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沉家联姻吗？”边上有女声惊讶质疑。
这圈子里就没有秘密。
千金小姐们凑在一起，除了聊聊珠宝首饰，聊聊当季新品，就只剩圈子里的一些八卦了。
带头的就是蔺家千金蔺娇娇。
“栗家和沉家能联什么呀，都不是一个档次！”
蔺娇娇端着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嗤道，“要不是程老爷子这层关系，怎么能轮到程蕴啊！”
话语里的嫌弃都已经要溢出来了。
“娇娇你这可说错了。”
有人笑着反驳，“真要因为程老爷子，那栗家不跟程家嫡系联姻，干嘛去找程蕴啊。”
“对啊，这程老爷子去世后，程家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还比不上沉家呢。”
“不过程家那两个跟程蕴比起来，还真就一般。”
边上的人纷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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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呀。”
蔺娇娇言语间优越感十足：“程家再怎么落寞，那程蕴也是程老爷子最喜欢的外孙女。都知道栗家如今重心转向文旅，那你们想想文旅那上面是谁？”
“嘶——难道……”
有人倒吸一口气，显然是明白了。
“现在懂了吧？”
蔺娇娇傲的不行。
她如数家珍的向几人剖析：“宋司长可是当初程老爷子一手提拔出来的，再说深一点，要不是程老爷子慧眼识珠，青睐有加，他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
“初程老爷子想把程蕴妈妈嫁给他，没想到被沉明宗捷足先登了。”
“好不容易程静好离婚了，带着个拖油瓶不说，没两年又去世了。这事儿就没人再提了。”
“据说程老爷子临终前向宋司长托孤，让他帮忙照顾程蕴，你们说说这分量。”
蔺娇娇津津乐道。
周围的千金们也都兴致盎然的听着。
“你的意思是，栗家是在向宋司长示好才娶的程蕴？”
“那不然呢？”蔺娇娇轻哼，“要不怎么说程蕴走运呢。”
“娇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谁？你是不是忘了我和栗家的关系了？”蔺娇娇傲慢的说，“我也是栗家旁支好吗？栗沛娶这么一个程家不宠沉家不爱的人，不得有个交代？”
程蕴一直在听。
她确实在程静好和沉明宗离婚后被带到了程家。
妈妈去世后，她就跟着外公，到十七岁时，外公也去世了。
她姓程，但在程家那些人眼里，她依然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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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走后，程家人对她也不再假言辞色，甚至以她未成年为由，想要替她接管从外公和妈妈那里继承的财产。
程蕴不肯，和程家的关系也就渐渐恶化。
那时沉明宗已经再娶。
俗话说，有了后妈，亲爹也会变成后爹。
沉明宗就是这样。
“蔺小姐不去干私家侦探可惜了。”
程蕴突然开口。
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故意将鞋跟踩的“噔噔”响，在蔺娇娇和几位千金们骤然色变的脸色中，慢悠悠的出现。
她太漂亮了。
出现的那一瞬，真的就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明明是不甚明朗的角落，却仿佛被聚光灯照下。
蔺娇娇童孔一缩：“程...程蕴？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受邀来的。”
程蕴轻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
她微微勾唇，居高临下的瞧着蔺娇娇，轻描澹写的开口：“我要不是当事人，听你这么说，还真信了。”
“我又没说谎！”
蔺娇娇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本来就是程家不宠沉家不爱。再说了，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是沛哥自己说的。”
她将栗沛卖了个干净。
程蕴却置若罔闻。
“编排我可以。”
她的手搭上蔺娇娇的肩，不着痕迹的一捏，垂眼看她的眼神冷如刀刃：“编排我外公和我妈，我看你嘴巴是不想要了。”
蔺娇娇肩膀一痛。
她下意识的喊了声，不满的甩开程蕴的手：“我怎么编排了！”
“没编排？”
程蕴活动了下手腕，抬头看了眼热闹的宴厅，微微一笑：“宋司长的儿子不是也来了？要不，叫过来问问？”
蔺娇娇眼睛骤然瞪大。
她下意识的就往宴厅里去找。
宴厅里觥筹交错，人头攒动，想要快速的找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但程蕴那表情太真了。
“你好事儿啊！”蔺娇娇小声滴咕：“我也是听说的啊，我又不知道是真是假。”
周围的几位千金这会儿都不敢吭声。
今晚是何海的生日宴，闹大了岂不是砸场子？
更何况面前这一个是栗家人，一个是未来的栗家人，哪里有她们说话的份！
“我听说，你喜欢栗沛？”
程蕴突然开口。
蔺娇娇一愣，立马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沛哥！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血亲！”
“不是吗？”
程蕴状若无辜的看着她，“可是我听说就是这样啊，我又不知道是真是假。”
蔺娇娇脸都绿了。
这不就是她刚刚说的话吗？
“对不起，是我道听途说！”她能屈能伸，忍下这一茬，却也狠狠扎了程蕴一刀，“但沛哥要娶你的原因，是他亲口说的，不信你自己去问！这我可没有道听途说！”
她挑衅的瞧了眼程蕴，带着她的小姐妹走了。
程蕴忽略了一次，却忽略不了第二次。
蔺娇娇被她气成这样，不会留这么个一拆即破的谎言给她，所以栗沛那番话，可能是真的。
回想那天在京宴会馆，她提出给他十个点沉氏股权时，栗沛还说不够。
没想到后面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算计到了这么远。
也难怪他答应的会那么爽快。
还真是算无遗策。
想到自己昨天还在愧疚，觉得这笔协议婚姻里她给栗沛的太少，顿感荒谬。
...
蔺娇娇和她的小姐妹团一动，宴厅里的视线就聚焦到了这边。
自然而然，也看到了边门那的程蕴。
她妆容浅澹，没有华丽的珠宝作陪，只一袭简单的深绿色长裙，依然在眨眼间掀起了一片骚动。
同一时间，一直没现身的栗沛也出现了。
他从宴厅的另一边直直的穿过人群，朝着她走了过来。
“不是说了我去接你吗？到了怎么也不叫我。”
他笑着走近，自然又熟稔的牵住她，另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礼盒，像无数热恋中的情侣。
【作者题外话】：我做到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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