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宇在工地替人安装水电,听闻儿子被人下蛊毒,匆忙的开着面包车过来。
我在自家门口等侯,脸色惨白跟他解释昨晚的事情。一直怀疑儿子精神失常,神魂颠倒的反常,没有意料是中了妖邪之术。
他打个电话给秦然浩,许久才传来打哈气的接听声。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白天睡觉,精神浑噩过度异常。
“浩然,你在哪里?”
“我和玉露姐在滨海市,住在四方招待所。”
“怎么跑去滨海市?
秦浩然解释道:“玉露姐不敢在家里睡,带我到滨海市来游玩。”
不敢住到家里,肯定闹鬼了。
秦忠宇厉声的吆喝:“你让金玉露接电话?”
“她在睡觉。”
“你少废话,叫她接电话。你们俩今晚赶回来,我有事找你。”
金玉露的精神失常心机不良,害怕秦忠宇的毒打,听说家里离婚财产的分割,答应明天赶回来。
次日下午,两人开车着面包车去到尚阳社区,停在梁文京的家门口旁,见到李碧莲夫妻带着亲戚们找上来打麻烦。他们冲着金玉露谩骂,指责她为什么对患上心脏病的婆婆婆见死不救,为什么死后还要阴毒诅咒。
金玉露披头散发,腥红着双眼凶巴巴的撕打起来,咆哮的哭泣:“这个老妖妇,生前怎么虐待我,把我踢打到流产。这个老妖妇杀了我的孩子,做鬼我都不放过她。”
婆婆苏平贞把她踢到流产,想必多么心狠手辣。
围观的村民听得心惊胆颤,都说得罪土地庙里的神鬼,才害得全家失和不正常。我站在人群中,原本对她的反感厌恶,突然觉得很可怜。
嫁进富贵的好人家,却遭来婆婆的殴打虐待,都打到流产无法生育。等到婆婆心脏病复发了,金玉露的冷漠无情,又能怪得了谁。
我想起前婆婆杜老师,又是怎么讨嫌的厌恶我,更能感同深受。
哎,人世间的一场悲剧。
秦忠宇上楼把儿子拉下来,看到两个月不见的秦浩然,人形消瘦苍白,双眼暴凹,脸色发青渗白,模样完全变形走样。昔日容颜俊美,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才时隔一年多就变成琐猥肮脏,獐头鼠目的不良人。
梁文京站在我身边,骇然的说:“蓝老师,浩然太不正常了,像傻子一样。”
“嗯,再这样下去,死了都不知道。”
“你会不会嫁给秦浩然?”
我心里凉丝丝的,一股疏远陌生感,怎么敢嫁?
秦忠宇把失魂落迫的秦浩然拉上面车,带着我一起回到长安路的明朗小区。秦浩然进屋里过度惊慌颤抖,胆怯懦弱的环顾四周,仿佛不认得自家的房子。
秦忠宇眼见儿子对他都有陌生感,又恼恨心疼,拿着锅盖往他的头上盖去,敲了三声。他哆嗦犯困打哈气,没精打采弱不禁风,像快散架似的。
好奇怪,感觉他不识得我们,惊悸惶恐宛若陌生人。
秦忠宇的电话响不停,雇主多次催促他过去帮忙安装电线。他挂掉手机,难为情的央求:“蓝香,你就陪他在家里,我先去忙完活儿。拿了人家的钱了,得尽早完工。”
“你去吧,我照顾他。”
秦忠宇捡上工具袋换上工作服,提上一大捆电线临走出门前,说他晚点卖菜回来,让我在家里看着秦浩然,有什么情况打电话。
我去客房打扫干净,铺设上凉席,拿来枕头摆好,把躺在客厅沙发上的秦浩然叫进来。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他浑身无力的犯困打哈气。
秦浩然动手解掉上身的全棉圆领短衬,松掉运动裤,连内内都没有穿的挂空。
呃,好奇怪!
那个敏感的地方,怎么布满齿印和口红?
难道?咦,除了金玉露还有谁!
秦浩然一衣无遮的把衣服扔到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恍悟迷离,爬上去躺下来拉过毯子遮盖,微闭双眼沉睡。我怕有蚊子叮咬,把蚊帐放下来,才关掩房门出去。
我站在客厅里倒杯水喝,见到电视旁边有一台电脑,上网查问度娘,到底什么是蛊毒?
