
那边似乎是都吵翻天,有一种在学校下了课之后那种热闹之感。
墨夙的声音也充满活力:“当然没什么问题啦,你走了之后,还有不少人去找你,但都被我给解决掉了,学校里面的学生们也都解放不少,这帮老师不敢对我们下手,你呢,你那边如何了?”
“我买了一套房子,现在跟赖斯琮在这里,我要把宿主其他方面的戾气值清了,你们要不要过来?”
墨夙沉吟了片刻,犹犹豫豫:“我过去是不是给你俩当电灯泡啊?”
“?你找打?”
对方瞬间笑开:“哎呦,你怎么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我们就不去啦,要是跟你呆在一起太久,天尊那边可能会引起注意,我现在就在这儿插科打诨就行了,更何况,老子要一走,这帮老师说不定又要欺负人。”
说的有道理。
她站在落地窗外看风景:“我还要过一阵子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才回去。”
“没事,慢慢来,就算你耗费半年,对咱们来说也不过就是半天时间而已,不差这几个小时。”
挂断电话,她准备下楼帮忙,忽然,注意到了斜对面阳台上的男人。
虽然现在是下午,天气也极为炎热。
男人穿着简单的西裤白衬衫,领口微开,露出那精致的锁骨和健壮的胸肌轮廓,手里还拿着杯咖啡,正在认真讲电话。
金丝眼镜,薄唇挺鼻。
是个美男。
而且,长得跟赖斯琮有一点相似。
如果说,赖斯琮是盛夏里面那刚刚好的生椰拿铁。
那么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一杯红茶。
儒雅,俊秀。
忽然,这个男人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掀眸往来,非常霸道总裁的冲她点头微笑。
那好像是一早就笃定他在那里的样子,抬起头时的角度与眼神,都像是用尺子精心调整过的一样。
如果此时有风吹过,那一定是最完美的相遇景象。
但——
这咋这么油?
有点像是中年肥腻的霸道总裁,笑中带着自信从容。
她还没吃饭呢,就感觉自己已经要被腻饱了。
果然不是什么美男都能好好欣赏的。
墨沉扭头就走,脚步匆匆,头也没回。
赖斯临脸上笑容微僵。
没有意料之中的微笑回应,反而像是见了鬼般扭头跑了。
奇怪。
正常的女人都会对他这张脸沦陷。
喜欢他的女人成群结队,她怎么这般嫌弃的感觉?
难道是他算的角度不对?
一直备受女人欢迎的赖斯临头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但仔细想想,这丫头是跟赖斯琮在一起的。
说不定是知道他是谁,又或者是她喜欢赖斯琮那种长相的,暂时还get不到他的优秀。
对,一定是这样。
是这个女人的品味不行,喜欢赖思聪那种柔弱的奶油小生。
“嘁。”他颇感扫兴,咖啡也放在旁边没了兴致饮用。
没什么不好,没有眼睛。
竟然喜欢赖斯琮那种小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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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顶着一身鸡皮疙瘩走下楼,忽然撞到了从房间里面出来的赖斯琮。
一身刚沐浴过后的沐浴香味扑面而来。
像是乍然往油乎乎的盘子上挤了洗洁精。
她瞬间感觉清新扑鼻,抬眼望去。
少年身着白色棉麻T恤,踩着双舒服的棉拖鞋,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
那碎发滴着水,略微遮掩着他漂亮眉眼,因为险些撞到她,眼中还透着几分歉然:
“没事儿吧?”
墨沉忽然觉得很恍惚。
毕竟见到墨斯时,他就已经成为五位数年龄的老人物了,眼里满是死气。
她从未见过他少年的样子。
说不定,也会是这样,唇红齿白,清香扑鼻。
活脱脱一个人间洗洁精。
赖斯琮一直在等她回话。
但她没有,反而直勾勾盯着他,像是望着他出了神。
他轻轻咳嗽几声,特别不好意思撇开头,别扭道:“吃蛋糕吧。”
“做好了?”墨沉猛然回神:“这么快?”
“嗯。”
她连忙起了兴趣,走到餐厅里等着蛋糕端上来:“那快点!”
赖斯琮眸光微闪,宠溺笑笑,端着刚弄好的草莓蛋糕送到她面前:
“我做了好几个夹层,里面是芋泥玫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墨斯做的能不好吃?
墨沉大口吞掉,瞬间被美味倾倒。
芋泥和玫瑰夹层以及奶油融合的极佳。
草莓又甜又爽口。
她:“以后五星级餐厅里面的蛋糕没你做的我不吃,不够纯。”
赖斯琮怔住,悬着的心瞬间放下来:“那我就一直给你做。”
不知怎么的,蛋糕明明没吃到嘴里,却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蔓延出来。
至眼中,至心口。
泛着淡淡黄色的灯光下,两个人坐在餐厅里笑得开怀,吃着蛋糕看综艺,总是能笑出声。
斜对面的女人放下望远镜,神色极为凌厉。
她刚才一直都在观察。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跟赖斯琮关系很好。
看来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但,这种热恋中的感情,才禁不起浇灌。
她垂眸,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张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比现在更青涩一些,住在笼子里,衣服上全是鞭痕。
很多很多,都是他被欺负的惨状。
她心里渐渐攀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意。
这种东西,给任何人看,都会被人瞧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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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当空时,墨沉窝在沙发上,已经沉沉睡去。
她手里还有没吃完的半包薯片。
房间关了灯,只有电视上的光闪烁着照在她脸上。
赖斯琮垂眸看向她,眼里有着连自己都没曾发觉的温柔。。
他没打算叫醒她。
小心把薯片放到一边,将她缓缓抱起,慢慢走向楼上。
步子轻而稳,她竟一点也没有苏醒的意思,反而在他胸口蹭了蹭,喃喃低语:“墨斯……”
“嗯?”赖斯琮驻足,低头仔细听。
她窝在他怀里,像一只熟睡的猫儿,颤声说:“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墨斯是谁?
赖斯琮先是浮现起疑惑,紧跟着,有很细微的感情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