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科幻小说 > 灵异尸件 > 第六十一章 两个女鬼(二)全文阅读

“你到底是谁!”我大叫着躲开,老道立刻拿出长剑要防卫。

陈淮水好像疯了一样,找准空隙就朝我动手,好在我们两个人,很快就控住了他。

“黎川!你身后!女鬼!”不知什么时候,女鬼居然挣脱了那金绳的束缚。

她已经到了我身后,受过训练的人转身的速度是0.35秒,而女鬼已经绕到我身后,只要0.1秒就能要了我的命,躲肯定是来不及了。

看来我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我心里划过一阵凄凉。

然而,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从身体穿来,我转身,看见女鬼尖叫着被弹了出去,我愣了愣,立即明白了:

吊坠!

说道吊坠,昨天晚上女鬼显然还很惧怕我,怎么今天她就敢对我动手了。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她已经处于必死的绝境,突然发疯也正常。

这样一来,我又思考了起来,照昨天的情形她应该不是惧怕我的吊坠,那她在怕什么?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想这事情的时候,我冷眼看着被弹出去的女鬼,她躺在地上,身体抽搐,想爬起来又爬不起来。

而另一边,瞎道长和陈淮水也动起手来,刚刚瞎道长提醒我的时候一分神,结结实实挨了陈淮水一锹。

而显然,陈淮水惹怒他了。那把长剑肆意挥舞,陈淮水身上很快就布了一些刀痕,渗出殷红的血液。

陈淮水已经精疲力尽,他气喘吁吁看着瞎道长,瞎道长亦冷眼看着他。然而,突然,陈淮水双眼一翻,露出一个白眼,身体抽搐着,很快就没了声息。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和瞎道长都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两人皆神色复杂。

“他死了?”我听见自己惊疑的声音。

瞎道长皱着眉,上前探查,一会之后,他眉更深了:“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我看着这具遍布刀痕的尸体,顿觉得大事不妙,这样伤痕累累的身体可是瞎道长一手造成的,瞎道长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看着尸体,深深呼了一口气:“麻烦了。”

“报警吗?”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报警的话,瞎道长一定是第一犯罪嫌疑人,而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不能失去他这个得力助手。

“你报警吧,警察来了之后我再跑,暗中帮你调查。”瞎道长说。

暗中调查确实是一件可行的办法,只是这时候跑,就是坐实了罪名,我有些犹豫。

“报吧,没事。”瞎道长道。

我心情复杂地打了电话,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一个惊天迷局里,这像是一个死局,找不到出口,只能一直被困着。

我下意识往女鬼看去,可刚刚躺着一片白色身影的地方现在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女鬼……跑了……”我屏着气,瞎道长显然也看到了,他没有说话。

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我在里面见到了那个警察局局长。他显然也看见了我,皱眉:“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没有回答,他又问:“怎么回事?”

“他拿着铁锹砸我,我砍了他几刀,他突然死了。”瞎道长说。

“被你砍死的?”局长突然严厉起来:“抓起来!”

“我没砍死!”瞎道长大叫,可根本没人听,两个小警立马上前要制服他。

瞎道长抓住时机,急忙往黑暗里跑。

警察局的人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警察都到跟前了他还来这么一出。我知道瞎道长等到警察来再跑,就是为了不让事情牵连到我身上。

“别跑!”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追着跑过去,可瞎道长哪是这么好抓的,很快就没了踪影。

“报告局长,嫌疑犯不见了!”不一会,小警汗涔涔地回来。

局长骂了一句:“一群废物!”

他骂完,突然又来了几个人,他们几个都一脸凝重,一过来便直接问局长:“怎么了?”

“刚刚嫌疑犯跑了。”

一行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着局长难以置信地问:“在你眼皮子底下也能跑没了?”

局长沉默着不说话。

“你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中年男人又问我。

“我路过偶然看见的。”

不过他们显然不相信我的话,皱着眉说:“先把尸体和人带回去。”

一众人很快就行动起来,我被押上警车去警局做笔录。坐在警车上,我看着窗外,突然看见那个女鬼。

她就立在黑暗处,白裙飘飘,鬼魅如斯。我眨了眨眼,突然感觉他在对我笑,心里一阵发麻。

警车在黑夜中呼啸而去。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再次进到这个密封的房间,心里仍是极不舒服,压抑的厉害。

“你和嫌疑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我如实回答,今晚杜进和贾航都见过他,我总不能说不认识他。

“当时是什么情况?”

“那个陈淮水拿着铁锹想杀我们,我朋友正当防卫。”

“呵,是不是正当我们自然会查出来。你们大半夜去哪里干嘛?”

“我是个写灵异小说的,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女鬼。”

说出这句话后我能感受到警察们不屑的目光。

做完笔录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们把我列为了嫌疑人之一,却不能无故拘留我。我回了旅馆,旅馆仍然是惨白的光,陈淮水今晚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这了。

莫名一阵阴森袭来,我进了门,看见柜台上的东西突然双眼大睁,嘴巴都合不上了。

柜台上,一个血淋淋的头正死灰般看着,那个面容,分明是刚死的陈淮水!

那个头就这么看着我,没有任何情绪,一片死灰。

我站在门口,与它僵持着,伸手去掏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那边很快就通了。

“喂,”我觉得我的声音有点嘶哑:“陈淮水怎么样?”

“什么意思?”那边的人疑惑,但他很快就不再疑惑了,我听见那边有人结结巴巴地在说:

“局、局长,尸体的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