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其它小说 > 择夫记:欢喜穿越待君归 > 第一百零六章 庆功宴全文阅读

当云霄来禀报的时候,寒羽只觉得烦不胜烦,便独自来了那湖心亭中,轻抚黑玉琴,心中烦闷思绪从指尖倾泻而出……

昭仁帝带着一群人寻声而来,只见

亭中蓝色沙曼随风舞动,白色的一个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指如葱根,轻抚一把墨色黑玉琴,琴身上一朵朵白莲点饰,边上金光光亮润泽,如丝绸般光滑细腻,在主人的轻轻拨弄之下,发出天籁之音,余音飘荡在满园的花丛中,倾城的容颜,皎若秋月,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冷淡的气息在这水榭花丛中却显得相得益彰,一曲不知名的曲子飘荡再这园中,更给这美丽的环境带来一种迷离之美。

不过,琴主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从琴音中,可以看出其人心绪紊乱,有怀念,有期翼,有追求,有惆怅,有厌烦,有担忧,有迷惘,最终,变得虚无缥缈,似虚似实,如梦如幻,让人寻不得踪迹!

一曲毕,却不见寒羽有任何动作,一个人坐在琴旁,叹了口气,看着水里嬉戏的鱼儿发呆……

看得云霄和云清心疼得不行,直接飞进亭子,道:“公子,你要是累了,我们就把人送出去,不会让他们再来烦公子了!”

“是啊!公子,我们这就去,你不要不开心了。”

“没事,给客人上茶吧,带他们去待幽亭,我待会儿就来。”寒羽平静地吩咐道。

“这……是,公子。”

昭仁帝一群人也都跟着云霄去了待幽亭,不过,半路上,李子恒很不幸地被他爹李黎撞个正着,然后,就被拎着耳朵跟在他爹身后,来到了园中的待幽亭。

等几人坐下,云霄云清上了茶,寒羽才姗姗来迟,还在亭外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才抬脚进了亭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国之君,行了一礼,然后,就站在亭子边,只留给众人一个夕阳中清冷的背影,看着有点儿冷。

“久闻俞公子才名,今日终得一见,实在是有幸。”李黎最先开口道。

毕竟,昭仁帝是皇帝,总不能太过放低姿态,所以,就只能由李黎来了。

“才名?不过阴差阳错罢了!若没有这莫名其妙而来的一身才名,我就不用如此烦恼了,就能畅游天下,随性而为,四海为家了。”寒羽苦涩地笑了笑。顿了顿道:“我本以为,在这闹市里寻这一片僻静之地,总能清净安宁些时日,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知陛下亲临,所为何事?”

“朕来呢,一是想见见你,一睹风采,二来嘛,就是给你吃颗定心丸,你只管放心,你参加庆功宴,朕不会做什么,朕一言九鼎,说话算话。再说,就算朕想要你入朝为官,自然希望你是心甘情愿地帮朕做事,而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既然如此,那翰墨就在此多谢皇上了,还望皇上原谅翰墨的失礼。”

“无碍,对了,你还没回答朕,你是去还是不去?”

“既然皇上都亲自相邀了,翰墨又怎能不去。”

“那就好!这样吧!明晚,让沈尚书来接你。”

“不必麻烦了,想必明晚几位义兄也要进宫吧!让他们来叫我一声就好,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再说,我一介草民,又怎可劳烦沈大人?”

“好吧!既然如此,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时候不在了,朕就先告辞了,公子好好休息吧!”说完,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寒羽却紧皱眉头,烦忧不已:明晚,想必所有的官员家眷都要入宫,自己作为丞相之女,自然要去,虽然能够分身,但同时操控两具身体,还都是那宴会上的焦点,再有能耐,也不能保证毫无差错啊!看来,只能找个借口了,俞翰墨必须去,那么就只能墨寒羽不出席了。

当晚,寒羽便跟墨振国夫妇说想出去走走,一方面散散心,另一方面也算是出去避避风头,暂时避其锋芒,韩墨钰这层身份一曝光,总会有些影响。

墨振国想了想,便同意了,让寒羽去城外的温泉庄园泡泡温泉,散散心。

时间转眼即逝,很快,就该进宫参加宴会了。

俞翰墨带着云清和姜承晔曹磊李子恒一起进宫,刚到宫门,就见沈恪和吴公公早早地就等着了。

此时的宫门口,已经来了许多人了,很多女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一见礼部尚书和吴公公亲自迎接翰墨,纷纷猜测着翰墨的身份,一时间议论纷纷。

吴公公带路,很快就到了清凉殿,殿内已经坐了许多人,翰墨(寒羽)大致看了一下,自古以来,皇宫,是天底下等级观念划分的最为清楚的地方,主桌自然是皇上和一干嫔妃坐的,然后依次是王爷,王妃,皇子,公主,郡王,郡主,再最后就是一些没有封号的女眷了,而寒羽,虽不是皇室宗亲,却因为是今日的重要主角以及皇帝的重视而被安排在了主位,皇上的身边。昭仁帝如今后宫只有一个皇后,主位位置不多,就三个,一张皇帝夫妇的,一张太子夫妇的,最后一张就成了寒羽的。

