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眼下闻人氏状况不好,处在紧要关头,否则她才懒得这样呢,骄傲,闻人香玉多得很。
不过这假惺惺的话,夏侯麟安不屑。
东方淑丽凑上来,娇俏的说道:
“启禀皇上,听闻皇上中的毒还比较严重,不如让淑丽服侍皇上吧。虽然淑丽眼笨手拙,不过,多少也知道一些,总比小孩子好......”
媚眼如丝,娇美身姿,前挺后突,让人鼻血横流,不让她服侍都没天理。
水娃娃看着前面的荷花,闭上一只眼睛冲夏侯麟安眨眨,就要跑去摘荷花。
夏侯麟安将她紧紧拉着,唯恐一失手出什么差错。
显然,身后二个女人能走到一起,就不能没有点儿算计。
水娃娃一旦离开他身边,定会惹麻烦。
可是,这样的恶气,难道一定要吃吗?
轩辕冷四处一看,忽然冷冷的道:
“二位小姐误入这里,按说该处以重刑!”
夏侯麟安眼睛一亮,眉一挑,太监便道:
“念在初犯,可以从轻处理;若有下次......”
面面相觑,东方淑丽彻底被蒙住了。
闻人香玉稍微明白一些,也只能明白到对方一定有什么把柄,但一时就是想不到,错在哪里。
想了想,干脆问道:
“还请皇上明示。”
哼,夏侯麟安眼里寒光冲着前方一闪而逝,将飞在半空的鸟儿吓一跳。
闻人香玉口口声声只和他说话,冷傲一览无遗。
这么快就藏不住了吗?那今儿就给个下马威,手一挥,不语。
太监看的明白,拉着长音道:
“二位小姐想来不是明知故犯吧。你们既然是二位太妃的亲戚,私下来玩就该悄悄呆着文华宫和方成宫,而不是出来到处乱走。错了规矩,只怕......”
太监有太监的方式,一句话就是一次不说完。
闻人香玉那点儿手段,他还不怕。
不过这句话却,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就是她们原本就不该入宫,来了也不该出来让人知道,否则,二位太妃也保不住她们,或者还要反受牵连。
东方淑丽憋不住了,夏侯麟安一直都不曾正眼瞧过她不说,还要被个奴才呵斥,还有水娃娃,竟然那么得夏侯麟安的心意,这会儿一边看好戏,竟然也对她不屑一顾,怒!
东方淑丽冷笑道:
“姚公公有话说明白些,我来做客,随意走走,连皇上都没说,哪里轮到你一个奴才开口。”
姚公公也不理了,这二个刁蛮女子,不给点儿苦头不知道,看看轩辕冷,冷声道:
“轩辕将军,太皇太后既然已经将此地给水小姐住,其他人私犯,拿人的事儿,就该你管了。”
东方淑丽长了二钱脑子,姚公公也不用跟她客气,更何况,现在正愁拿不到把柄呢。
轩辕冷一听,既然话挑明了,手一挥,众多侍卫郎围成一个圈,就要动手。
清圭宫的地盘,不是随便谁就能进来的。
虽然太皇太后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但也不能算全然不是。
这种鸡蛋里挑骨头找理由的时候,自然能用上。
东方淑丽脑子没转过弯儿来,竟然就要被人拿住,这,简直气煞我也,拔刀而出......
闻人香玉急了,忙按住东方淑丽。
这事儿怎么可能不知道。
太皇太后当众将清圭宫赐给水娃娃,就算水娃娃不谢恩,也不曾拒绝。
清圭宫,皇后之地,若非召见,寻常人正是去不得。
该死的只知道追着夏侯麟安过来,哪里想到这一层?
再说了,这事儿,也有点儿突然。
这下......
闻人香玉一件苗头不对,赶紧跪下来,边使劲儿拽东方淑丽。
夏侯麟安摔袖牵着水娃娃就走,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东方淑丽敢拔刀子,就要让她知道厉害。
在吴宫都敢动不动拔刀子,反了天了!
轩辕冷得到手势,虽然这事儿有点大胆,不过既然一条心追随吴王,危险就总是有的。
手一挥,将闻人香玉和东方淑丽绑起来,带走。
东方淑丽开始耍泼,轩辕冷照着她头就是一下。
既然要下手,就干脆利落一些。
水娃娃一直看在眼里,当然知道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小心的摘了几支荷送给夏侯麟安,安静的随他一块来到兴平宫。
偌大的兴平宫,极肃穆,极安静,水娃娃玩的心思又收了几分。
吃过药,轩辕冷已经将人秘密关押好,回来等着了。
夏侯麟安闭上眼睛,左想右想,见水娃娃骨碌碌的大眼睛盯着他,不由一笑,将水娃娃拉到怀里,问道:
“娃娃,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水娃娃摇头,谁管这么些勾心斗角啊。
看着轩辕冷,蹦了一句:
“冷哥哥不是带了一块令牌回来的吗?既然树伯伯已经解除禁止,蛇宝宝也和寒哥哥在一起,那......”
