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揽住秦湛的脖子，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没给皇叔带点心，是我不对，是淳于姐姐告诉我，我这样做，顾清绝会高兴。”
“……”他心里微动，似有什么东西骚动着他的心，荡起涟漪：“淳于涵告诉你的？”
秦小委屈点点头：“可是我忘了，顾清绝高兴，皇叔就不高兴，她告诉我不让我告诉任何人，皇叔能不能不跟淳于姐姐说，皇叔也不要跟我生气了，好吗？”
秦湛的手捏的咯咯作响，回想起那人万恶的嘴脸，原来她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竟是他不够理智，又害了这个小家伙摔跤伤心。
找了太医，把脸上身上的伤口好好的处理了一番，秦容对方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窝在秦湛的怀里，很是伤怀的叹了口气：“皇叔，我的牙还能长出来吗？”
幸好掉的不是门牙，是小槽牙。
秦湛怜爱的摸着她的包子头：“能。”
“我听奶娘说，下牙掉了扔在房梁上，就能长出来。”她小心翼翼的把牙齿方才秦湛的手心里，慎重得像是寄托龙位：“皇叔帮我扔吧，若是扔不好，我的牙就长不出来了。”
秦湛愣了下，笑她幼稚，但也慎重的把她的牙齿捏在手心里，牵着她出了殿门。
秦容抬头看着高高的房顶，对他觊觎了厚望：“皇叔，一定要扔上去啊。”
秦湛顿了下，蹲下身，开始跟秦容讲条件：“要是皇叔给你扔上去了，容容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你说。”
“从此以后，别人跟你说了什么，有关于顾清绝，有关于皇叔，你都要说，好吗？”
“好。”秦容想了想，又有些忧愁的皱起了眉头：“可是皇叔，你喜欢容容，不好吗？”
秦湛心一动，“什么？”
秦容咬住下唇：“那个淳于姐姐说，你喜欢容容很恶心。喜欢容容不好吗？这是一件恶心的事情吗？”
秦湛愣住，望着她无知的神色，眸光幽深。
“你不懂。”
这一声，似是夹杂着叹息，秦湛起身，轻轻地将牙齿抛到了房梁上，垂头看她：“你今日听见这句话，莫要跟旁人讲，父皇，奶娘，谁也不要提。”
“为什么？”秦容觉得更复杂了：“喜欢容容，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自嘲一笑，蹲下身，“喜欢容容正常，可是，喜欢、容容，就不正常。”
这两者不是一样吗？
小秦容皱眉：“若是我说了，会怎么样？”
秦湛眸光黯淡，声音极轻：“那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不是再也看不见皇叔了。
是再也看不见我了。
她不懂这句话里面的深意，只是见皇叔黯淡的表情甚是难受，伸手捂住了他的脸颊，肉呼呼的手，暖暖的体温：“我不要。”
“我不要见不到皇叔。”
“那就保密。”
秦湛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嘴边啄了啄，又吻住她的额头：“让它永远藏在肚子里。”
“好。”她点头应和，指着自己的牙：“那皇叔你一定要看着我的牙长出来，如果我的牙没长出来，那就代表你丢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