度娘上解释,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术。分有情\蛊、金蚕蛊、蜘蛛蛊等邪门妖术,极其可怕。
梁文京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我说人好像是变傻神志不清。
“蓝老师,我跟妈妈说了,她建议去找麻石村的赖三皮巫师,就是他下的毒蛊。”
“嗯,明天我叫叔叔去找他。”
鬼神都说拿着黑底锅盖遮头,拿着筷子敲三声,都敲过两次了。假如还没有恢复过来,再去巫师来解难也不迟。
六点半钟了,我把排骨汤、烤鸭、菠波端上饭桌,都没见秦浩然醒过来,依旧沉沉的入睡。我叫喊几声都无动于衷,感觉过度犯困一样。
秦忠宇收工回来,带着浑身的臭汗去洗过澡,穿上麻亚短衬衫,才去客房把秦浩然给叫醒来。他有气无力,连连打着哈气的光着身体,走去卫生间洗澡冲凉,门板都不关,传来哗哗的响声。
我坐在客厅里等侯吃饭,觉得气氛怪怪的,难道秦浩然跟金玉露住在一起,都养成习惯?还是精神不正常。
秦忠宇脸色惨白,生怕儿子呆痴不正常,关门卫生间的门说:“儿子,家里有客人,得注意礼节。”
一声软绵无力:“玉露姐喜欢我光着身体,爱看我的身体。”
秦忠宇发火的问:“你们是不是天天都做?”
“玉露姐很喜欢我,每天都想要。我腰酸腿疼,频繁上卫生间。”
我听了尴尬无语,不知羞耻。
秦忠宇极度的恐惧,万一变成傻子疯子,这辈子岂不是害苦他。看着儿子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虚脱空洞,像似垂死的边缘。
人的精神不正常,举止就会疯癫狂乱。
秦忠宇盛上一碗新鲜排骨汤,递到他面前问:“儿子,你整天跟金玉露在一起做什么?”
他双手端起汤碗:“没什么,就是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玩劲舞团游戏。
他警惕戒备的眨着空洞的双眼,怔怔瞅着我们,然后东张西望的寻找,喃喃的质问玉露姐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她来吃饭。他叨唠的说今晚怎么提前吃饭,不是晚上十点钟才开餐。
语无论次答非所问,我吃饭都没胃口。
吃过饭了,他说要去找金玉露,想要开门出去,就被秦忠宇给阻拦不给外出。他发脾气的跑回房间里伤心的哭泣,嘴里喊着金玉露。
“爸,我想见玉露姐。”
“她是一个溅妇,不许去找她。”
秦忠宇厉声责骂几句话,他才呜咽的停下来。假如不是我的初恋男友,不是第一任同居的男友,我都不想亲近。
往日容颜俊美的阳光少年不见了,只有一个神精不正常,行尸走肉的麻木之人。
秦浩然见不到金玉露,忐忑不安的张望,像夜游神一样惶惑的往各个房间去查找,然后拿出烟来点上,坐在客厅的铺边上发呆。
我有一股陌生疏离感,失望恐惧的想离开。顾念着秦忠宇对家里人的照顾,不敢趁人之危离开。等到秦浩然康复过来了,对我没有什么感情,再离开也不迟。
窗外夜色温柔,吹着习习的夏风。
客厅的电视上播放着音乐频道,我却无心欣赏。
我惶惑的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闪耀的吊灯,双手端着茶杯浅浅的啜饮,倾听到秦忠宇在房间质问儿子,到底他脑子里想什么,为什么会感到害怕,为什么会迷恋金玉露。
一会儿,秦忠宇走出房间吩咐:“蓝香,浩然害怕,你来陪他。”
“嗯,好的。”
我放下茶水,拎起手提包的走进房间。
秦浩然茫然不知所措的吐着浓烟,双眼空洞的坐立不安,像个委屈的孩子。他赶紧扔掉半截香烟,把我搂抱在怀里,凑过来亲吻。
“玉露姐,我好喜欢你,我想爱你。”
真够过份,亲着我都说喜欢金玉露,慌得我反感生气的推开他。本来就讨嫌他跟金玉露,在敏感的地方都有齿印唇红,觉得肮脏可耻。
秦浩然动手解掉衬衫,扯下五分沙滩裤,露出枯瘦喘弱的身体,扑过来想扯过我身上粉蓝的波西米亚长裙。
我挣扎的推开他,却被他义无反顾的扑上来,把我按在铺上。
秦浩然陷入疯狂的迷恋状态,换了一个人似生龙活虎的高度奋亢。
不知道是金玉露在教他,还是在不良电影上学坏的,他用双手,用舌头,尽他的身体力行来示爱。我不知道陷入什么样的状态,睁开迷离的醉眼,娇-喘着樱桃粉唇,承受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许久才见到秦浩然疲惫停下来,仍然搂抱着我索吻,嘴里喊着金玉露。
我浑身上下半红半紫,把脱虚般的秦浩然推开,查找纸币擦拭额脸的香汗时,见到房门开个缝隙,秦忠宇站在门外呆若木鸡的张望。
我娇羞的拿过裙子遮盖,掩蔽身上的狼籍时,秦浩然累得气喘吁吁,四肢陈横的翻着白眼迷离入睡。
没沉睡几分钟,秦浩然被恶梦给惊醒,额脸汗水淋淋的搂住我,叫喊着金玉露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