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 > 古代小说 > 换夫君后我名动京城 > 第58章 想出办法全文阅读

岑念慈完全没想到老跳蚤设套儿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可我并不懂药理——”怀揣疑惑,她忍不住问道。

“无妨,医术而已没什么难的,何况你现在要学的还不是医术,不过是医术的皮毛而已,所谓医者,不过是熟能生巧,你只需要明白涵义,出去之后多加揣摩就是。”老跳蚤摆手,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可——”

“我提醒你,按照你说的时辰来算,你那个孩子现在恐怕只有两个时辰可活,再耽误下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果然,这真的成功震慑住了岑念慈。

岑念慈绞着手指咬着牙,暗道,自己反正也已经说清楚了,他若是执意,那自己也没什么吃亏的。

而且她现在也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了。

“好,我答应你,师傅在上,徒弟在这儿给您磕头了。”岑念慈不再多想,对着老跳蚤的方向跪了下去。

“起来吧,这儿有一本书,是我前几年写的,你用最快的速度看完,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奥,主要看解毒那一篇,至于其他的,等你活着出去再说。”老跳蚤嘱咐。

说着从草丛里掏出一本书扔给了岑念慈。

岑念慈接过,可是四下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老跳蚤似乎也早有预料,紧跟着就扔过一块东西来。

岑念慈下意识接过,触及形状当即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人骨,不过我做了处理,可给你当蜡烛用,不过也就半个时辰,你得抓紧。”老跳蚤说道。

岑念慈重新找到那骨头,对着书翻看,果然就看清了书上的字。

“老跳蚤,你给小娘子的真的是骨头?”老聒噪又开始追问。

老跳蚤却并不想搭理,翻了个身便又继续躺在睡。

老聒噪有些自讨没趣,便跟其他人说了起来。

不过这也不影响岑念慈。

她习得的字不算多,所以看起来很吃力。

可好在上面还有图。

她大致看了前面的几页便翻到后面的解毒篇。

这才知道解毒的方法原来有很多种。

而且还可以根据中毒时间的长短,毒素侵入的时间和区域来区分。

如果是刚刚中毒,那可以先催吐。

如果时间长了一些,那就需要了解到是什么毒药,然后配出相应的解毒剂。

当然这种办法是很漫长的,如果已经知晓了具体的解毒剂还好,若是遇到奇毒,只怕解毒剂还没配出来那人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这也并非毫无办法,因为毒药侵入体内,大部分都会残留于血液中,如果能设法除去血液里的毒药,那便还有一线生机。

而后面便有具体的换血之法的实操。

岑念慈一边看一边想象出那样的画面,不得不说这方法虽然惊世骇俗但是也不乏为一种救命的办法。

而在她看来,瑞儿现在只怕也必须要用到此法。

她看的很投入。

几乎忘记了老跳蚤说的只有半个时辰。

若不是老跳蚤提醒,她只怕还一直深陷于思索当中。

“看完了?有什么感受?”老跳蚤问道,看得出对面的女子看的很投入,只是他却摸不准她到底有多少的天赋。

毕竟在他看来这本书不过是很浅显的,他几乎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便写了出来。

可是对于一些老古董来说,只怕一生也难以揣摩。

“惊世骇俗。”岑念慈合上书,对着老跳蚤只说了四个字。

老跳蚤怔了一下,“说说看。”

“我从不知道药理,可是也清楚生病了,大夫一般都是诊脉,看出是那里的病症,然后依照古书上记载的方子开始开药,医术的高低也不过是对药量的掌控,虽然是极其细微的变化却也差别很大。”

老跳蚤点了点头,这些话虽然都是屁话,但是也还算是有几分道理。

“您只让我看解毒,我便只看解毒一篇,其实看了什么这会儿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可是我只记得瑞儿的病要想着只好,现在只怕只有换血这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虽然看上去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如果操作的当,却不失为一个救命的法子,只是我现在担心的是水蛭该找多大的的,而且水蛭把毒血都吸出来之后,那瑞儿身体里的血又该如何补充,您在书里记载的是要找同样的血,这一点我有些不解,难道血不是都一样吗?”

岑念慈对着老跳蚤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老跳蚤好一会儿没说话。

还是岑念慈催促,老跳蚤才回神,“不错,你比我想的要好一些,确实,如果贪多,你这会儿只怕什么都学不会,学医一途,最重要的便是耐心和琢磨,可是又该怎么琢磨,自然是遇到病情才能好好琢磨,你现在一心要救你孩子的病,那现在就只管琢磨这一件事。”

“你刚才说的不错,现在唯一能救命的就只有换血,至于水蛭找多大的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必须得确保水蛭不会一口气把血毒吸干,所以必须要有人在旁协助你,必须要眼疾手快,万一水蛭有什么危险,必须当机立断斩杀水蛭。”

“另外人血看似都是一样,可其实差别很大,你大可以找个碗割一些放在水里,如果能融合自然就是一样的,否则就不是,不过你那孩子现在血里是有毒的,但凡是沾了毒的血那是能跟任何血都融合的。”

“可这也不过是表面想想,所以这倒是难了。”

岑念慈一直认真的听着,听到此处也不禁心中咯噔了一下。

若是连老跳蚤都这样觉得,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救瑞儿。

“那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岑念慈焦急的很。

“当然不是没有,”老跳蚤一边琢磨着一边道,这次不等岑念慈催促,自己先开口,“两种办法,一种是多找一些人去一次次试验,看看跟什么人的血融合的最好便用他的给你那孩子换血,记住要同时间进行,若是等到水蛭把血吸干了,那可就真没法子了。”