寒羽从进殿开始,就受到不同的目光洗礼,但寒羽都视而不见,坐在位置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目不斜视,就盯着眼前的茶杯看,似乎这茶杯能长出一枝花似的。连云清都有些疑惑,这茶杯有什么好看的。寒羽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淡定疏离,无人敢上前询问。

不一会儿,随着一声高喊,皇上带着皇后娘娘,太子一家,端王夫妇来了,而殿内也基本坐齐了,除了常年不出门的宣王爷,就只有处于最近传言风暴中心的墨寒羽了。

众人行礼问安,昭仁帝一番客套之后,宴会开始了。

最先,自然是一番敬酒,无非就是祝愿国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皇帝励精图治,天下太平什么的,寒羽都不理会。

敬完酒之后,众人就开始欣赏表演。殿中一群扭腰摆臀的舞女跳着舞,台下的人们都满脸堆笑的欣赏着,他们不觉得累,寒羽都替他们觉得累,这种舞蹈,无非就是甩甩袖子,翻来覆去不就那么几个动作,无趣又无聊,寒羽完全不敢兴趣。

寒羽正兀自喝酒,昭仁帝突然出声:“公子可是对这些歌舞不感兴趣?”吓得寒羽差点儿把杯子丢了,定睛一看,场上的舞蹈已经结束了,稳了稳心神,道:“陛下多虑了了,宴会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要不然,一群人相对而坐,岂不无聊?”

“听闻公子精通音律,我见公子今日带了玉箫,不若吹奏一曲,让我等俗人开开眼界。”

“陛下言重了,翰墨也不过一介俗人,精通音律倒谈不上,只是略知一二罢了,既然陛下有此雅兴,翰墨自当遵从。”顿了顿,似思考着要吹奏些什么,片刻后,道:“这几年来,草民四处游历,游山玩水,欣赏这大好河山,了解百姓生活,见识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今日便跟诸位分享一下多年来的所见所闻,以及所感所想。”

“朕拭目以待。”

寒羽来到殿中央,取下别在腰间的玉箫,放在唇边,对着月光轻轻吹起,双眸轻闭,悲哀婉转的箫声从口中倾泻而出,起而舒缓圆润,忽又清越优美,转而悲伤凄凉,低沉细腻,然又明快欢乐,时而低缓时而急促,起承转合,跌宕起伏,连绵不绝,余味隽永。

寒羽一身白衣,月光下清风吹拂,遗世而独立,清风明月晨露秋霜一般,那般的云淡风清,覆着一层清辉,干净而美好,清雅高贵,在满殿烛火的映衬下,愈发圣洁。

不知何时,在寒羽面前多了一面水镜一样的东西,其中显示着各种各样的场景,有景色秀丽的绵延起伏的山峦,有气势磅礴,奔腾不喜的江河,也有平静如镜的池塘湖泊,忽而又是江水决堤,淹没生灵,百姓无家可归;忽的,又变成千顷良田上,稻浪翻滚,百姓喜获丰收;海边条条小舟上,渔民看着蹦起的鱼儿,笑逐颜开,广阔的草原上,牛儿壮,羊儿肥,牧民们围着篝火,跳起热情奔放的舞蹈;突然,虫灾旱灾水灾,百姓颗粒无收,生存困难,海浪滔天,船只倾覆,淹没房屋,漫天大雪,压塌房屋,冻死牛羊,牧民生活无以为继。忽而是人群攘攘,热闹非凡,和平安宁;久无战事,士兵卸甲归田,突然,平静安宁的局面被打破,豪强地主,鱼肉乡民,贪污受贿,官官相护,强权逼人,战事四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曲毕,那水镜幻化成无数个小小的小球,其中包裹着不同的景象,四处散去,如梦如幻,令人沉醉,寒羽的出声,打断了众人的沉思,“以上便是草民多年来游历的所见所感,草民在此祝皇上江山永固,万年长青。”

“好!借你吉言!”昭仁帝端起一杯酒豪爽的仰头,一饮而尽。

寒羽并未回座位,而是手一翻,手上多了一个酒杯,细心的人发现,那是她桌子上的酒杯,寒羽对谢晟元道:“翰墨敬谢将军,望将军此生闲赋,闲云野鹤,逍遥无忧。”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姜承晔几人都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敬酒不是应该祝贺人家步步高升平步青云么?这怎么会说祝他一生闲赋?那岂不是咒他罢官为民,永生不得录用?

谢晟元依然面无表情,可谢清隽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今日是谢将军班师回朝的大好日子,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俞翰墨你好大的胆子!”

昭仁帝倒未见愠色,反而还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朕倒是觉得翰墨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意思,不知翰墨可愿意解释一下?”

“皇上圣明!不知道皇上可听过这么一句话?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民最看重的是什么?”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谢晟元,道:“是太平!如果连谢将军都能闲赋在家,一生都不需上战场,那岂非皇上之福,百姓之福?”

一番话,嗓音虽清冷,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语毕,全场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昭仁帝重重的拍了拍掌,“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好一个惊才艳艳的第一公子!赏!”

“谢皇上!”寒羽依旧宠辱不惊,风轻云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