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其它小说 > 悍女掌权人 > 第二十四章 诡异的结义全文阅读

第一个到达的考生,周身慢慢包裹住了一层白光,那是武力气息蓄积的过程。虽然那进化人的气息和诺比沁他们那些拥有顶尖武力值的人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但和李季伶这个渣渣比,足以让她羡慕的口水直流。

这就是天生的差距,这个星球的进化者们生来就有强悍的体魄,潜藏的武力气息。只要他们能顺利激活体内潜藏的武力值,再加以修炼,就可以变得很厉害。而她,大概永远都做不到。

不消片刻,那个考生似乎已蓄力完毕,他慢慢直立起身体,上升,浮于水面。接着他双膝弯曲,呈半蹲姿势,双腿的白色气息显然更为浓密光亮。突然,他大吼一声,整个人如火箭发射般冲向空中,而后那白色气息均匀的推散开来密实的包裹住他的全身,好似一层防护罩。最后,考生的身影嗖的消失,李季伶知道他已经成功的跃上悬浮山。

随着第一个成功跃上悬浮山的身影,越来越多的‘离玄之箭’刷刷冲向汩罗伽山。每道身影都被不同颜色的气息包裹着,整个半空似乎被爆散绽开了绚丽的焰火点缀的更加耀眼,也为清寒的山峦增添了些许缤纷。当然,并不是每个考生都成功跃上汩罗伽山,在这个强者进阶,往复淘汰的考场,更多的考生由于气息不足,或控制气息的精神力不够稳健中途便‘夭折’,直直坠落到寒冷刺骨的石榴红中,再也没了第二次腾跃的后劲。

看着这幅‘鲤鱼跃龙门’的壮景,李季伶的心砰砰动,越跳越厉害。她的血液慢慢沸腾起来,她被点燃了,这样一飞冲天的身姿,是她做梦都向往的。虽然她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些兽人进化者一样,但她还是感同身受的被震撼住了。

“我,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无伦次的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主人,我知道你的心情,可人类做不到这样的。这座山至少悬浮在五百米以上。」

“我知道。可是这种冲动完全无法抑制。”李季伶着了魔似的直愣愣地盯着不断跳跃的考生,黑曜石般的眼中闪着无法抑制的兴奋之光。她并非不切实际、白日做梦的人,但是这种从骨髓中溢出的向往,令她完全癫狂。

李季伶失了魂一样,机械的伸展了一下筋骨,做了点预热运动。然后她脱掉鞋子装好,赤脚走向岸边。

「主人,不可以,你会冻死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李季伶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此时她那满腔热血已经将刺骨寒冷和犹豫担忧全部驱散了。

在她们翻遍周围都没发现异样线索时,她就有这种预感,看来这次只能实打实的靠身体和武力值去拼一下了。

李季伶暗暗思量着:刚下水肯定会受不了,但湖水的温度还不至于让她痉挛休克,只要坚持游下去,身体总能适应。再加上自己本身体质不弱,撑到悬浮山处应该没太大问题。到了悬浮瀑布,就可以利用电光弩的远程射击力量,固定一条攀岩绳索。就算用爬的,她也要到那汩罗伽山上去。

不为别的,她只是笃定自己不会比在场的任何一个考生差,他们之中都有跃山成功的人,为什么自己不给自己一个挑战的机会呢?过河的卒子岂能回头?用什么方法上去不重要,美不美观暂不考虑,达到目的才是强者。

李季伶咬了咬牙,迈出了第一步。脚趾头刚刚点到水面一股刺痛顺着脚尖直达大脑,挨到水的那条腿已经麻痹,还好她的控制力极强才没有失去平衡扑向寒湖之中。她颤栗着倒吸了一口气,湖水冰冷的超乎她预计,但是她只能向前……

李季伶咬了咬牙,带着那么一股‘壮士一去不复返’豁出去的觉悟,紧闭双眼纵身一跃。

想象中的尖锐刺痛并未如期而至,她好像被什么人从背后用拎小鸡的方式拎在半空。

李季伶睁开眼睛,像一只被捉住壳的乌龟在空中扑腾着四肢。她努力扯着脖子往后看,可是拎着她的人就这么稳稳地拽着她,强势的固定住她乱动的身体。她面朝湖水,身体离刺骨冰寒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虽然没有落入湖中,但那股扑面而来的寒气,还是冻得她牙齿乱弹。

