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区别的是,黄忠一直在州牧府自由出入,独立小院,好吃好喝供着,而朱安和一千名俘虏一直关在大牢,伙食也是相当的差。
这时一队下人穿梭而来,每人手上托着一碟精致的小菜和美酒,逐一摆置在桌桉上。
刘琦站起身来,亲自替朱安拉开桌边的椅子:“朱将军,你受屈曲了,我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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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江一战,刘琦的一把火差点把这位副将的魂烧没了,再加上强大的火器威力,令他对刘琦的本人视若魔鬼。
看到刘琦亲自替他拉椅子,吓得他差点跪下来。
也不是说这个人有多怂包,而是这时代对火器这个东西不解,容易上升到神魔作怪的高度,而这个朱安也是极为迷信者。
“朱将军,一路过来真的辛苦了,我先敬你一杯!”刘琦率先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看到酒水无事,朱安也饮了下去。
“据我了解,你家在长沙罗县,家里面还有什么人呢?”
刘琦看是随口一问,让朱安坐立难安,更加诚惶诚恐:“托长公子的福,家中还有二老,内子在生下犬子时难产走了!”
刘琦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怜人啊,回头我差人给他们送点米面!若是缺钱,再送他们一百银钱!”
“啊?”
朱安又惊又喜,惊的是刘琦居然不问住址就知他的底细,喜的是平白无敌得了米面和银钱:“这,这怎么可以?”
“这是江陵城内望月楼大厨送来的菜,我也是第一次品尝。若是你胃口不佳,我再让他们重做一桌过来!”
“长公子,小人……”朱安微微哽咽。
“听说你在牢中受了风寒,等下我让郎中给你医一下,吃几副伤寒药就会好的,就安心吧,回头我给你弄一个雅间,那个地方就不必再去住了!”
终于,朱安再也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公,朱安愿降!”
下一日,刘琦急见黄忠,神情焦虑:“黄叔,江夏出了一些事情,我需要回去一趟,这江陵城防务麻烦您照看一下!”
黄忠不悦:“我是你的俘虏,又不是你的下属,让我照看不合情理吧?再说你身边将领不少,随便抽派一人出来就可以了!”
刘琦抱歉地笑笑:“确是于情于理不合,但实在是那边出了些问题,北边曹仁又蠢蠢欲动,我必须领诸将赶回去布防,反正江陵这边也没什么事,你也知道刘皇叔是不会因为这一城之地和我撕破脸的,你就放一百个心住下就是,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老丈人便可!”
黄忠转念一想,这倒也可以,反正他只管在府上闲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他城里鸡鸣狗盗去好了,凡事都会有他的黄承彦顶着。
“既如此,那我勉强应下了,不过得说好,你要尽快回来,让我一个俘虏替你守城算什么事?”
“你的那些部曲我也全部放出来了,到时都听你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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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脸色一沉:“那怎么行,你必然赶快把他们押回去……”
黄忠话音未落,一队将士涌了过来,喜气洋洋,副将朱安高声道:“听说黄将军已投了江夏,大家才得已重见天日,我们一起谢过将军!”
说着所有人黑压压拜了下去。
“你们听谁所说我降了刘琦?”
朱安故作不解:“将军,您一直在这里好吃好住,我们却在受牢狱之灾,您说您没有降?”
其他将士脸上也是不信之色。
黄忠眉心的黑钱一直延伸到脚底板。
“黄叔,江夏那边很急,我就不多呆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哈,数日后再见!”说完刘琦脚底抹油跑了。
“你——”黄忠又气又急,差点晕死过去。
刘琦带走了所有来时的兵马,一个江夏兵都没有留下,而留来的只有黄忠和他的原班人马,外加黄承彦的一班文官,偌大的州牧大城只有这点人主持运转。
黄忠想到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刘琦走了又如何,他就躲回自己的小黑屋,吃了睡,睡了吃,凡事不管,看能奈我何?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刘琦前脚刚走,那陈到就领着五千兵马打过来了,当然他也打的是水匪旗号,叫什么乌拉大王。
陈到也不急于攻城,而在江面上叫骂。
黄忠不在城上,但朱安在,朱安立刻回别院请黄忠。
黄忠大为头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还好城里还有个黄承彦:“速请黄老主持大局!”
二人急匆匆来到黄承彦的临时借用的宅院,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一门童回绝了他:“我家老爷说了,他害了头痛病,无法见客,两位请回吧!”
黄忠大吃一惊:“什么,这种时候怎么能病呢?那城下的人怎么办?”
朱安道:“黄将军,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黎民百姓,谁都有头痛脑热的一天,既然老先生病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了,这防务之事还是我们自己去解决吧!”
黄忠脸色一变:“那怎么可能,我们非是刘琦之将,怎么代为行事?若与同僚相见,这不成了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成屎了。”
“索性就把城门打开,把‘水匪’迎进来!”
黄忠又是摇头:“这也不妥,我黄汉升做人素来青青白白,从不行小人计,若我将他迎入城,既是对百姓不义,也是对刘琦不义!”
朱安手一摊:“那属下就没有办法了!”
最终,黄忠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江陵城上,陈到与黄忠对峙。
陈到面目狰狞,大声喝道:“黄老贼,没想到你还是投了刘琦小儿,你对得起吾主知遇之恩吗?”
黄忠表情是大写的尴尬:“陈将军,你听我说,我黄汉升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不是无信无义之徒,今日也是迫于无奈!”
陈到松了口气:“老将军忠心可嘉,刚才是在下失礼了,那么请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先入城歇个脚!”
黄忠像小姑娘一样扭捏,涨红着老脸:“这,这个,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陈到脸色又变。
“唉,这其中原因老将我一时难于说清,我请求这位大王卖我一个情,先不要攻城,几天后刘琦会返回江陵,到时你再来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