“还有一种办法,要找到服过剧毒的人服用你那孩子的血,血中含有毒素,若服过剧毒的人,那最容易抗击毒素,如果那人能跟毒同处而无碍,那便取那人的血给孩子服用,可若是——”老跳蚤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岑念慈已经大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服用过剧毒的人,可不就是她——

而且她要接近袁昊天,似乎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何况瑞儿中毒跟她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

“那我该如何选择?”岑念慈焦急问道。

老跳蚤看了她一眼,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低叹一声,不由地对这新收的徒弟多了一些怜惜。

刚才她的话他都听到了。

她是个苦命的人。

自古女子的命运要比男子更悲惨。

男子在外天大地大可能性多。

可是女子的一生却只能拘于后院。

可能性小,而且若是所托非人,那便只能待宰。

可是像她夫君那般狠心的也是少有。

而且她说曾经见过一样的毒,这也确实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两种办法一起用,一边换血,但是切记不要一次性换完,以防新血入体,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要多次,隔几天换一次,同时服用带着毒素的血,可是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抗击毒素适应过来,那你可能也——”

老跳蚤长叹一声。

“好,我愿意。”岑念慈已经弄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也知道老跳蚤对她也算是倾囊相授。

蹒跚站起来,她对着老跳蚤重重磕了几个头,“若是我能出去,我一定想办法救您出去,定会报答您。”

不知怎么的,老跳蚤冰冷的心竟然有些难受起来,眼眶也有些灼热。

可他不会承认——

他急忙转过身对着墙壁,声音又恢复成没有温度的样子,“用不着,我也不想出去。”

“我说你个老跳蚤,你明明都感动的要哭了,怎么还装作没事的样子,你不出去,那我出去,我说小娘子,你还是别救他了,你要是真能出去,就把我带出去吧。”老聒噪听出老跳蚤的声音怪异,猜出他现在的样子。

“唉,我这说什么,要是能出去,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苍蝇蟑螂在这儿了。”老聒噪刚刚兴起的希望转瞬就被自己给扑灭了。

“痴心妄想——”他一边低声喊着一边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痴心妄想的是你,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把你带出去了。”老跳蚤不想听老聒噪,故意跟他作对一般。

“你说什么?你说我要出去——”老聒噪激动地又站了起来,站的太快,差点翻个跟头,可他很快明白过来老跳蚤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不可能,咱们这什么时候出去过。”他不信。

“爱信不信,那就等着看吧。”老跳蚤嗤之以鼻。

另外一边。

经过数个时辰的救治,瑞儿终于醒了过来。

袁昊天忙不迭的凑到瑞儿的病榻前,一声一声的喊着瑞儿的名字。

可瑞儿只看了他一眼便又晕厥了过去。

而晕厥之前却喊着“阿娘——”

袁昊天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转过身就问隋御医,“究竟是怎么回事——”

“侯爷,您带回来的药确实解了少爷的毒,可是却也太晚了——”

袁昊天瞳孔泛红,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隋御医,“什么太晚了——”

“这解药来得太晚了,少爷体内的毒跟这新毒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毒,而这种毒我们生平从未见过,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若是少爷身体康健,兴许过些时日,我们也会想出办法来,可是少爷身体底子本就弱——”

“所以你的意思——”袁昊天关心则切,声音不自觉地带着杀气。

隋御医虽然常年跟在他身边,也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侯爷恕罪,臣等无能,可是臣有些话不得不说,若是侯爷真的为了少爷好,就了了少爷的心愿,臣虽然救不回少爷,可是臣却可以用金针过穴之法来刺激少爷醒过来,侯爷也可趁这段时间把未说完的话对少爷说完,免得留下遗憾。”

“你说什么,谁让胡说的——”袁昊天大怒,拔剑对准了隋御医。

“侯爷——”身后的侍卫急忙劝阻,可是袁昊天却像是失去了理智。

隋御医心中惧怕,却只能跪在地上,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救不回少爷是他无能,侯爷即便要杀了他,他也无悔。

袁昊天握着刀剑的手颤抖。

一旁的其他御医都捏了一把汗。

隋御医是这里最有名望医术最高的,若是连他都办法,他们自然更没有办法了。

“侯爷——”侍女嬷嬷们跪了一地。

“来人——”袁昊天手一抖,剑落在地上,他闭上眼,开始大喊。

很快,侍卫们便拱手跪下,等待着他的指令。

“把岑氏带来,梳洗打扮,照着颖儿的样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到颖儿,他的心还是难掩悲伤。

他在颖儿面前发过誓会把瑞儿照顾好,是他没有做好。

他的心似乎比颖儿去世的时候还要痛。

疼痛和愧疚压得他直不起腰来,喘不上气来。

不管岑氏是不是跟瑞儿中毒的事情跟有关系。

眼下什么都没有瑞儿重要。

瑞儿的心愿他一定会满足的。

岑念慈心急如焚她已经对着屋顶喊了好一会儿,喉咙都嘶哑了,可是却无人回应。

“我都跟你说了,外面挺不到的,若是听到了,不都知道咱们的存在了,我那些兄弟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来救我出去。”老聒噪又开始唠叨。

岑念慈却不听,只是把手放在嘴前,对着屋顶喊人,“来人,我要出去,我有办法救你们少爷了。”

可是不管怎么喊,都没有人来。