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她都自己出了门，苏墨言现在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让她自己去。
"王爷！"匆忙跟上，皎月也是顾不得自己不轻易出去的规矩。
皎月平日只是带着自己的房间中，最多不过传来些许琴音。如今这么一出来，也是引得楼中起了动荡。
原本中间二楼的人，也是约莫着时间差不多，有牌子的如今也是拿着牌子各自出了房间，打算前往后院观看歌舞。
如今一个个看着皎月也出来，都是止了步子，看看皎月到底要前往什么地方。
"王爷，您这是..."荣娘本来也在后院安排等下细节，叮嘱几个新来的姑娘仔细一些。瞧着苏墨言紧跟着柳湘湘的后面而来，一时间更是觉得诧异。
这姑娘难不成，还是个有着别样癖好之人？
"天字房，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守着。"拉住柳湘湘的衣袖控制她继续往前冲，苏墨言的脸色早已是黑沉不已。
这个柳湘湘，真是片刻都不让人省心。
"你拉着我做什么，我会去房间的。"踮着脚朝着中间花台看去，柳湘湘也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歌舞让苏墨言如此忌讳。
只是虽然酒劲儿有那么一点点，但柳湘湘也并非是不会喝酒的人，些许理智还是在的。
"嗯。"闷闷应声，苏墨言此刻心情并不算好。
"王爷放心，荣娘保证安排好。"看苏墨言明显不快，荣娘哪里敢怠慢。
平日里这位爷说笑是说笑，可到底是沙场上下来的人，可不能有任何怠慢了。
"多让人备些瓜果点心。"匆匆丢下一句话，苏墨言也是被柳湘湘扯着往二楼走去。
这一楼台下暂时看着没什么人，想来，那些客人到时候应当都会在房间里。
"等下不可生事，你说了，只是来看看。"怕柳湘湘等下多生事端，苏墨言也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只是他怎么想，都觉得柳湘湘可能未必听的进去。
"放心，不就那点儿事儿嘛。你若是想带一个回去，我自然是不会坏了你的事情。"抓了一把瓜子坐下，柳湘湘也是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就连客人，也都只是各自进了房间。想来，这场歌舞，怕不单单是简单的歌舞。
眉头微皱，看着柳湘湘一副完全了解的模样，苏墨言就忍不住抓了个橘子砸向柳湘湘。
"怎么的，还不许人说了？"知道他恼羞成怒，柳湘湘眼皮也不抬，一边扯下面纱嗑瓜子一边开口。
看她吃的开心，苏墨言即便心中生气，也只好硬生生忍了下来。
等小厮送上瓜果的时候，柳湘湘也是抬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姑娘，您这是？"小厮认出柳湘湘并非这楼里的人，如今也是满心震惊。
后院，何曾有女子会来？
即便是那些客官的夫人来闹，也顶多在门口骂骂咧咧两句，也是绝对闯不进来的。
"什么时候开始？"瓜子都吃了两把，柳湘湘心中也是多了些许不耐。
按着皎月姑娘的话，今晚跳舞的不过是几个新人，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迟迟不出来。
即便她们想要摆架子，怕是单单荣娘，也容不了她们。
"姑娘莫急，今日还有位大人物要来，小的这也做不了主。"看着苏墨言端坐在那里眼带不悦，小二也是不敢说半分不耐烦的话。
可这些客人一个个都在问，他这个房间辗转到另一个房间，都是在重复这句话。
好在都是些懂事的，听他这么说之后，也是不会再多问。
可他没想的是，柳湘湘，可并非那些懂事的人，拉着他的胳膊不放："多大的人物，你和我说说？"
想着这京中所谓的大人物，柳湘湘眼底也是多了些许兴奋。
难不成，还是她之前入宫见的那位？
只是转念一想，柳湘湘也是觉得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毕竟皇上那等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即便是真的想要找寻新鲜感，一个吩咐，下面人就能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先下去吧。"眉头微皱，看着满脸好奇的柳湘湘，苏墨言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能被如意坊的人都等着，而且称为大人物的，这京中可并没有几个。
难不成，当真是他猜测的那样？
"行吧行吧，下去吧。"塞了个橘子在他手里，柳湘湘也是兴致全无。
一看苏墨言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了什么。而且这个人，苏墨言说不定还认识。
这么一想，柳湘湘心情也是好了一点。眼底带着试探，朝着苏墨言。
"你当我是谁，怎么可能谁都认识。宫中那些人，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身份现在还不能让柳湘湘知道，苏墨言此刻说起话来，也是一脸谨慎。
极少看的见苏墨言露出这样的神色，柳湘湘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只是越想，越觉得，苏墨言可能还是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想想两人的身份，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察觉柳湘湘不再看着自己，而是饶有兴趣的朝外门外看去，苏墨言眼底也是多了些许深沉。
之前他经常在此处买醉，便是知道苏墨凡也是偶尔出现在这里。
只是比起他来此处买醉，苏墨凡来此处，却只是为了物色上好的姑娘。
至于目的，或入宫成为皇上身边的人，或者分散在他的手下那边，作为来往的亲信。
"他们放这个帘子做什么，我们等下能不能看见？"本来看外面看的正开心，柳湘湘也是看着两个人搬了帘子将门口挡的严严实实。
"放心，每个人房间门口都有帘子遮挡。为的，就是互相不知对方身份。"能来到后院的人，可不单单是达官显赫就能行的。苏墨言看柳湘湘对什么都好奇，眼底也是多了笑意。
"嗯，大概知道了。"想着这是为了保密，柳湘湘眼下也就不觉得奇怪。
只是为了防止自己被苏墨言忽悠，也是起身自行查看，确定能不能真的看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