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窈窈很失落，顾飞梦于心不忍。
她环视一圈，小心翼翼给出建议：“要不咱们换种方式？”
“不用。”
顾窈窈丢下一句话，大步朝一位夫人走去。
她拦住走到门口的夫人，笑着问：“李夫人，我方才瞧着你对我们的香膏好像还挺有兴趣的，为何又放弃了？”
“这……”
显然，李夫人也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被顾窈窈看在眼里。
李夫人抿唇沉思片刻，小心回答：“县主，你可别怪我说话直，这种香膏我还是第一次见，看着挺新奇的，可要让我用在身上，我总觉得……”
她不自在笑了笑，很明显是不能接受。
见状，顾窈窈将一盒香膏递给她，说：“这个味道不错，夫人大可拿去试试，若是不放心，让想试的人试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夫人有些尴尬，盯着她手里的香膏犹豫片刻才接过。
“那就多谢县主了，若是能接受，我一定会来买。”
说完，李夫人急匆匆离开了。
顾飞梦盯着李夫人背影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偏头看向顾窈窈。
“你为何要免费送香膏？如果她不买，那咱们岂不是会亏本。”
看出她不乐意，顾窈窈开口一本正经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者说如果人家都不愿意试一下，那我这些香膏不就要烂在手上了吗？”
这话倒也没错，可顾飞梦还是有些心疼。
顾飞梦重新看向顾窈窈，见她一点也不在意，顾飞梦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着话，几位夫人缓缓朝她俩靠近。
顾飞梦最先反应过来，她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见是王夫人，顾飞梦吐出一口浊气，“夫人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王夫人不好意思笑了笑，又看向顾窈窈手里的香膏。
“县主，我听说你手里这个东西是用动物尸体做的？这样的东西能用在身上？”
闻言，顾窈窈和顾飞梦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王夫人，异口同声说：“这是动物油脂，安全得很。”
见两人如此有默契，王夫人愣了下，又笑出声。
顾窈窈走到王夫人面前，拿起一盒香膏打开，毫不犹豫抹在自己身上。
一股淡雅的幽香袭来，众人享受地闭着眼睛。
顾窈窈笑看着王夫人，问：“夫人觉得这味道如何？”
王夫人僵硬笑着，不着痕迹往后退，“我还是喜欢县主以前做的那些香膏，不过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忙，我先走了。”
说完，王夫人拉着同伴离开了。
找到问题关键所在，顾窈窈抿唇陷入沉思。
顾飞梦往门口担忧地看了眼，又重新看向顾窈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自信笑了起来：“我已经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了，你不用着急。”
随即顾窈窈让人给自己准备了几盒香膏，出了化妆品店。
顾窈窈拿着香膏进入皇宫，迫不及待要给太皇太后试用。
太皇太后被她这一系列操作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她的手，问：“窈窈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我研发的香膏，留香更持久，不过大家好像不能接受，过几日您不是要接待那些妇人吗，正好帮我宣传一下。”
见她如此直白，太皇太后爽朗笑出声。
太皇太后指着她，笑道：“你这皮猴儿，我还以为你进宫是想我了，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事？”
不过太皇太后也没反对，她闻了闻这个香味，夸赞道：“闻着味道还不错，哀家以前都没用过这种，你把这几盒留在这里，哀家帮你宣传宣传。”
闻言，顾窈窈激动抱住太皇太后，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姨母最好了，窈窈最爱姨母了。”
这话将太皇太后哄得哈哈大笑，临近要出宫的时候太皇太后还拉着她的手舍不得她离开。
有了太皇太后的宣传，销量比以前好了不少，不过比起预期，还差了一大截。
见她还留在店里不肯离开，顾飞梦叹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顾飞梦上前小声提醒。
顾窈窈冲顾飞梦勾起一抹勉强的笑，“看来想要他们接受用油脂做香膏短时间想要他们接受很难，而且我们的成本太高，我觉得放弃这条线。”
对于她这个决定顾飞梦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还冲她勾起一抹笑。
“那就按你说的去做，我相信你。”
闻言，顾窈窈怔了下，又将顾飞梦抱住，哑声道谢：“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
顾飞梦点了下她额头，“赶紧回家吧，你家沈将军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你保持开心。”
顾窈窈努力挤出一抹笑，带着两个婢女出了化妆品店。
走了没一会儿，顾窈窈突然停下，转身往商人住的客栈走去。
对于她的到来商人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当她提起要结束合作的时候，商人依旧维持着微笑。
看着她这样，顾窈窈越发愧疚。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的香膏卖不出去？”梅桑从楼上下来，笑看着顾窈窈问。
顾窈窈抬头看向笑盈盈的梅桑，下意识提高警惕：“这好像是我的事，与梅桑公主无关吧？”
梅桑将手背在身后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扬说：“我把你那些香膏买了，如何？”
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让人反感。
顾窈窈毫不犹豫拒绝，“多谢梅桑公主的厚爱，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自己卖比较好。”
梅桑皱起眉，“你拒绝我？”
见她不说话，梅桑冷哼了声，“我这是在帮你，京城这些人娇贵得很，哪儿用过这些东西，而且就算你低价卖给他们，他们也不敢用，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帮你把这些卖到西域去。”
商人支支吾吾看着顾窈窈，点头附和道：“我觉得公主说得不错，在西域说不定能有更好的市场。”
这话倒是给了她一条思路。
她还没想清楚，梅桑又接着说：“你之前那些香膏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你要是不愿意，你这些香膏可要砸在手里了。”
顾窈窈眉头紧皱，紧盯着梅桑许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