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齐柏林”上起飞的15架ju87t与16架bf109t向位于海域南面的英国皇家海军航母舰队飞去。
15架挂着800kg炸弹的ju87t以3机为一个编队，编成“v字”型在2500米上空飞行。“v字”编组有好处也有坏处。优是飞在前方的两架飞机观察范围较大，能更有效的发现目标或是预警。而在后方跟随的飞机只需要将精力用在维持编队上就可以了。缺则是发动攻击时无法让整个队迅速进入战斗编制。试想一下，当进入攻击范围后前两架只需要向左右晃动飞机操作杆就可以了，而后一架则需要做短暂停留，在前两架飞过后才能开始行动。在空中做短暂停留的ju87t很容易遭到攻击——无论是敌方飞机还是地面防空火力。结果就导致一进入目标上空，ju87t便做鸟兽装四散而飞，随意攻击。编组的意义完全消失。
在这上任海济不是不想改变，而是他毫无办法。他所知的对地，对海攻击机完全可以像战斗机那样编组，反正攻击时只需要锁定目标后按下导弹发射键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俯冲这种复杂动作。
历史证明武器的改变必然导致战争方式的改变。对于非军事专业出生的任海济来还真是一种不幸。
为ju87t提供空中掩护的bf109t则以4机“一字”编组飞翔在轰炸机机群上空800米处。
根据海军需要而换装空冷发动机的bf109t在外观上更接近历史上41年才登场的fw190系列战斗机。星型空冷发动机使机首长度大幅缩短，前移的驾驶舱让飞行员得到更大的俯视角。（这在舰载机上非常重要。美军的f4u尽管性能优秀，但未作为舰载机的原因就在于驾驶舱太靠后，俯视角太。不过财大气粗的美国人将这架“f”编号的舰载机作为陆基战斗机用。）因机首缩短而变巧的机身让bf109t变得更加灵活，不再需要液冷发动机散热器进气口的机身换装上体积更大的油箱。
无论是航程还是机动性，bf109t都比同时期的bf109e更优秀，可以bf109t是德国空军两代战斗机的中间产物。（bf109系列的设计已非常成熟，很难再有所突破。可以bf109已经结束了。第2代则是fw190系列。）其实任海济更愿意相信fw190系列才是中间产物，作为个陆基战斗机你用什么空冷发动机嘛！之后使用液冷发动机的ta152才是德国空军第2代战斗机。（喷气式飞机不在讨论范围内。）当然，凡事有好处也有坏处。巧的机身装不下涡轮增压系统，空冷发动机导致t型爬升高度比不上e型。
恩……
性能不足就用战术补。任海济对战斗机的设计要求都是以英国“喷火”式为假象对手。“喷火”1型性能在整个二战中或许不算出色，但之后的“喷火”9型性能已接近活塞式发动机的极限。面对有可能遇上英国的“喷火”式战斗机，无论是陆基航空的“喷火”还是海军航空的“海喷火”，任海济总是将德国空军定义在弱者范围内。因此在战术上他仿照美国海军航空兵在太平洋战争初期的空战模式，即2机平行飞行，互相交叉援护。不过任海济将这个战术扩展了，4机编组飞行，两两交叉援护。原本的2机“8字”飞行扩展为4机交叉“8字”飞行，依据战斗需要，整个飞行战术还能继续扩展，保证每一架飞机后方都有另一架飞机可以随时提供援护。这个战术最大限度保护了驾驶员的生命安全，但遇到的问题也非常明显。如果没有长时间严格训练，援护规模一大，战斗驾驶员就会变得手忙脚乱，战术立刻崩溃。（毕竟人天生的注意力都有极限。不经过锻炼很快就会疲倦。）恐怕也只有副元首直属航空队与海军航空兵这两支被任海济紧握在手中的空军力量才能忠实完成他那种变态的战术。其余德国空军最多完成“8字”交叉援护而已。
“鹰巢。鹰巢。这里是头鹰。发现目标！”飞行在最前端，负责领航的13号bf109t长机通过无线电向“齐柏林”第一时间送回侦察机未能完成的报告，这也让他成为这场海战交战双方中第一个正式打破无线电沉默的人，“敌航母4艘，大型战列舰3艘。航向东北，航速22节。”（重型巡洋舰“约克”号被他错认为战列巡洋舰。）
汇报完毕后他向四周的僚机做了个拇指向上，指指天空的动作。bf109t的驾驶员们在见到这个手势后集体拉起机首，向着头上空灰色的云层飞去。俯冲攻击是bf109系列战斗机的主要战术。紧跟在bf109t之后，ju87t机群也开始爬升。2500米高度并不适合ju87t进行俯冲轰炸。依照训练标准他们至少要爬升至3500米以上。才能依靠俯冲产生的高速来避开舰队防空火力。
同一时刻，挪威北部的纳尔维克机场灯火通明。探照灯的强光将漆黑的天空照射的有如白昼一般，机场四周如丛林般密布的88mm高射炮炮管直指天空。机场宽阔的飞行跑道上，由单人驾驶挂着副油箱的ju87t与fw190t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与跑道上闪亮的指示灯中飞入北极圈极夜的黑色天空……
“遭遇到德军舰载机攻击？”“纳尔逊”内的福布斯接到消息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德国人的行为也太大胆了。既然是突袭，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做出攻击行为？难道就不怕暴露自己舰队的位置，而遭到毁灭性打击吗？还是德国人故意怎么做？