水娃娃眼里意思很明显。
要当女侠,当然知道哪个好哪个不好,对于那不好的,当然就要赶尽杀绝。
眼里熠熠光芒,亮丽耀眼。
而且,闻人氏一大依仗没了,二大依仗虎军也只剩下十万,借他个石头做胆也没办法造反。
唯一的,就是怎么和东方氏走到一块了?
轩辕冷拍拍后脑勺,道:
“不如先审一家......”
夏侯麟安眼睛依旧闭着,过了好久,才睁开来,点头道:
“这个样子,孤王就不信,他还能有通天的本事。轩辕冷,四处警戒!文华宫方成宫,全面监视!姚里,弄一张拓片,送到东方王府去。顺便,告诉他地点......哼,玩这一招,孤王就让他们玩个够。”
水娃娃担忧的道:
“麟哥哥,闻人伯伯家里似乎有许多毒蛇呢,君哥哥说,比十万兵马还可怕。打仗受伤还能救,被毒蛇咬了可没得救。”
夏侯麟安光中了那么一点儿都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好,还有君逸尘不过呼吸了一些空气也能中毒,可见这毒的彪悍。
夏侯麟安揉揉眉头,当然知道。
否则罪证早够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还受他们的气。
用过膳,夏侯麟安拉着水娃娃去御书房,面对堆成山的奏折,问道:
“娃娃,今儿不过去了,和麟哥哥睡,好不好?娃娃喜不喜欢麟哥哥?”
水娃娃仰起头,很肯定的点几下,喜欢是肯定的。
不过,和麟哥哥睡觉,脑子里似乎想起点儿什么来,感觉好像有些不妥呢。
君哥哥是自己人。
而且,她的卧室也是在君哥哥隔壁,并非在一块睡。
夏侯麟安忙哄道:
“既然喜欢,就留下来了。难道......娃娃喜欢君逸尘比喜欢哥哥要多一些?是不是因为他比哥哥更疼娃娃呢?还是他的甜点比较好吃?”
夏侯麟安边说就便酸溜溜的难过,半真半假,反正,就是要软了水娃娃的心。
水娃娃皱着眉头想起来。
其实,这个问题,和喜欢谁多一些有关系吗?
或者说,到底喜欢谁多一些呢?
不知道哦。
小嘴儿调皮的嘟起来,摇头道:
“麟哥哥又胡猜啦。君哥哥是娃娃的好哥哥啊,一直都特别疼娃娃,娃娃不能不听君哥哥的话。要不然君哥哥会很伤心的。”
水娃娃说的有板有眼,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反正只要自己不听君逸尘的话,君逸尘就有可能会上吊跳河痛不欲生。
不是自恋,而是自信。
唉,水娃娃很相信这一点。
夏侯麟安心头酸酸,又不能表现,那就追问:
“那哥哥又是什么样子的,娃娃在乎吗?”
空气有些压抑,乌云翻卷,热风沉闷,暴风雨来临前兆。
话问出口,夏侯麟安觉得,刚才水娃娃那句淡淡的话也适合自己。
若是没有水娃娃,自己也会很伤心的。
这怎么回事啊,总有一种感觉,去哪里都带上水娃娃,带在心里。
水娃娃也觉得空气有些沉闷,烦闷的吃着茶,上嘴唇内卷,下嘴唇微吐,一个淘气样子。
不过就是没主意,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在乎是肯定的,不过,麟哥哥要的肯定不是这个答案。
唉,真愁人呢,娃娃好像快快长大,就知道世上所有事情了。
夏侯麟安看着水娃娃红唇,心痒痒。
粉红的小人儿,这个样子,让人热血上涌。
夏天里,愈发容易动情。
将水娃娃抱着怀里,低下头,很认真的问道:
“娃娃,如果君逸尘要走,娃娃会留下来和哥哥在一起,还是和君逸尘走?”
夏侯麟安的心犹如打鼓,或者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毕竟,和水娃娃说话,绕太多的弯没用。
水娃娃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一眼就看穿。
不论哪一种,都不如干脆直接些。
水娃娃皱着眉头,愈发愁烦,为什么要给她这个选择呢?小眉头皱起来,可怜巴巴的道:
“君哥哥要去哪里呀?其实,大家在一块儿不好吗?麟哥哥病还没好,需要娃娃;君哥哥伤心,也想要娃娃。
可是娃娃就一个,又不是蚯蚓,可以截成二段......”
唉,水娃娃长叹一声,困惑道:
“娃娃就是个笨娃娃,为什么哥哥就是要喜欢呢?笨娃娃,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呀。要不然,娃娃先和君哥哥住,等麟哥哥的毒都清了,娃娃再和麟哥哥住。就像以前一样,一年和娘住半年,去君哥哥那里住半年......”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将大家都照顾到了。
毕竟就像娘不能在离火教长住一样,君逸尘也不可能在皇宫长住下来。
那么,水娃娃辛苦一些,隔段时间换个地方玩玩,应该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