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娇生惯养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架势,作势就要起来打她,墨沉抬脚直接将她踩在身下,厚底乐福鞋挑起妇人下颚:
“我这个人,三观挺不正的。”
她轻轻将脚搭在夫人额头:“如果你来招惹我,那我就打你。”
徐妈妈瞳孔骤缩,想挣扎却又不敢,只能在底下嚎:“你敢!!你最好是能把我打死了,我不讹得你倾家荡产我就跟你姓!!我让你再去给人陪睡三十年都不行!”
“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啊?”墨沉俯下身,匪夷所思盯着她,见她这一身阔气装扮,甚至于她现在吃的一粒米都是花的别人钱,她哪里来的硬气能在这里说话?
徐妈妈却是重重哼了声,哪怕是被她踩着也极为硬气,眼睛睁大,露三分白,底气十足的说:
“我女儿将来是要跟萧尘结婚的人,晓晨跟你在一起不过是玩玩而已,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就像是当初他会扔了你一样,现在也会扔了你。”
墨沉疑惑挑眉。
她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徐槿初,感觉好像是察觉了点什么:“当初萧尘对我们林家赶尽杀绝,你也掺和了?”
“掺和?那是我女婿听我的话,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我女儿的腿才瘸的,我能让你们家里人活着就很不错了,我女儿从小到大我花了那么多钱培养,最后因为你瘸了,你难道不应该拿命赖偿?”
说到这儿,她想起来了:“哦对了,你爸,不是还在外面给人打工送外卖来着吗?正好遇见我了,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他竟然就昏过去了。”
墨沉一怔。
宿主记忆力,父亲是在外面工作时突发脑溢血,没有人说过他是与人有了争执。
本来想着年纪大不堪重负。
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徐妈妈继续嚣张道:“你不敢动我,你不过就是耍耍狠而已,我现在让你杀,你敢杀我吗?萧尘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也不过就是萧尘身边的一条舔狗而已,我女儿没跟萧尘分开,你这样的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现在我女儿腿好了,这是上天的恩赐!上天的恩赐你懂不懂?!”
墨沉眸光微闪,“原来,这事儿跟你也脱不开关系。”
她掀眸看向徐槿初,眼神逐渐变得炙热癫狂:“亏我还想着你女儿也算可怜。”
脚下力道加重了些,墨沉歪头笑笑:“徐妈妈,你刚才说,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吧?”
徐妈妈皱眉:“什么?”
“如果,上天不恩赐了呢?”墨沉放开了她,毛骨悚然的笑了。
徐槿初身子骤然落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再想站起来,双腿已经无力支撑。
这?
这是?
她惊慌抬头:“不、我的腿,你把我的腿还给我!!把我的腿还给我!!”
她仓皇抓住墨沉衣摆,神色谦卑:“求求你,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拦住我妈妈,是我错了,我们全家都错了,求你!把我腿还给我!!”
徐妈妈不知所措,一脸懵逼给她抓起来:
“女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求她干嘛,她有资格吗?”
徐槿初脸色一沉,反手给徐妈推开:“你闭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妈妈摸不着头脑。
她踉跄几步堪堪站稳,就见女儿爬上前,谦卑跪在墨沉鞋边:“求你了林浅,是我不好没有拦住妈妈,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把我腿给我吧,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腿。”
“萧尘我不跟你抢,我什么都不跟你抢了,真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真的不跟你抢!!”
一个残疾人好不容易拥有了双腿,怎么能够忍受重新回到过去的日子。
她涕泪俱下,真是卑微到地底下。
徐妈妈忍无可忍,再度上前拉她:“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是咱们现在突然站不起来了也用不着求她,跟萧尘在一起,难道你还差没有厉害医生吗?”
徐槿初脸色一沉:“你闭嘴!”
她已经丧失理智,想站起来双腿无力,下半身已经失去了所有直觉,再度变得歇斯底里:“就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好容易有的腿没有了,都怪你!!”
她抬手狠狠打在徐妈身上,徐妈不知所措,却是下意识甩徐槿初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你母亲,你还真是翅膀硬了现在什么事儿都能做主了?你再打我一个试试,我掐死你!别给脸不要脸!”
徐槿初不能行动,被动挨了好几下打,泪眼婆娑看向墨沉:“林浅,求你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好好的,我求你了行不行?”
她这边肯求饶,徐妈妈却是个拖后腿的好手,一般将徐槿初拉开:“你再求,你就不是我们徐家引以为傲的女儿!!”
不管徐槿初如何挣扎,她强硬抓着她往出拉,甚至还动手抓她头发。
墨沉神色冷漠,再没掀起半点波澜,眼睁睁看着徐槿初被生生拖进了电梯间。
电梯门关上,都能听见徐槿初哭嚎和徐妈妈恨铁不成干叫骂声。
外面围了一圈人,她们都满脸懵逼看着墨沉完好无损走出来。
刚才徐妈妈说的话,她们都不相信。
那种泼妇,说出来的话是几个真的,更何况,徐槿初那种性格,跟她他妈妈脱不开关系。
他们反而还有点同情被波及的墨沉:
“没事儿吧浅浅。”
她淡笑摇头,这些同事平常跟她关系很好,突然有个人往她身上泼水,就算是真的,这帮人也不会相信。
“主管,麻烦请个假,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主管欣然同意,她背起包包就匆忙下楼,发现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
徐槿初不能走了,她还张罗着回来找自己,像是疯子一样在台阶上扒着,徐妈妈嫌丢脸,啪啪啪打她好几下,一边骂一边往自己家车上拉,喊司机下来把人抗走。
徐槿初就像是一滩烂肉,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摆脱束缚。
不多时,汽车扬长而去。
“1077,把宿主父亲死亡前的记录回放给我。”
“明白。”
下一幕,她就闪身到了一间住宅区,住宅区门口的男人戴着头盔,大汗淋淋守在门口。
不过待在这里这么一会儿,他就着急看了好几次表。
已经要超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