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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各不相欠

沈子清睨着眼睛,懒懒地看着玉露罗德:“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想想如果要对我使用暗军,最好仔细掂量一下,他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我这次只是放了一把匕首,下次我会放一颗炸弹。”沈子清说话时,突然眼睛如利箭一般索定了玉露罗德,眼神犀利无比,玉露罗德感到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走在大街上一样,她有些受不住这个男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便低下头去。

沈子清对玉露罗德的表现十分满意:“现在,你认为自己还有资格要我做出选择吗?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我在柏林暗军的据点里,同样给他留了一份礼物,让他自己去找找看,不过只是几块好看的石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把那些石头换成任何东西。”

玉露罗德感到自己如同坐在火上一样,每次她以为自信满满,能够让沈子清喝一壶的时候,沈子清总会突出奇兵,将她的自信打击得点滴不存,现在她对沈子清有了恐惧症了,甚至有些怕见到沈子清了。可偏偏她又心有不甘,她本身好胜的性格,自然想千方设百计的要找回场子,或越是如此,自尊就会被打击得越狠,就像现在这一刻,玉露罗德觉得自己在沈子清的面前头能低到泥里去。想想刚才自己的大言不惭,玉露罗德就觉得自己的浅薄和可笑,尽管她心中对沈子清的藐视有些愤怒和失落,但玉露罗德却背后不停地冒冷汗,想到一把匕首居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自己家中十分隐秘的保险箱中,而自己的家中那些安保手段居然毫无所觉,玉露罗德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随时丢掉的危险,直到现在,玉露罗德才真真正正感到了沈子清的可怕,而现在,沈子清居然还在暗军的据点做了手脚 ,他是在表明自己随时可以摧毁暗军吗?

玉露罗德一时之间心急如火,再无留下来的意愿。不过走之前,却又对沈子清道:“沈先生,我记得我们先前有个赌约,我的师父特意叮嘱过我,要我时刻提醒你那个赌约,她也想和你赌一把。”

“好啊,回去告诉你师父,她下什么注我都接着。”想到玉露罗德的师父,沈子清倒有些回味起那天瞬间*的感觉。忍不住道:“你师父叫什么。”

“我师父说如果你问起她的名字,让我回复你,这次的赌约你赢了时才有资格知道她的名字。”

……

看着玉露罗德匆匆而去背影,一直在沈子清身侧的布依依忍不住笑道:“这下子,她一定是被吓破胆了,我想她和她的父亲今天晚上都别想睡觉了。”

沈子清笑着揽过布依依:“小依依最近做得有声有色,不错,非常好,现在就盯紧了罗德家族的人,我想我们就是吓也要吓死他们了,如果他们再敢有什么不轨图谋,那就不要客气,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把罗德家族的人打老实了,他们才会低下头来。”

“是,我的主人。”布依依十分俏皮地应了一声:“我想,你是想人财两得吧,嗯,这一对师徒……”布依依十分夸张地咽了口口水。沈子清不由自主地摸了下鼻子,伸出巴掌在布依依屁股上打了一记:“再多嘴多舌,小心我打烂你屁股。”布依依格格笑着走了。

沈子清正盘算着,要如何对付玉露罗德和她那个艳妇师父,却不想玉露罗德却主动打来了电话,说自己的父亲想见一下沈子清,为了表示诚意,玉露罗德的父亲马上会坐专机抵达,然后来小渔场见他。沈子清听后只是一笑,直接答应下来。罗德家主如此快速的反应,而且姿态如此之低,倒让沈子清有些意外了。这个玉露罗德的父亲倒是个能屈能伸的角色。…,

沈子清权衡之后,把花雨和秦芝以及布依依叫到身边:“玉露罗德的父亲要来,我想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不知道怎么款待他才好,你们有什么主意。”

“怎么,把人家打了一顿之后,想给个甜枣吃吗?不知道玉露罗德小姐是怎么跟他爸爸说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亲?”秦芝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你既然这么喜欢看笑话,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沈子清又开始玩起了甩手游戏。

秦芝没有想到多嘴的后果居然是惹祸上身,无奈地道:“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准备,你一向不是不喜欢那些仪式的东西吗,我看不如你亲自下厨招待一下算了,这个足够重视了吧。”

沈子清又看向花雨,花雨说道:“只能这样了,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布依依却兴奋起来:“我还没吃过他做的东西,我以前只听青姐对伯母的烧茄子念念不忘,这下我们都有口福了。”

沈子清苦笑道:“我以前天天换工作时,为了省钱倒是经常自己做菜,这一年多倒把这门手艺扔下来了,这玉露罗德和他的老爹倒是好大面子,居然让两位夫人说动我亲自下厨,既然如此,所有人听我指挥……”需要用的食材不少,一时间,众人去海中抓鱼的,驾车去市场买菜的,倒真的忙了起来。