等一下，故意？对了。德国人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原来如此。德国人比我们所想的还要聪明。”福布斯原本在听到航母舰队遭到攻击后一脸严肃的僵硬表情缓和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自信的微笑，“哼，的确很聪明，德国人。不过你们能做的也就这了。海战最后还是要靠实力来话。先故意暴露自己的航母所在，吸引住我们的视线。然后让主力舰队突袭。哼，的确是个不错的欺骗行动。没有人会想到德国人居然将整只航母舰队作为诱饵。只是这种程度的欺骗行为是没有用的。现在游弋在英伦三岛四周的可不是你们所想的，只有两艘战列舰的本土舰队。”
福布斯用手轻压军帽，随后看着自己身后的众参谋正色道：“已经不再需要保持无线电静默了。全舰队侦察机出发。德国人的舰队肯定就在附近。至于德军的航母舰队，就交给艾尔弗德中将解决。”
将德军航母舰队交给艾尔弗德中将解决。福布斯嘴上的轻松，可艾尔弗德这里一也不轻松。在英国海军上层来看，随时都能拥有舰载战斗机掩护上空的航母舰队首先要担心的是潜艇，而不是飞机。于是这支舰队的护航驱逐舰都是e级与f级这种反潜驱逐舰。而新型的l，n级防空驱逐舰则配属给了福布斯舰队。结果因为之前的冒失决定让艾尔弗德陷入了苦战。
冬季云层下，两架单翼战斗机一前一后呼啸而过。被追逐的12号液冷单座战斗机努力晃动着机翼，时而爬升，时而俯冲。可不管它如何努力，而紧咬在它身后的7号空冷单座战斗机却始终一枪未放，仅仅只是紧咬在对方身后。就如猫在吃掉猎物前，总喜欢戏弄对方一般。
“该死的德国人！我甩不掉他！”被追逐的英国舰载战斗机“管鼻燕”驾驶员的声音在通用频道内响起。只是在一片混乱的通用频道内他绝望的叫喊声很快就被淹没。
见无论是俯冲还是爬升都无法甩掉对方，12号“管鼻燕”驾驶员突然将操纵杆向右倾斜，在水平仪表与刻度垂直的瞬间拉起机首。整架飞机迅速在空中画出条美丽的弧线向右侧飞去。
“等的就是你这一刻！”
7号bf109t的驾驶员下放一格襟翼，在飞机接近失速状态后微倾操纵杆，让整架飞机略带爬升，然后一把将右舵踩到底。bf109t开始在他的操作下偏航滑向右侧进入回旋。同时他把住操纵杆尽量避免翻滚。右侧机翼失速后，bf109t开始以这片机翼为杠杆十分迅速的回旋起来。从整个战场来看，7号bf109t以高速神奇的一举切入速度较慢的“管鼻燕”的回旋半径内。之后驾驶员略微抬起机首，那架还在努力做回旋的“管鼻燕”轻易出现在了瞄准镜中间。机首三挺7.92mm机枪与机翼上2挺15mm机枪迅速吐出火舌。短暂射后也不理会那架依然在向右回旋的“管鼻燕”，他猛的向后一拉操纵杆，bf109t再次爬升，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而被击中的“管鼻燕”则失速开始翻滚起来，一头栽向下方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
“单边机翼失速回旋”是bf109的空战战术之一。得益于bf109在低速下的可控性与优秀的爬升性能，“单边机翼失速回旋”，“螺旋爬升”与“哈特曼直角转”成为bf109面临性能优于自己的战斗机3大主要机动战术动作。当然，由此三者衍生出的动作还有许多。不过似乎在这场空战中都用不上了。因为他们的对手实在太弱了……
负责为皇家海军舰队提供空中掩护的是32架“管鼻燕”。这种40年3月才开始服役的舰载战斗机是英国皇家海军目前能动用的最先进的舰载战斗机。当然这种先进是相对“剑鱼”这种双翼飞机而言。“管鼻燕”不仅在设计上落后，其航速，灵活性以及爬升性能都让人难以接受。很难想象这是一架使用液冷发动机的全金属战斗机。它唯一的优势就是比起德军的bf109t战斗机来能多携带2枚100kg炸弹。（这算是吐槽吗？应该是吧。）正因为其性能拙劣，“管鼻燕”由42年开始便逐渐被“海喷火”取代。
先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目前面对德军16架bf109t的攻击，32架“管鼻燕”尽管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却依然只有四处躲避的份。
在战斗开始时德军航空兵还严格遵照训练行事，保持2机互相援护的战术。但在发现英国舰载机性能远落后于自己后，特箩蒂娅大吼一声：“自由猎杀！自由猎杀！”。于是平时的严格训练就被这群高傲的雄鹰抛到脑后，最原始也是最具骑士风格的1对1单打独斗成为这群德意志雄鹰们最喜欢的作战方式。
趁着bf109t缠住对方战斗的时候，飞至4500米上空的ju87t机群开始俯冲了。至于为什么只飞到4500米。那是因为再上升高度，就进入云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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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帝国海军的传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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