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夏侯萱就要掉了下去,夏侯鸢忙不迭地推开韩玄凌向她奔去。
可是夏侯鸢的速度又怎能比得过夏侯萱翻下去的速度。
“三妹!”
“长姐救我!”
夏侯萱向着为自己奔跑而来的夏侯鸢伸出了手,一句长姐道出了她无边的依赖。
夏侯鸢心头揪起来的疼,已经的妹妹就要掉进水里,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助她,就连韩玄凌也无法快速的施展轻功飞到夏侯萱的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伸手抓住了夏侯萱的指尖,轻轻一勾便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而他另一只手则狠狠地抓住了船边的栏杆。
“你没事吧。”
夏侯萱听着头顶男人的关切的问候,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男人只觉得浑身一僵。
他从未被女人如此抱过,可他的另一只手却也是紧紧地揽住了女人的腰肢。
原来女子的腰肢这般松软,就好像可以嵌进到身体里一般。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夏侯萱缓缓抬头,可她看见的却是见一那张冷峻的脸庞。
是他!
是靖安王身边的高手!
二人四目相对,夏侯萱脸一红连忙撇开双目低下了头。
这个就是那天帮助了自己的人。
而见一也是十分不自在的错开了自己的目光,整个人在船外下坠着,左手一使劲,一个借力脚尖一踩船身飞升而上。
将夏侯萱稳稳当当的带到了甲板之上。
夏侯鸢奔跑而来,将夏侯萱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拍打着夏侯萱的后背,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样没事吧,可有哪里磕着碰着?吓死我了……”
夏侯萱红了眼眶,她刚刚也是吓的懵了。
下意识喊的人尽是长姐,可见自己是多信任多依赖长姐。
她扑进了夏侯鸢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长姐我吓死了,我差点以为我要掉进水里淹死了……”
她踌躇了半天,这才从夏侯鸢的怀里起身,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真的要谢谢这位大人,他救了我。”
说着便低头,就连那耳尖也是微微发红。
见一极度不自然的点点头,调转脚步站到了韩玄凌的身后。
韩玄凌微微侧头看了见一一眼,瞧见见一也是破天荒的目光闪烁。
若是二人郎有情妾有意,自己倒是可以帮一下忙。
“王爷陛下传唤您过去。”
皇帝身边的太监过来传唤,韩玄凌点头便看着夏侯鸢示意自己要过去。
夏侯鸢默认目送着韩玄凌离开,见一站在原地看了夏侯萱一眼这才转身就要走。
夏侯萱连忙上前:“大人,你好厉害呀。以后我们可以常常见面吗?”
见一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他嗫嚅着唇瓣,良久才发出了一个嗯声。
夏侯萱高兴地在原地手舞足蹈,她回过身拉着夏侯鸢的手:“长姐这位大人真的超厉害,刚刚我也能感觉得到,真的好厉害呀,他救了我他还救了我两次!”
………
甲板上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夏侯鸢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你,瞧你开心的。你要是喜欢他长姐可以同王爷说,替你和王爷要个恩典,给你们促成一对好事儿。”
夏侯萱脸一红连忙捂着脸:“长姐你说什么呢!”
说着她便调转脚步连忙回到自己的屋中。
芙蕖过来对着夏侯鸢的耳畔低声呢喃了几句。
“我从昨天一直跟着二小姐,并没有发现二小姐有何出格的举动,她报了信之后便就回到了北跨院,一直到今日跟着我们一起离开的。”
夏侯鸢眉头微蹙,若是夏侯雪今日跟着自己一起上来,可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大小姐。”碧荷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走到夏侯鸢的身边:“大小姐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夏侯鸢点头:“昨日六皇子不是交给了我一封信吗?约我今日去船顶一见我正准备过去。”
见她就要走,碧荷一把抓住了夏侯鸢的胳膊:“奴婢劝您不要过去,奴婢觉得这整件事情必然都是二小姐的阴谋。”
自从上一次夏侯雪如此对待她之后,碧荷不在于夏侯雪为伍,她从夏侯雪那得知了不少甚至包括夏侯雪被别人侵犯的事情。
可惜她不能同别人说,只要一日是婢女,她还是需要守着主子的秘密。
人家可以无情,可她不能无义。
但不代表她不能及时止损,帮助眼前对她好的大小姐。
“大小姐你听到了没有?奴婢就说这个二小姐找你确定就没什么好事儿!”
“而且二小姐现在请您过去一叙。”碧荷老老实实的说出夏侯雪让自己做的事。
一会儿又是让夏侯鸢去和六皇子见面,一会儿又是让大小姐去和她见面。
这一来二去碧荷也不知道二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但至少她知道的是,千万不能让大小姐去见六皇子。
“好,带路吧。”
夏侯雪的屋内。
她正独坐在那里伸手点燃一支熏香,屋子里香气弥漫她十分享受的闻着这个香。
夏侯鸢推门而入,见屋内烟熏缭绕,她下意识屏气,这屋内的烟是否是迷烟也说不定。
而夏侯雪似乎是看透了她的一般,这才说道:“长姐放心这里的香是正常的,只不过是妹妹我闻不惯这水上的腥气味所以才点燃的熏香。我也在闻所以这必然不是什么迷香。”
夏侯鸢半信半疑走进屋内,夏侯雪示意碧荷关上门。
姐妹二人坐在屋内,相看两厌。
约摸一刻钟。
二人都未曾主动说话。
夏侯鸢觉得无趣就要起身离去。
“长姐不再多坐一会儿吗?妹妹有我一出好戏要请姐姐看。”
“看戏?夏侯雪你又要做什么?不如大大方方的说,指不定我也能同你说道说道,你这般请我进屋子里又不说话,我要走你又说看戏,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侯雪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俯身在夏侯鸢的耳边:“其实在你来之前我便已经通知了王侍郎,来我的屋中与我闲话家常。”
夏侯鸢冷笑:“你竟然想的这么透彻,又何故让我来看你和王侍郎闲话家常呢。”
夏侯雪掩唇咯咯直笑:“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得到吗?这屋内虽熏点的不是迷烟可那是催情香啊,有了这催情香你也逃不掉了,你不是想要和靖安王厮守终生吗?我偏不让你如愿!”
屋外碧荷与芙蕖一声闷哼,似乎是被人打晕了一般轰然倒地,周围所有的人都被支开。
夏侯鸢只觉得心跳加速,双颊坨红身软无力。
“吱呀呀”一声,门被早已等候多时的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