……

玉露罗德的父亲名叫匹兹曼罗德,罗德家族名副其实的掌舵人,这些年罗德家族在他的手上发展壮大,声势直逼泽尔船运,其他产业多有建树,倒是一个懂得经营颇有能力的人,可惜他遇到了沈子清,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任何手段均不管用的滚刀肉。

匹兹曼罗德来见沈子清的时候,心情沉重,这些日子罗德家族的船运经营十分不顺,事故不断,这两次事故更是让罗德家族声誉一落千丈,连带着其他生意都受了影响。就在匹兹曼罗德想要采取一些极端手段之时,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未出手,对方就把匕首放到了自己床头的保险箱里。不仅如此,自己家族暗军的据点各个角落也被人放上了涂着迷彩的石头,如果那些石头换成了炸弹,罗德家族暗军的总部都要被炸上天去。

匹兹曼罗德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背后冒冷汗,当即便要自己的女儿联系沈子清低姿态地上门求见,现在,匹兹曼罗德闭着眼睛坐在车内,正在赶往小渔场,玉露罗德则内疚地看着父亲:“对不起,爸爸,我让你失望了,让你像这样一个人低头。”

“不,我的女儿,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做错,你这些年做得很好,但有一件事你的确做错了。”

“什么事,爸爸。”玉露德一付虚心受教的样子,对于自己的父亲,玉露罗德还是十分尊敬的,自小到大,父亲都是玉露罗德崇拜的对象。

“你就该早就知道这个沈子清的实力,至少你要比我先察觉,但你却在形势未明的时候,一再地犯错,这是不可原谅的,你以前从未犯过这样的错误,这件事你让我很失望。”

玉露罗德把头低下去,这件事上自己的父亲旁观者清,自己的确是有些冲动,一再地激怒沈子清,现在终于为此事付出了代价。实际上,玉露罗露一向都是天之骄女,偏偏在沈子清面前一再出糗,由不得她不疯狂,想到自己赤身*被沈子清戏耍了那么多天,玉露罗德的心中仍是怒火万丈。自己的自尊与骄傲彻底被沈子清踩到了脚下。但现在,玉露罗德还是分得清当前形势的:“爸爸,我该怎么作。”…,

“什么都不要做,安心地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好,把家族的生意打理好。”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被这个家伙搞垮的。”

“没那么严重,若是他想搞垮我们,罗德家族现在已经垮了,我的女儿,果真是这样,罗德家族这次是毁在你手里的。”匹兹曼罗德一向很少责备女儿,但是这次说的话却很重,表情也从未有过的严厉。玉露罗德低着头:“对不起,爸爸,这样的错误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但愿这件事之后,你要快些成长起来。这次你不只交了400亿的学费,而且罗德家族的前途命运也做了一次你成长的基石,告诉我,我的女儿,你学到了什么。”

“爸爸,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对于实力远超过自己的强者,只能是放低姿态,或者依附,或者合作,在这个过程中壮大自己,然后寻找机会。”

“你还看到了什么。”

“爸爸,从沈子清的手段看,他掌握的这些东西这次完全可以把我们打垮,如果换作是我们来运作,我们早已经垮了,一种解释是这个沈子清的能力不够,第二种解释是沈了清不想把我们打垮,可是谁又能说这个混蛋能力不行呢,那就一定是他对我们故意放水了,我想他这样做或许是想让我们听命于他,他会用到我们,而且,可以用我们牵制泽尔家族。也许,他对泽尔家族没那么信任,我们要想摆脱当前的局面,一个是同他建立比泽尔家族更密切的关系,另一个是让他觉得我们比泽尔家族更有用。不过我觉得这个人是实用主义者,让他觉得我们能比泽尔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这是最好的办法。”

经过父亲的教训,玉露罗德抛却那些怒火和杂念,头脑也清晰起来,一时之间,许多念头涌现脑际,将各种可能分析了一个透彻。

匹兹曼罗德点点头:“不要只是去说,做给我看。”

“知道了,爸爸,我记得上次参加泽尔家宴会的时候,沈子清的女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一直都在说自己的珠宝公司,我想他们一定有一批东西销售,当时我和沈子清的女人谈了这方面的事,不过他们对我很防范,我只是大约知道这个女人有许多古董和珠宝。而且从他身上佩戴的那些首饰看,那些东西十分名贵,都是欧洲中世经时候的珍品,我猜想也许这个女人有许多这方面的东西要出手,我觉得自己可以从这方面试探一下,我要让他和她的女人知道,这方面,我们罗德家族不是泽尔家族能比的。”

匹兹曼罗德点头道:“去做吧?但不要把最主要的事荒废了。”

“我知道,爸爸,那种金属是我们唯一可以翻盘的机会,只要找到那种金属的矿脉,任何都别想阻止罗德家族的崛起,就算是沈子清也不行。”

