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古代小说 > 毒医召奴:阁主大人快入怀 > 第三百零四章 难辞其咎全文阅读

“什么!”

纪召奴脸色一白,虽然上官润没有说明那个‘他’是谁,但是纪召奴已经全然明了。

她忽然想起纪家出事当天,她看到禁军兵器上的那个飞凤纹。

那个卖兵器的店家说,禁军用的是火纹,虽然与那飞凤纹的图样很相似,但却不是禁军所用。

回忆起在西京时,司徒彰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纪召奴的心脏感觉钝钝的痛着。

心中的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但纪召奴还是忍不住问上官润道:

“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太医院的院判,为何能够调集那么多的人?”

而且,若不是因为那些人来得突然,且招招狠厉,至少纪家的其它人还有机会逃出来,或许母亲父亲至今还能活着···

纪召奴越想,心中的仇恨就越多。

南宫烨,到底是不是你?!

在纪家的这场灭顶之灾中,你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不是他心中有愧,你为何又要故意隐瞒自己,为何会害怕自己知道真相?!

痛苦与恨意交织在纪召奴的胸口,让她觉得呼吸都变得难受起来。

见她脸色煞白,上官润心中不忍,但还是回道:

“那些,是青衣阁的人。他们打扮成禁军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将太子被毒害的真相彻底的毁灭。”

当时与上官岳接洽的,正是青离山庄一个姓冯的长老。

从他幼时起,便察觉到父亲视乎与江湖中的一些人有些密切的关系,直到后来,他妹妹与青衣阁的阁主南宫烨订婚。

从父亲对南宫烨的态度中,他便窥探到,原来父亲背后那股强大的势力,原来就是青衣阁。

虽然后来嫣儿与南宫烨的婚事作罢,但是父亲与青衣阁之前的关系却更加密切,从一开始的暗地联系,到后来明面上的来往。

“只是他们想不到的事,他们之间的密谈却被我无意听见了。”

上官润语带嘲讽的道。

“我听到后,本来想去设法通知你父亲或者我外祖父的,但是却被他幽禁起来,直到纪家出事一个月过去,我才被母亲偷偷放了出来。”

他重获自由,但是外面却事已成定局,他以为纪家人已经全部成了刀下亡魂,所以并未将此事与外祖父提及,便离开这个让他厌恶不已的家,与这个‘父亲’彻底决裂。

他这几年走遍千山万水,救治那些困苦之人,就是为了赎清心底的罪恶,但是,他却无法帮纪家讨回公道。

因为,司徒寿继位,统治了大周,已经没有了什么公道可言。

“召奴,我很庆幸你和你弟弟还活着。”

“我要跟你说:对不起,纪家的事,即便我们上官家罪该万死也难辞其咎。”

上官润眼眶微红的望着纪召奴,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抛弃‘上官’这个姓氏,因为那对他而言是那样的耻辱。

然而,外祖父婆娑的泪目,却烙刻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所以他明白,不是抛弃了那个姓氏,他就能从心底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能做的,是继续背负着这个姓氏,不断的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为纪家无辜冤死的人,用自己的善举为他们超度,去平息他们心底的怒意···

但是,他却明白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从上官润口中听到‘青衣阁’的名字时,纪召奴心中几乎已经一片死灰。

当她听到上官润充满自责的话时,泪水已经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当即伸手握住上官润的手掌,认真的道:

“上官大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须自责。”

“因为,即便在我知道你的身份后,却没有对你升不起一丝仇恨的感情。”

就像现在这一刻,她宁愿希望上官润因此忌惮自己,也不希望他这样好的人,为了自己父亲所犯下的罪孽而愧疚难受。

没想到纪召奴会如此说,甚至还原谅自己,上官润垂头,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悄然滑落。

他的头因为惭愧而垂得低低的,声音之中的带着一丝哽咽。

“召奴,你果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所以,如果你想报仇你就去吧,我不会阻止,也不会帮你,你若哪天想杀我,随时可以取走我的性命。”

“我只是希望,你能留我母亲和妹妹一条活路,在这件事中,她们两人是毫不知情的。”

上官润的请求,说得卑微至极,纪召奴没想到他会放任自己去找自己的父亲报仇,心中也跟着难受不已。

“我答应你就是。”

从一开始,她的矛头就只有上官岳一人,至于他的家人,她从未想过伤害她们。

从酒楼出来与上官润分道扬镳后,纪召奴连夜去了旭王府。

当司徒彰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纪召奴时,唇角一弯,笑着将她拉近了屋里。

见纪召奴一言不发,任由他将她拉近屋子里,司徒彰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灯光之下,纪召奴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面孔呈现与往常不同的惨白,嫣红的唇紧紧的抿着,只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司徒彰。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司徒彰被自己掌心的温度吓了一跳,看到她身上衣服被雨水打湿,发上也有水珠不停滑落,顿时心疼的取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盖在她的头顶,轻柔的搓着她的头发,并命人即刻准备热水。

在这个空档,纪召奴依旧不言不语,司徒彰手上不停的忙着,嘴上也婆婆妈妈的唠叨着:

“虽然现在气温不算低,但也已经到了夏末。加上外面还飘着雨,你出门前怎么也得披件衣服。”

“再说了,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

看似责备的话语,却充满了司徒彰对纪召奴的关心与怜惜。

被这样的温暖所包裹,纪召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见她如此,就算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司徒彰也不禁手足无措了。

“哎,这怎么还哭上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摆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