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鱼：“……”
谁要他救了？这凡人可真是浅薄！
阿虞看了夏侯歇一眼，又看了看斐鱼，只得说道：“先把那落水的人给我吧，我看看她如何了……”
“她还没死呢。”
斐鱼煞有介事地讲述道：“我没在水底看到勾死魂的无常，所以证明她阳寿未尽……”
说归说，不过她还是将秋芙交到了阿虞手中，侧身划了划水时看到夏侯歇还伸着手，便借着他的力道，爬到了他的画舫上。
湿嗒嗒的斐鱼一上船，便引起了画舫上一阵低呼。
那些低呼的人大都是夏侯歇结识的世家公子，和一些慕国公府豢养的门客。
故而一看到生得十分水灵的斐鱼，一个个不由得看直了眼，露出一副下流猎色的模样来……
好在夏侯歇冷哼一声，在斐鱼还未起身之际，已将身上的衣袍脱下来，盖到了她身上。
“咦……”
突然被人披了一层皮，斐鱼怪不习惯的，一抬头才发觉画舫上的人都在看着她，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这里……好多愚蠢的凡人。”
众人：“……”
夏侯歇听得忍不住大笑起来，附和道：“你说的对……”
“的确都是些愚蠢的凡人！”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瞥那几个暗自打量斐鱼的世家公子，语调抑扬顿挫。
敢觊觎他夏侯歇的姑娘，也等着沉江吧！
阿虞在另一艘画舫上把秋芙翻了过来，乍一看到她的脸便吃了一惊。
怎么是她……
她清楚明白地记得，自己和阿爹被赶走的时候，秋芙还和那个王秀才好着，你侬我侬的不得了，怎么如今到京城里来了。
还差点在江水里淹死。
阿虞快速地思量了一遍，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她救活，靠她多打听些白茅村的消息也好，到时候找起仇家来才不会没头没脑。
譬如那个大国师魏弘的陵寝修得如何了，高良才是否也到了京城。
“秋芙，秋芙。”
阿虞掐着她的人中唤道，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
“那艘画舫是谁的？”
昌平郡主站在船头看了半天，原本见斐鱼快要上去了，又有一艘画舫飞快地朝二人驰了过去。
“回郡主。”
贴身丫鬟回道：“已有人来报，那是慕国公府的小公子夏侯歇。”
“又是他！”昌平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面露不悦，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他和那两个村姑有什么关系？”
“没……没听说啊。”
报消息的小厮为难道：“最近京城里也没听见什么有关他的风声。”
“您也知道……”
有人出来说了句明白话，道：“夏侯公子自从上次斗雪狼输给您之后，便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在呢，哪还敢四处招摇。”
听他说的有理，昌平也就放心了一半的心，吩咐道：“那就去查！”
“我要知道这两个村姑的来历，以及那个夏侯歇是如何同她们二人认识的。
“是。”
小厮匆匆地走了下去。
“郡主。”凤鱼静静立在船头看了半晌，忽然笑道：“你看……几人此刻不就在您的面前么，哪里还用得着花力气去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