匹兹曼罗德却闭上了眼睛:“现在那块方铁在沈子清手里,他现在也知道了这种金属的重要性,现在唯一比的就是谁能更快找到这个矿脉,这件事你自己亲自去做,就算是对暗军也不要插手,罗德家族这次输不起了。在找到矿脉之前,我们只能向沈子清低头,你记住自己的责任,罗德家族再没有400亿给你当赎金,罗德家族也不会再因为你搭上前途,如果人再有意外,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我也只能抛弃你。”

“我明白,爸爸,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就算是搭上我自己,我也会让罗德家族崛起。”…,

匹兹曼罗德点头:“我们一直无法清楚这个人的手段,也不知道这个人背后有没有隐藏着其他势力,这个人太神秘,以后一些机密的事情和资料,你要记在脑子里,不要留任何痕迹,特别是在乌国找寻矿脉的事,知道的仅限于你我,你要去的地点和要找的人都事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而且所用的人要经常更换,从世界不同的地方寻找帮手……”

玉露罗德不停点头,一一记下,但匹兹曼罗德却不会想到,有些事情,说出口之后就再不是秘密,哪怕座位底下只有一只苍蝇,这只苍蝇身上有世界上最小窃听装装置,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个句号一样大小。

……

对于沈子清接待自己的方式匹兹曼罗德倒是没有想到,见沈子清如此礼遇自己,这对父女愈加印证了先前的猜想,沈子清并没有把罗德家族一棒子打死的想法,但对于沈子清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对父女却无法得知。

沈子清殷勤地为玉露罗德和她的父亲匹兹曼罗德介绍自己做的菜,沈子清的手艺还说得过去,当然和沈母没得比,但几个小菜却也做得似模似样,“罗德先生,实在不知道怎么招待你这位贵客,准备得有些匆忙,我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沈子清客套了一句,花雨和秦芝还有布依依充当起了临时的侍者。翻译的角色自然由玉露罗德充当了。

匹兹曼罗德听到沈子清的客套,连称不敢当:“能让沈先生亲自下厨,几位美丽的女士充当侍者,这怕是天下最奢华的一顿宴席了。”在匹兹曼罗德眼里,已经把沈子清视为高于自己和船王劳伦泽尔的角色,他如此说,倒也没有夸张的意思。

“罗德先生若是喜欢,可以经常吃到我做的东西,不过那是要在罗德先生吃过这顿饭后还有勇气再吃才可以。”

玉露罗德还没译给自己的父亲,自己就先笑了,一直以来沈子清之于她都是个催命阎罗的角色,一见到沈子清,玉露罗德就会情不自禁地浑身绷紧,沈子清总会让她感到紧张和恐惧,现在同坐在一张餐桌之前,这个男人谈笑风生,全没了那股杀气逼人的气势,玉露罗德不由也是心内一松,看着沈子清就顺眼了不少。

匹兹曼罗德听后也是大笑:“我想信沈先生这顿就算加的是毒药,也有许多人会抢着来吃。”

沈子清心道,谁说德国人古板,这个老家伙拍起屁来连眼都不眨。

匹兹曼罗德随后又道:“沈先生,我的女儿不懂事,她得罪了你,我今天特地来向你陪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让匹兹曼罗德如此低姿态陪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做到,而匹兹曼罗德的身份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是能屈能伸的角色,这让沈子清越发觉得这个人的不简单。

“罗德先生这样说,倒让我汗颜,我和罗德小姐也算不打不相识,之有有许多误会,也有许多对不住罗德小姐的地方,我敬罗德小姐一杯,向罗德小姐陪罪。”沈子清说着,拿起酒瓶给玉露罗德倒了一杯酒,然后又自己满上,举杯对玉露罗德道:“罗德小姐不要怪我先前的失礼才好,希望我们之间以后是友非敌,那些不愉快的事再永远不会上演。”沈子清还有潜台词没有说,再有一次的话你和你的家族就等着完蛋吧。沈子清没说,但玉露罗德原本刚刚放松下的心情居然又提了起来,沈子清看出了玉露罗德的不自然,只是一笑,然后继续劝酒。

待到酒足饭饱之后,沈子清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这段时间我和罗德家族有过许多不快,但这也不是我本来的意思,我的行为准则一向是别人敬我一尺,我便敬别人一尺,别人打我一拳,我便还别人十拳。”沈子清说到此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个人有些小肚鸡肠,倒让两位见笑。”

匹兹曼罗德知道沈子清要说正题了,这几句表明他行为准则的话倒也让匹兹曼罗德赞许,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是这种人,所以匹兹曼罗点头同意沈子清所言。却听沈子清续道:“我和罗德家族的恩怨我认为到此为止,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不知罗德先生和罗德小姐是否同意我这种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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