“有本事别哆嗦,还学别人跳湖。”身后传来了一道极有磁性的低沉声音,就好像细碎的砂糖融化在喉中的那种沙沙的感觉,那音调满是戏谑调侃的味道。

李季伶皱了皱眉头,在脑中反复搜索这个熟悉声音的归属者。她的黑眸突然闪亮,咧嘴大叫:“好你个赫里,快放我下来。”

“呦,小不点,好久不见。”赫里手臂轻轻一带,李季伶在空中一百八十度平转后,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中,他也咧开嘴冲着李季伶灿烂地笑起。

“果然是你,哈哈,好久不见。”李季伶两眼放着精光,一副‘老乡见老乡’的兴奋模样。她直起上半身,双手狠狠的朝赫里的脸上袭击过去,那张俊彦瞬间被那双细嫩小手搓弄*蹂*躏*的惨不忍睹。

赫里不愧为好脾气的天然呆,就这样一直咧嘴笑着任凭小不点嬉笑揉搓,只有那明晃晃的金眸出卖了他内心此刻的放松与温柔。

当赫里看到小不点准备跳入冰水的一刹那,他身体瞬间蓄气不由自主的瞬移到她身边。再晚一步,这小不点一定会被严重冻伤,无论如何他再也不想见到奄奄一息的小家伙。

“吭!吭吭!”阴阳怪气的咳嗽声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两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声音的主人似乎毫无尴尬之感,反而有股斥责这两人怎么没完没了的‘暧.昧’,而冷落了他的意味。

李季伶探出脑袋,看向这个拎不清楚状况的人。

她和赫里很久不见好伐?虽然只有几天,但她还是觉得很久。他们需要叙叙旧,联络下感情好伐?是哪个二货这么摆不清位置?

“祁…祁…祁月汜?”顺着声音的方向,李季伶惊讶的看见一个青蓝色短发少年。那少年一对桃花眼,眼角勾人上挑,金紫双色瞳似乎可以透过世间表象看透万物流光。他的嘴角微微下沉,含着一丝娇斥之色,明显在责怪眼前两人对他超级无理的忽视。这个有着孤云天翻版面孔,气质却傲娇的少年,不是祁月汜,又是谁呢?

少年见李季伶唤出他的名字,也不应声,看似无意地横了她一眼,然后挑眉望向赫里,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见光死。”

李季伶对他那份雏*鸟一样脆弱的好感瞬间蔫了气,她嘴角和眉角以相同的频率抽搐着。见光死?哼哼,的确是见光死-——

这两人虽然没有直接面对面接触过,但是云狐部落那场祭祀之舞,他两都能切实感知到。祁月汜虽然只有气息留存,可那场祭祀他亦如身临其境,当然那时他也将李季伶带给他的震撼,深深的刻在了心底。

祁月汜很想亲眼瞧瞧那灵动的‘仙子’,她的身姿和舞步绝对不输任何一个职业祭司。那份留存的美好印象,自然令他心中充满了无限遐想,否则他不会在赫里说来寻李季伶时,也迫不及待的跟着过来。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一只在空中扑腾的乌龟?而且这家伙竟然想和其他平民考生一样游到悬浮山?这是多么没实力的人才会做的事……

李季伶又何尝不是,那抚琴的翩翩文雅美少年,现在怎么是这个光景?那傲慢到不可一世的态度,只说了一句话就能把人气得背过去,尖酸刻薄得像是将人逼到墙角好不够,还要狠狠扎一针。眼前这个傲娇毒舌货,彻彻底底的颠覆了她的三观,生生磨灭了她美好的幻想。

两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的怒目相视,双方眼中那可以瞬间秒杀对方如利刃般的目光在空中交互过招,隐隐噼里啪啦擦出电光火花,整个一万年冤家聚头。

正在两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之时,‘陈咬金’天然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闪身左手牢牢擒住李季伶,右手顺势一搂,将祁月汜的头夹在腋下不能动弹,然后又欣慰地点了点头。

“既然大家感情如此之好,不如我们在这汨罗伽山脚下结义吧。”赫里望了望李季伶,又看了看祁月汜,豪气冲天的眺望着遥远的天边,就差拿笔把‘義’字写在脸上了。

李季伶和祁月汜这对冤家突然很有默契的用‘这货蛇精病’的悚然表情,同时转头看向赫里,嘴巴僵硬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结义?谁能告诉他们,这得有多么奇葩的水土才能养出这么诡异的货色,那脑子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富含特色呢?得有多么高端抽象的想象力,才能把这幅水火不容的画面生生打碎,再一片片拼凑理解成温暖和谐的篇章。

“妈呀——”

“杀了你——”

心动不如行动,还没等呆愣的两人反应过来,赫里露出那颗尖厉的小豹牙,快速精准地咬破他们的脖子。赫里舔了舔残留在嘴边的血液,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歃血为盟、刎颈之交是怎么解释的吧?既然你们自愿的将血融入我体内,那我们三人从这一刻开始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一股熟悉的清馨醇香夹杂着一丝魅惑的甘甜弥散开来,可被放血的两人显然没那个宇宙时间和闲散心情去品茗这股香甜。

“自愿你妹呀——”两货的默契越来越好,不仅一字不差,甚至连语气强度和表情扭曲程度都完全一致的吼出这四个字。

“哎呀,形式而已,形式而已,随意啦。”赫里迅速放开了两人,往后方跳开,迅速撤离到两人的攻击范围外。

“既然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就来排排位置吧。”赫里完全无视怒火中烧的两人,也不给两人插嘴的机会,自顾自的说得尽兴。“我年纪最大,算上进化前,有三千零一岁,大哥这个位置我就不推脱了。汜快满十六了,老二。小家伙最小,你就是小弟。”

生米煮成熟饭?大哥,你的脑中就没有含蓄点精确些的比喻吗?两人又如孪生子一般,同时翻了翻白眼。

“‘见光死’也配做我兄弟?”祁月汜不屑的噜噜嘴。那神情就像看到了什么廉价货一般,要多鄙视有多鄙视。

“是呀是呀,高攀不起。”李季伶还他一个‘你高攀不起我’的眼神。

两人之间,无声的硝烟再一次弥漫。

“汜,哥哥——让让——弟弟——”赫里兄长满脸暖色地看着祁月汜,技巧性的将这句话音拖得很长。任谁都可以从他那满眼含笑的温柔中读出‘你确定要薄我面子’的威胁。

祁月汜本想反驳什么,一看到赫里那笑里藏刀的脸,自己那排山倒海的气势立马偃旗息鼓。

搞定一个之后,赫里满意的点头微笑,似春风般和煦。转而看向最小的‘弟弟’李季伶,悠悠然的说道:“小弟啊,你确定自己宁愿脱层皮游到那山底,也不愿舒服的沾沾两个哥哥的光?要知道你无论用什么方式到达那山上,都脱离不了‘渣渣’二字。到时候,你好不容易树立的高端姿态,瞬间便会打回原形,而且刷成负分。”

赫里脸上虽笑开了花,周身却有意无意的释放着不容反驳的威压。他晃了晃手指,继续用那特意修饰过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尖滑声音缓缓说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若狠心抛弃了哥哥们……没准千辛万苦爬上了山,最后却‘不小心’又掉了下去。这汨罗伽山可是存在着‘天罚’的。吼吼吼吼——”说完,赫里便掩嘴煞有其事的诡异笑着,那声音好像长了倒刺,割得李季伶浑身发麻。

这货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李季伶想被阴魂扫过一样,哆嗦了一下。

“大哥,二,二哥,千万不要撇下小弟啊。”李季伶双眼莹润,怯生生的看着两位哥哥,就差没恶心得抱住他两的大腿了。

爷爷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是俊杰……可怜的‘小弟’不断的自我催眠。

“乖!”

打压成功,赫里收起那股由不得你不妥协的强势气息,拍了拍李季伶的脑袋,以示满意。这几千年可不是白活的,如果搞不定这两个小刺头,他还不如找块地把自己埋埋算了。

赫里平静地望着汨罗伽山,唤了祁月汜一声。

李季伶看着祁月汜那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做的别扭样子,幸灾乐祸的媚笑道:“二哥,看你的啰!”

走着瞧——祁月汜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朝向汨罗伽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